金山嬌放下手裏的碗碟,又急忙轉身回到屋内,卻沒有看見,水神正好迎面走出,二人差點撞在一起。水神也兩隻手端着菜肴,做着普通女人該做的事情。
“雨惜,相公還有多久回來?”金山嬌又問道,這一會的功夫,她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了。
“快了快了,應該早就到達了,怎麽此時還沒見人。”水神也不以爲意,仍舊認真的回答。
水神雖然沒有龍族那樣的天賦,可是她也是上古女神,實力自然也不容小觑,更何況,小石與她已有夫妻之實,心意相通,二人之間已經有了淺淺的聯系,隻是這聯系并不緊密,還是低級階段。
二人正在說話的功夫,天際已經突然傳來龍鳴,金山嬌與水神不由得大喜,急忙放心手裏的東西,簡單整理一下衣服,準備迎接。
龍女緩緩下降,身形漸漸縮小,再次回歸地面。小石落到地上,才把懷中的月雪放下,便聽到兩聲悅耳的聲音,“相公”
小石回頭,隻見金山嬌與水神俏麗的身影,二人容貌傾城,站在一起,便就是一道風景。佳人等候,小石心中,瞬間滿滿的都是幸福。
“你們在這等多久了。”小石急忙走上前去,拉住二女的玉手,言語之中淨是疼愛。
“沒有多久,雨惜知道你要回來,我們就準備好了飯菜,剛剛忙完就看見你回來了。”金山嬌俏臉微紅,柔聲答道。
“雨惜?”小石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眼神之中一陣疑惑。
“你呀,還不知道水神的名字吧。”金山嬌不由得埋怨道。
“這個卻是我的錯,真是不知道。”小石一臉尴尬,也不好意思面對水神。對方已經将終生托付,而自己卻連名字都不知道。
“好了,相公,日後記得就好,我幼時在洛水學藝,所以水族也稱我洛神,我閨字雨惜,卻是很久都沒有人叫過了,連我自己也快忘了。”水神卻是無比體貼大方,絲毫不怪小石,反而将前因後果一一講清。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小石随口念出曾經背過的洛神賦,水神也叫洛神,不知道其中有沒有聯系,索性背出,看看水神有沒有反應。
可是雨惜聽到這些,卻沒有反應,隻是淺淺的一笑,也不說話,獨自走進院中。
小石卻是一頭霧水,到底這些是不是關于水神的,卻不的而知了。
小石與金山嬌攜手,正要一起進入院中,卻又聽到一個聲音。
“相公。”秋月俏生生的喊道。
小石回頭卻是自己的另一位紅顔,秋月素來不喜歡喧鬧,杏花村許多時候,都看不到她的身影。可是她卻是無比重要的存在,不管是她煉制的丹藥,還是在收服龍族中的作用,都體現了她的價值。可是這個女孩卻從來不張揚,一副淡漠名利,着實讓人省心不已。
小石趕緊拉着金山嬌走過去,另一隻手一把拉住秋月,也不說話,眼中卻淨是柔情。
小石攜美,走進院中,杜若杜兮早已擺放好碗筷,一切就宛如家裏一樣,濃濃的親情在空氣隻彌漫開來,小石沉迷其中,也不願意清醒過來。
往日随風,就如那靈台之上,每一步都是一段不願回的過去,可是小石已經走了過來,往事始終是往事,而現實中,小石已經逐步走向那曾經做夢都不敢想象的高峰。
……
……
夢想對于每個人都是那樣神聖,可是卻有很多人都無法達到自己的夢想,小石是如此,他從來不敢想象,會有這樣的奇遇,來到這種人間仙境,經曆着普通人無法想象的事情,這不是他的夢想,可是卻使得很多人的夢想黯淡。
絕心也是如此,自幼師從釋家,便想着以身證道,那時候她也從未想過,會有後來的牢獄之災。而此時此刻,本應在牢獄之中,消耗完年輕的生命,可是她卻與衆師姐師妹一起,被帶到這裏,而她們即将被送往一個叫做杏花村的地方,開始一段之前從未曾想象的旅程。
換上嶄新的僧袍,七女相互将對方的頭剃光,牢房之中,根本不允許她們斬斷這三千煩惱絲。就在這荒郊野地,師姐妹們互相補好妝容,又恢複往日濃妝豔抹妖娆勾人的模樣。
天微微亮,北唐的軍帳卻已經早早的忙碌起來,女皇李雪羽勤于政務,這種情況卻是十分常見,軍營的轅門之外,停放了無數的車馬,主道之上也全是匆匆趕來的大臣。
李玉攜李婷匆匆走進軍營,這軍營畢竟是女皇所在,一幹大臣到此,都要落嬌下馬,步行進入。
“昨夜有人禀報,司徒家小娃已經回來了。”李玉低聲說道,說話之時,不自覺的将衣袍收緊。這北方不同于南方,雖是盛夏時節,可是在這淩晨時分,還是有些寒冷。李婷貼心的拿過大氅,替姨娘批好。女主陰寒,卻是更加受不了寒冷。
“姨娘,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李家,還是要與司徒家交好才對自己有利。”李婷不由的勸道,面對外人之時,李婷自然與姨娘同仇敵忾,可是在私底下,李婷已經不知道勸了李玉多少次了,李家想要昌盛,卻不能得罪太多人。
“你呀,還是太過年輕,又優柔寡斷。”李玉不由得惱怒,自己這一門并不昌盛,晚輩之中也隻有李婷能當大任,可是李婷的性格卻她卻一萬個不喜歡,相比之下,李玉更想讓自己的女兒繼承李家。
“姨娘……”李婷還想說什麽,可是剛剛開口,卻讓李玉制止。
“一會看我眼神行事,我定然讓司徒家聲譽盡毀,從此滾出北唐!”李玉惡狠狠的說道,幾天之前的那份賭約,便是她趕走司徒家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