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啊,你跟着神仙幹嘛去了?”相好的鄰居趕忙問道,一臉羨慕,溢于言表。
“水生,坐在那大蛇上面,是啥感覺?”一旁的一個青年不待水生回答之前的問題,又搶着問道。
“啥也不懂,那叫龍,還大蛇了!”旁邊有明白的村民,直接笑罵一聲。
“這是荷花妹子吧,這身衣服真好看!”一旁幾個婦人不由的贊歎,女人之間最愛聊這些衣着打扮的話題。
“什麽衣服好看,我看是荷花妹子好看吧。”一個年長一些的婦人不由的調笑道,卻惹得水生妻子一陣臉紅。
荷花,在這魚米水鄉,卻是最常見的花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卻與這裏的女子一般,所以此處很多女孩便以此爲名。什麽荷花小蓮芙蓉水芝多不勝數。
一群人圍在水生家裏,好不熱鬧,而不遠處,卻有一人,惡狠狠的看着水生和荷花。
“牛什麽牛,不就是運氣好,碰見仙人麽!”三嫂滿是嫉妒的自言自語。
“呦,誰惹我們三嫂了!”一個痞裏痞氣的聲音傳來,三嫂看去,卻是一個青年,光着膀子,撐船而來。
“阿強,你幹嘛去?”三嫂一看,卻是本村的痞子,阿強。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三嫂與這阿強卻是關系極好。
“去看看水生家裏,聽說來神仙了。”阿強說道。
“去他家幹嘛,去我家吧。”三嫂眼珠子滴流亂轉,一看就是又有壞主意了。
“不要,我可沒錢了!”阿強自然明白三嫂的意思,嘴上說着不去,可是手腳卻不幹淨起來,趁機往三嫂身上揣摩。
“這次不要你的錢。”三嫂妩媚的笑着,眼角卻擠出許多皺紋。這三嫂的年紀,可比阿強大了不少,可是二人也隻是露水姻緣,也不必在乎這些。
“是嗎,有這種好事。”阿強不由的懷疑,仔細查看,見三嫂不像戲弄他,這才相信,趕緊駕舟,往三嫂家裏趕去。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心情迫切,時間也變得快了。轉瞬之間,二人便來到三嫂家裏。阿強趕緊關上房門,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褪去三嫂的衣衫。
“今天可不是讓你白弄!”三嫂一把推開阿強。
“你耍我!”阿強不由得惱怒起來。
“别急,不是問你要錢!”三嫂一臉壞笑,“荷花那**得到個金镯子,我要那個镯子。”
“镯子?”阿強心裏略微一盤算,便覺得不虧,不就是偷個镯子,有什麽大不了的,“我晚上給你取來。”阿強保證道,這偷雞摸狗,他可是最擅長了。
“你若能取來,這三天我都是你的。”說着三嫂别直接解開衣衫,露出殘柳之身。阿強哪能把持,一把将她撲到。
……
……
段山峰回到自己家中,卻是無比惱怒,一陣摔打家裏的器物,一衆家丁也是全都挨打了。
“公子爲何如此?”門外走進一人,身穿道袍,一副長髯,卻是鶴童顔。手拿一杆拂塵,屋裏院外都沒有風,可是這拂塵卻随風飄動。
“仙長,我讓人欺負了。”段山峰說道,同時心裏已經暗暗盤算好了,就要編造一番謊話,欺騙眼前這位老者。
“不必多說,貧道已然知曉!”那老者一擺手,示意段山峰。
“仙長神通廣大,還要替我做主。”段山峰急忙說道,他卻完全沒有想到,老者既然知道之前生的事情,哪裏不知道他欺男霸女。
“這卻是不難,你不過是想要那些女子,可以找來畫師,将那些女子畫成畫像,在城中貼出,三日之内,定然會有消息。”老者撚起胡須,悠然說道。他一副仙風道骨,卻不積功德,反而助纣爲虐。
“三日,真的嗎?”段山峰半信半疑,可是卻沒有其他辦法,隻能聽從老者安排。
“來人呐,馬上召集城中畫師,我要畫那些女子的圖像。”段山峰馬上對着衆家丁喊道。
衆家丁見自己家公子不再反怒,不由得慶幸不已,随即趕忙領命,下去找畫師去了。
一衆家丁之中,有一個名叫癞子的,年歲也就二十七八歲,個子不高,可是臉上有許多癞瘡,卻是愈加醜陋。衆家丁都是愁眉不展,畫師哪是那麽容易找到的,若是在明月國繁華的大城市也就算了,可是在這種小城之中,個種人才都極爲匮乏。
而這癞子卻是一點都不緊張,一個人走出府邸,也不說話,獨自鑽進巷子。癞子曾經替知府老爺辦過事,知道這城中還真有一個畫師,自己還與那畫師有過一些糾葛。
當初癞子喜歡上了城中一個老秀才的女兒,爲了博得老秀才歡心,就向畫師求取一副畫。适逢那畫師真的有一個佳作,剛剛完成,癞子便想出重金購買。
可是古代文人墨客,無一不是剛正不阿,甯爲玉碎不爲瓦全,癞子的人品不好,這畫作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給他。那畫師一咬牙,便将畫作送給一個漁村俗子。
想到此處,癞子不由得暗暗狠,“以前你讓我難堪,今日把你弄進知府府邸,看我怎麽收拾你。”癞子此時已經了狠心,知府府中,死了幾個人根本不是什麽大事。
畫師丹青子正在家中作畫,今日靈感頗多,正是作畫的好時機。正在聚精會神之際,突然聽到門外有人吵鬧,卻是有人來了。
丹青子一時分神,一筆下去,卻沒有達到預期,不由得惱怒不已。正要作,卻見書房房門被人推開,一個滿臉癞瘡的家夥闖了進來,後面還跟着丹青子手下的家丁,隻是幾個家丁都捂着臉,想必已經被打了。
“你怎敢如此無禮,闖入我家中!”丹青子怒聲喝道。
“知府家公子有請,你快點收拾東西,随我去知府府邸作畫。”癞子說道。
“我不去。”畫師丹青子氣的渾身抖,隻是苦于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沒有辦法跟對方硬拼。
“你若情願,我請你去,你若不情願,我便綁你去。”說話之間,癞子從身後掏出繩索,一臉輕蔑的看着丹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