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主席親自來到病房裏,張青趕緊走到了他身旁。
“張青,病養的怎麽樣了,回頭我讓隊醫給你再診治一下,助理教練帶你做做恢複訓練,慢慢來,不着急啊。”主席一邊跟張青握手,一邊對他說道。
“恩,主席,我這個現在已經在做恢複訓練了,争取盡快能參加比賽,您放心吧。”張青一看主席親自來,肯定是希望自己能夠快速打上比賽。
主席點了點頭,又跟他的父母寒暄了幾句,然後帶着幾個人就離開了。
一家三口這才從醫院病房出來,回到了家中。
晚飯後,張治把兒子叫到了跟前。
“兒子,你這次受傷,也算是一個教訓,職業生涯裏,受傷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以後要學會盡量避免。你看我。”說着指了指自己的腿,“基本上沒法踢球了已經,傷病對于咱們,是最大的敵人。”
張青點了點頭,認真的聽着父親的講話。
“恩,這幾場比賽,我都在電視上看過了,表現的都不錯,但是,”說着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張青,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這遠遠不夠!”
這一聲可把張青吓了一跳,雖然平時父親就很嚴厲,但最近幾年父子很少像這樣,面對面坐着談話了。
“你也在巴西踢過球,你覺得國内聯賽跟巴西聯賽差距如何?”
張青不假思索的回答:“國内的水平比巴西甲級聯賽差了很多,從訓練方面就能看出來,訓練強度,訓練内容,分組對抗,每一項差的都不是一星半點,而且他們還有專項訓練。這邊的訓練我覺得對我來說,基本上跟沒有一樣,所以我每天都會自己加練。”
張治顯然對張青的回答很滿意,輕輕的點了點頭。
“巴甲的聯賽要比現在國内的超級聯賽強幾個檔次,何況是乙級聯賽,雖然你現在在乙級聯賽能夠進球,但是不代表在巴甲也可以。”
張青眼睛一直望着父親,耐心的聽父親說完。
其實要說張青的足球,父親算是他的第一個啓蒙老師,雖然小學時候的雷教練教過他,但是要說啓蒙,還得是父親,所以對于父親的話,張青都是深信不疑的。
“這幾年,你每次比賽,我都看了,而且做了記錄,”說着從櫃子裏,伸出雙手,舉出了厚厚的一大本書,放在了張青的面前。
張青一看,家夥,這一本書足足有幾百頁,每一頁感覺是A3的紙那麽大,翻開來看,滿滿的全是自己比賽的照片,文字記錄等等。
看到這裏,張青一下就沖到了父親的懷裏。
“謝謝爸爸!”
眼淚沾濕了他的眼眶,不争氣的在打轉。
張治也感到很欣慰,一隻手輕輕的拍打着兒子的後背,然後另外一隻手開始翻頁,一邊翻着,一邊對兒子說道:“這本書你好好看,裏邊有很多可以借鑒的東西。”
張青使勁的點了點頭。
正在這個時候,楊岚輕輕推門走了進來,看到父子倆正在談心,于是就坐在了他們旁邊。
“兒子,我剛才聽你們說了幾句,今後你有什麽打算,是一直留在國内,還是在國外發展,回巴西去?”楊岚問道。
張青皺了皺眉頭,苦苦思索了一番,然後看了看父母,說道:“其實這事,我也沒想好暫時,租借期滿了,可能先回巴西看看情況再說吧,沒準在巴西打一年聯賽也說不定。”
“恩,國内還是沒有什麽前途,短暫的曆練一下,體驗體驗就行了,我也是希望你以後能夠在國外發展,這也是我跟你父親一直的願望,當然,以後你的事情,你自己決定,我跟你爸爸隻是幫你分析分析。”說完了楊岚看向了一旁的張治,張青輕輕的點了點頭。
“恩,謝謝爸爸媽媽,沒有你們的栽培,我現在也不會是這樣,我想好了,這邊聯賽一結束我就先回巴西去訓練,那邊5月份聯賽才開始,可以有很長的間歇期,争取巴甲能夠當上主力。”
“恩,這樣我們就放心了。”說完以後,一家三口抱在了一起。
由于張青修整了很長的時間,乙級聯賽已經接近尾聲了,還剩下最後一場比賽,目前天都火車頭隊的戰績将将能夠夠的上沖擊甲級聯賽的分數線,但是要想不打附加賽,最後一場比賽還需要戰勝對手,才能夠穩穩晉級。
這樣,這場比賽顯得尤爲關鍵,而在缺席多輪比賽後,張青的身體狀況也是在逐漸恢複中,雖然沒有達到首發上場比賽的要求,但是替補20分鍾,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場比賽,火車頭隊主場作戰,對陣一支中遊球隊,眼看着比賽進行到65分鍾左右的時候,場面依舊無法打開僵局,于是助理教練迫不得已,不得不走馬換将,讓新傷初愈的張青披挂上陣。
張青也不負衆望,雖然左腳腳踝不敢發力,使勁爲右腿支撐,還綁着固定繃帶,但是依然憑借着靈巧的動作擺脫衆人,右腿進行射門。
最終的比賽成績以火車頭1:0小勝對手告終,終于在最後關頭搭上了升級甲級聯賽的末班車,整個俱樂部上上下下都非常高興,結束後球隊隊員集體把張青抱起來抛在空中,球迷們也簇擁着,大聲的喊着張青的名字。
比賽成績出色,球迷數量也增加了不少,俱樂部主席看在眼裏,樂在心裏,特意爲全隊所有隊員發放了獎金,并增加了冬季放假的時間,讓大家好好休息,積極備戰下賽季的甲級聯賽。
比賽後,助理教練則是被升爲主教練,而張青則是被評爲本賽季球隊的MVP。吳大頭則是跑過來找到了張青,訴說了自己的不對,并且表示以後痛改前非,不再這樣了,還邀請大家晚上一起去高興一下,張青也就沒在說什麽。
而趙天、劉松仁的天都七喜也成功升入了甲級,在下個賽季,兩個隊伍将同時作爲升班馬,征戰高級别聯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