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的醫官小心的侍奉着衛将軍,在這個人命賤如草的年代,即便是救死扶傷的醫者,也總會面臨生命的危險,而殺死她們的往往就是她所救治了病人,醫者父母心,可是患者卻不理解。
“該死的杏花村,竟然有這麽多能人,我真是小看了她們了。”衛将軍面沉如水,雖然深藏内心的憤怒,可是有些事情卻是根本都不必細說,任誰都知道,此刻她心中所思所想。
“督軍大人被她們打死了,該如何處置呢?”身旁一員副将壓低了聲音,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看樣子她是不準備用正常的手段了。
“找個地方埋了吧。”衛将軍嘴角不自然的上彎,好似在笑,可是這笑容卻着實恐怖無比。古人最重生死,這死法的講究就多不勝數了。可是最簡單的也要講究魂歸故土,在現實世界,還曾經出現過一種送屍人,就是專門把死者送回故土安葬。而這個督軍,更是南唐重臣,此時又是爲國盡忠,按道理還要運到國都,又陛下賜予封号,而後風光大葬。
不過這顯然不是衛将軍所想,與她爲敵,以衛将軍的手段,沒有親手殺了她已然是很給她面子了,怎麽還會給她風光大葬的機會,若不是這裏督軍的舊部不少,恐怕衛将軍會直接把她扔在荒山喂狗。
“屬下知道了”偏将應聲告退,去處理那客死他鄉的督軍。
“若不是這個督軍不濟,我們也不會這麽敗退。”衛将軍的一個侍女見主人不悅,随即說幾句好聽的,給衛将軍寬心。隻是她已經忘記,若不是督軍奮力維持,隻怕她們會敗的更早。
“大膽奴婢,竟敢口無遮攔,衛将軍英勇無敵,怎麽會打敗仗。此戰我們隻是權益退兵,尋找戰機,何來的敗退。”旁邊另一個偏将自然不願意放過這個拍馬屁的機會,趕忙把溢美之詞盡數奉上。
“哈哈,就是,本将軍怎麽會敗。”說話之間,衛将軍一把拉過那個侍女,抱在懷裏,一雙玉手,卻往那侍女的隐秘之處伸去。那個侍女顯然也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眼神中不自然的流露出厭惡的神色,可是身體卻又不得不迎合衛将軍,口中還傳出陣陣嬌呼。倒是那個醫官,急忙忙躲到一邊,婉若驚弓之鳥。
其實說來,這女兒國幾千年來都未曾出現過男人,女女之間偶有歡愉也是正常,隻是這衛将軍在衆偏将面前,就如此這般,卻也是亘古未有。
把玩許久,衛将軍的興緻才算退去,這才放開侍女,不過那侍女卻已經衣衫不整,滿面桃紅,若不是有外人在場,還不知道衛将軍會做出什麽來。見衛将軍神色緩和了許多,幾位較爲耿直的偏将這才開口說話。
“将軍,杏花村那個女将不容小觑,再加上那個男人,恐怕将軍以一人之力,對付他們兩個,會有些吃力。”這個偏将雖然是進言,可是卻小心萬分,生怕一句話說不對,有遭到衛将軍責罰。
“那依你之見呢。”衛将軍收起之前嬉鬧的神情,沉聲問道。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那呂婵的武藝,恐怕她是最清楚不過了,能以一己之力,力克天下英雄,到後來北伐叛軍,也是屢立奇功,最後若不是朝野黨同伐異,恐怕呂婵早已經在衛将軍之上了。
“那個女将,末将認識,叫做呂婵,曾經是秀雲城的看門偏将。不過此人武藝不凡,能與之抗衡的,恐怕也隻有那個人了。”偏将用手一指,衛将軍桌上的一個馬鞭。
衛将軍略微想了想,便知道她所指何人,當下哈哈大笑,“還算你機靈,竟然還知道此人。”
“将軍忘了嗎,末将也參加了當年那次武舉,當年天下年輕一輩的翹楚彙聚一堂,也隻有此人,能在呂婵手下不落下風。”偏将見衛将軍笑了,頓時感覺身上的壓力一輕,說話也随意了一些。
“此人在哪裏,馬上找來。”衛将軍哪裏還能多等,馬上問道。
“将軍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定會帶來此人。”說話間,這偏将得意的笑了,自己雖然武藝平常,可是若是這次,得到衛将軍賞識,恐怕這官職馬上就會再進一步。
“如果這個人來了,杏花村頃刻之間就能攻破,隻不過……”說到這裏,衛将軍頓了一下,眼神之中,隐隐有幾分猶豫。南唐并不是沒有能人,當初那人就曾力戰呂婵,不落下風,可是那個人跟呂婵一樣,不能爲自己所用。衛将軍的原則,甯可用沒有能力的庸人,也不能用有異心的能人。可是,此番要招來此人,隻怕這功勞,就要被她分走一半了。隻怕日後,朝堂之上,自己又多了一個對手。
“此等能人,自然該留在身邊才是。”偏将臉上露出陰險的表情,不用多說,肯定心裏已經有了壞主意,可是衛将軍卻是着實喜歡她這個樣子。
“有話快說。”衛将軍佯裝不悅,這家夥鬼點子最多,到也深得她的心意。隻不過這次的主意有點摸不到頭腦,明明十分讨厭的一個人,留在身邊不是更加添堵。
“我軍中,一直都缺少副将軍。”偏将直接說道,眼神裏滿是得意,就等着衛将軍嘉獎她了。
“讓她做副将軍嗎?胡鬧……”衛将軍臉色突變,看樣子就要怒。可是眼珠子一轉,便反應過來,這麽簡單的明升暗降自己卻沒有反應過來,留在身邊,給她個皇帝做又如何,她始終沒有實權,要受到自己管轄,“你呀,古靈精怪,竟然有如此見地,不錯不錯。”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騎絕塵,離開南**營,隻是這一去,卻又引出來無邊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