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點,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才一面啊,江燦就隻是見了沈言一面,就成這個樣子了。
他真的無法想象,如果讓他們倆多接觸的話,會發生什麽。
在沈氏醫館裏有一個京城第一美人,就已經夠讓他心煩了。
這回又多出來一個不但富可敵國,做事還毫無原則的江燦出來。
沈言這爛桃花,斬的也真是辛苦。
雖然心裏這樣想,可是慕錦塵的臉上還是淡定的不行。
深沉的眼眸中,全都是不屑。
“江爵爺,我奉勸你一句,還是不要再打沈言的主意了。
他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
你給我離她遠一點。
把我慕錦塵惹急了,也不是那麽好玩的。”
冷冷的把這些話說完,慕錦塵轉身就從廳裏出去了。
其實他來這裏,根本就不需要帶禁軍的。
不管他江燦身邊有多少高手,他想把沈言帶走還是能輕易的做到的。
他之所以帶來一隊人,就是想告訴江燦,沈言的身後站着的是誰。
他慕錦塵在攝政王的位置上一天,他能掌控的就是整個國家。
如果江燦非要因爲沈言跟他鬥的話,他也奉陪到底。
直到慕錦塵都離開半天了,江燦還在回味着慕王爺剛才說的話。
的确啊,跟慕錦塵作對,真的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弄不好,可是會傷了元氣的。
但是,要是這樣就放棄好不容易能讓自己有了興趣的人,還真是有點不甘心啊。
走着瞧吧,慕錦塵,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扯了扯嘴角,江燦的臉上就露出了一個邪魅至極的笑容。
另一邊,沈言跟張複生也已經來到了江爵爺表妹住的房間。
揭開京兆府印制的封條。
兩個人,就先後的走了進去。
跟整個宅子的風格都是一樣的,這間少女的閨房,同樣是奢華到了極緻。
可惜的是啊,這樣美輪美奂的屋子,卻還是成了兇案的現場。
四處看了半天,沈言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那張金絲楠木的繡床上,也是特别的幹淨。
白色絲被還在一旁,上面也是一點血漬都沒有。
就像是不甘心一樣,沈言又是重新檢查了一遍,可是結果還是跟原來一樣,什麽都沒有發現。
看着沈言臉上失落的神情,張複生的臉色也是非常的不好。
再加上已經是折騰了好幾天了,他那肥碩的身子,就是累的不行。
剛想走去茶幾旁邊坐坐,誰知道,他人還沒過去呢,一個不小心,就把花架上擺着的一盆水仙花,碰掉在了地上。
連花帶水撒了一地。
“哎呀,這可真是。”
案子還怎麽樣呢,就把爵爺家的東西打爛了。
這麽一個花盆,還不知道要多少錢呢,忽然間,張複生就有了辭官歸田的念頭。
臉上的表情也變的有些生無可戀了。
“張大人,你别動。”
沈言原以爲,在這裏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線索了。
誰知道,就在張複生打翻了那花盆之後。
一個已經死去的白色的,十分小的蛾子,從水仙花的花瓣裏,掉了出來。
正巧掉在了張複生的腳邊上。
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白色蛾子撿了起來。
沈言的眼睛都瞪大了。
她曾在太醫院裏看見過關于記錄很多稀有昆蟲的書。
其中就有很大的篇幅來描述這種白色的,很小很小的蛾子的。
别看這蛾子又小,樣子又無害。
其實,它有一個十分恐怖的名字。
魇蛾。
在魇蛾的翅膀上,有一種粉末,那粉末隻在空氣中散落下來一點點,就會然人産生幻覺。
若是多的話,直接就會讓人失去知覺,陷入最恐怖的噩夢之中。
但是,有一點,這蛾子的壽命十分的短暫。
從蛹裏破繭而出之後,就隻有幾個時辰的壽命。
等它死了,它身上的毒就沒有用了。
思慮至此,沈言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麽這些少女被害的時候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是因爲,她們全部都是在中了魇蛾的毒之後,又接着被下了冰蠱的毒。
在極度恐懼之下,又要遭受着,剜心的痛苦。
光是想想,沈言就已經覺得胸口悶疼了。
從藥箱裏取出了一個小瓶子,沈言就将這魇蛾裝了進去。
她剛才真的以爲一點線索都沒有了呢,結果讓張大人這麽一搞破壞,還真的給他撞出來了。
“張大人,我已經找到突破口了,給我點時間,我查過之後,有了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說完,拎着自己的藥箱,就一路小跑的出了這卧房的房門。
張複生看着沈言一身的雀躍,他好像也看了一絲希望了。
但願,沈大夫真的能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出了門之後,沈言就看見慕錦塵正站在一株合歡樹的下面等着她。
微風吹過,合歡花的花瓣就是落了他一肩。
雖說這樹的氣質真的跟慕錦塵不合适,但是這樣的場景還是讓沈言看的有些癡住了。
她的男神真是帥啊,不管身邊的環境怎麽樣,他都能輕而易舉的hold住。
“王爺,等的着急了吧。”
說着,沈言就走到了慕錦塵的身邊。
“還好,你們完事了麽?”
因爲這個地方真的有點特殊,院子裏還都是禁軍,所以慕錦塵在行爲上并沒有太過放肆。
“完事了,但是,我還想去一個地方,你能陪我去麽?”
“嗯,走吧。”
連問都沒問,慕錦塵就答應了。
他現在想的是,不管去哪裏,隻要是能離江燦遠一點,去哪都行。
張複生自然也是離開了,不過,他還是讓沈言背了他打碎花盆的鍋。
很快,爵爺府的宅子裏又恢複了平靜。
扇着羽扇,江燦就把目光看向了廳内的一個屏風。
“都走了,你出來吧。”
待他的話講完,一個一襲白衣的年輕男子,就慢慢的走到了江燦的身邊。
如同鬼魅一樣,這白衣男子竟然腳步輕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更加詭異的是,他就像是一個死人,沒有人該有的呼吸跟溫度。
看着男子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邊,江燦就是對他笑了笑了。
“大師,給我配一副藥吧。”
“藥?什麽藥。”
“就是讓我吃了看起來像生病了,但是還沒病的藥,做的到麽?”
一聽這話,那被江燦稱之爲大師的白衣男子就是搖頭笑了笑。
“做到是做的到的,不過,我有更好的一種方法,而且會讓你一勞永逸。”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