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淩雲陪着江明月回家,一直等江明月梳洗換衣,确定江明月沒事了,趙淩雲被福王拽走了。
臨拽走趙淩雲之前,福王跟江明月還單獨說了幾句話。
“東宮那邊,還有本王這裏,都有人跟魏蘭芝碰過面了,”福王跟江明月說。
江明月:“魏蘭芝怎麽說?”
福王:“她沒明說,但也沒去跟假仙兒告狀。”
江明月:“那她就是同意了,也别逼她逼得太緊,等世子妃進門,她就會找你們了。”
福王:“不過這個魏氏也打聽不到什麽,如今她連自己的院門都出不去。”
江明月:“不着急,我們隻是試試看,該着急的是她。”
那位陳家四小姐可不是省汕的燈,這位進門之後跟趙淩霄恩不恩愛不好說,但這位容不下魏蘭芝是肯定的,誰讓你魏蘭芝是世子爺的“摯愛”之人呢。
江明月說不着急,福王也就不問了,點點頭,福王說:“那本王帶趙大去吃酒,弟妹你要一起去嗎?”
王順子走到屋門前,正好讓他聽見自家主子的這句話,王順子直覺他家主子是又犯病了。不說您和趙大老爺屁股都爛着,你倆能不能吃酒了,你請趙大夫人去吃酒,王爺你是怎麽想的?
江明月:“王爺的身體沒事了?”
福王:“沒事了,有太醫給本王上過藥了,你家趙大不也被太醫上過藥了麽,他沒跟你說?”
江明月:“……”
趙淩雲沒跟她說,她家這位就一直跟她喊疼來着。
福王:“趙大也就挨了十闆子,打他的大内侍衛沒真用勁。”
王順子這個時候不得不開口了,不能再讓他家王爺說下去了,再說下去,趙大老爺就成裝傷的人了。
“大老爺沒遭過這等罪,”王順子說:“宮裏的那幫大内侍衛打起人來沒數的,大老爺這下子得好生歇上一段時日了。”
王順子話音剛落,福王還沒表示反對,趙淩雲就過來了,說:“老王在說什麽?”
老王在說什麽?老王在爲你說好話!
王順子忍着沒翻白眼,賠着笑臉,王大太監跟趙淩雲說:“在說大老爺您的傷呢。”
趙淩雲馬上就說:”我挨這頓打,我是爲了誰?”
江明月:“你受苦了,還疼不疼啊?”
趙淩雲:“疼啊,夫人,我這次是遭老大的罪了,皮開肉綻啊我。”
把自己說慘點,夫人才會心疼自己啊,這一心疼,等太陽下山後,他跟夫人躺床上了,他提些要求,讓夫人陪他一起,夫人應該會答應他吧。
心裏想着美事,趙大老爺笑得都有點猥瑣了。
福王:“趙大你在想什麽?”
趙淩雲臉上笑容一收,問福王說:“你怎麽還不走?”
福王剛才聽趙淩雲說話,被好友的睜眼說瞎話弄得目瞪口呆,後又被這人笑得惡心到,突然地,福王就不想和趙淩雲喝酒了。
江明月卻說:“王爺要請你吃酒呢。”
趙淩雲馬上就搖頭,跟福王說:“你回王府吧,什麽時候了還吃酒?”
福王本來都不想了,可聽趙淩雲這麽一說,王爺就又想了,吃酒還要挑日子嗎?伸手把趙淩雲的肩膀一搭拉,王爺是硬拽着趙淩雲就走。
“你幹嘛!”趙淩雲喊。
福王:“吃酒去。”
趙淩雲:“我不去,你聽見沒有?我說我,不,去!”
對于趙大老爺的叫喊,福王爺充耳不聞,跟江明月打了聲招呼,說:“弟妹,我和趙大走了啊。”
江明月就笑着看福王和趙淩雲。
趙淩雲:“你放開我!”
福王:“我們要去哪裏吃酒?百味樓?”
趙淩雲:“老子讓你放手!”
福王:“弟妹,我們走了啊。”
江明月說:“老爺你早點回來。”
“本王會送他回來的,”福王就說。
見江明月不準備攔着,王順子就耷拉着腦袋,跟在他家王爺和趙淩雲身後走了。别看趙大老爺又喊又叫,拼死掙紮的樣子,大老爺根本掙不脫,除了被自家王爺拖着走,大老爺沒第二條路可走的,王大太監心裏有數。
花嬸兒一直跟到大門口,看着福王硬拉着她家大老爺走了,花嬸兒又一溜煙地跑回北院,跟江明月擔心道:“大老爺身上有傷呢,他這會兒能吃酒?”
江明月:“讓大老爺出去玩一玩吧。”
花嬸兒:“玩?”
大老爺多大的人了,還要玩?
江明月手往桌上一按,一隻袖箭就出現在了桌案上。
花嬸兒又吓了一跳,失聲道:“這是什麽東西?”
江明月:“袖箭。”
花嬸兒:“我知道啊,可主子你爲什麽會有這東西?”
江明月:“這是我從馬身上拿的,那個刺客沖趙淩霄放了一箭,隻是沒射到人,射到馬了。”
花嬸兒走到桌子跟前,定睛仔細看袖箭,箭頭有凝固的馬血,呈暗紅色,跟生了鏽似的。
江明月:“上面的字被磨掉了,但我看過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
花嬸兒:“您什麽時候看的?不是,您把它拿回來幹什麽?”
弄得不好,被塗山王世子找到頭上,誣賴主子你是刺客怎麽辦?
江明月:“嬸兒你就不好奇,袖箭上有什麽字嗎?”
花嬸兒:“不看袖箭上的字,我也知道刺客是周信道的舊部啊。”
江明月沖花嬸兒搖了搖頭。
花嬸兒:“什麽?不是軍中人?”
江明月:“袖箭上面刻着白虎營。”
白虎營是京師駐軍之一啊,花嬸兒說:“那這不還是軍中的人嗎?”
江明月:“軍中人做刺客,怎麽會犯這樣的錯?用刻着營号的袖箭,抹字還抹不幹淨?”
花嬸兒想了想,說:“那刺客就不是白虎營的人,他是想混淆視聽呢。”
江明月:“那爲什麽偏偏是白虎營呢?”
若是周信道的舊部,匆忙間行事,能想到要混淆視聽,這不意外,可把袖箭上的白虎營三個字,磨得讓人勉強能看出來,這就是欲蓋彌彰,要把追查的人往白虎營引了。
花嬸兒:“這幾個人跟白虎營有仇?”
軍營裏出了刺客,這軍營的主将得受罰吧?搞不好就當不了一營主将了啊。
花嬸兒小聲嘀咕:“跟塗山王世子有仇也就算了,跟白虎營的将軍也有仇?哎,白虎營的主将是誰啊?”
江明月:“是孫瑞,孫丹陽。”
花嬸兒一拍手,“哦,是孫将軍啊,我見過他的,這位是咱們侯爺的舊部啊。”
江明月:“孫将軍跟護國公爺關系不好。”
花嬸兒愣住了,護國公,那不是太子妃的祖父麽,怎麽這事裏還有護國公爺的事?
如本章錯誤,請點擊提交,工作人員30分鐘內修復,本站代表其他書友對你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