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間不是很大的書房,頓時就變的安靜的滲人。
慕錦塵吞咽了一口口水,喉結滾動之後,眸光就又開始冷的吓人了。
可是,讓他生氣的人卻不是沈言,而是自己。
明明在她的面前,他就是什麽事情都做不進去的。
他還硬撐着自己的那點驕傲。
其實,這驕傲在她的面前,早就被磨沒了。
終于,他把手裏拿反的折子放在了案上。
擡頭就是把還依然跪在地上的沈言籠在自己的眼眶之中。
眼睛裏全都是複雜的讓沈言看不懂的情緒。
“王爺?”
沈言見他隻是看着自己,就是忐忑的不行。
她從地上站起來,慢慢的,挪着小步子,就走到了慕錦塵的身邊。
以前,她總會沒事就給他把把脈的。
但是這會兒,又不太敢下手。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意圖,慕錦塵還是什麽都沒說的,就把自己的手臂伸到了她的面前。
當她微涼的指尖,觸碰到他的手腕時。
沈言就驚的把手擡了起來,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慕錦塵。
他的心,怎麽會跳的這麽快。
從來都沒有過的快。
“王爺,你怎麽了?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沈言不敢亂猜,她蹲下身子,伏在他的腿上,仰着自己的小臉,凝視着這個成天出現在自己夢裏的男人。
看着她乖巧的模樣,慕錦塵知道自己又輸了。
就算是她‘背信棄義’,出爾反爾,他還是沒有辦法長時間的不去理她,更沒有辦法,去真的對她生氣。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就揉在了她的腦袋上。
揉着揉着,他冰涼的手大,就移到了她細嫩的臉頰。
沈言還以爲她要捏自己呢,也沒躲,就等着讓他捏。
可是等了半天,她等到的也是隻他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的磨蹭着。
“還知道回來,宮裏不好麽?回來幹什麽?”
這一次,他的語氣終于是跟剛才不一樣了。
像是帶着濃濃的委屈,可是又溫柔的能把人心都融化了。
沈言眨着眼睛,就覺得心裏忽然酸酸的。
她想起自己深陷大牢時,慕錦塵去看自己時的樣子,那眼神,跟現在的好像。
“我,我想你了。”
沈言說的,就是她心裏想的。
雖然進宮的這三天,每天都忙到深夜才睡,可是不管怎麽忙,她都會不自覺的去想念慕錦塵。
吃飯的時候會想,磨藥的時候會想,給貴妃娘娘診脈的時候會想,就連上廁所的時候,都還是會想着他。
每次想到王爺最後看着她那失望的眼神的時候,沈言就是心裏一陣陣的疼。
“對不起啊,王爺,我……”
說着,沈言就把眼睛垂下了。
一滴晶瑩的淚珠,凝結在她的眼底。
慢慢的滾落了下來。
她知道,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個男人,不應該經常哭的。
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隻能用,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來給自己做解釋了。
而且,她還不是個男人,她其實就是一個小女子。
越這麽想,沈言就越失控,臉上的眼淚也越來越多。
她趴在慕錦塵的大腿上,到後來,就連慕大神的褲子,都被她的眼淚濕透了。
慕錦塵見她這個樣子都慌了,他不知所措的,就隻能輕輕的拍着沈言顫抖的肩膀。
“怎麽了,是在宮裏受委屈了麽?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我去把他砍了,給你出氣。”
一聽見慕錦塵竟然說出如此幼稚的話,一時間,沈言的眼淚就真還止住了。
“王爺,你這是要砍你自己麽?”
要說欺負她的人,也就隻有他慕錦塵了吧。
“你……”
再一次的,慕錦塵被沈言逼的啞口無言。
明明不是他的問題,到後來,就又都變成了他的問題。
還想着就此原諒她了呢,結果,這混小子,給點顔色就開起染坊了。
就在他剛要去懲罰她的時候。
沈言就呀的驚叫了一聲。
“王爺,我把怎麽把你褲子弄濕了,啊,還有鼻涕,你别生氣啊,我幫你擦了。”
說着,沈言就從衣襟裏,拿出了一個棉帕子,就去擦慕錦塵濕了的褲子。
而慕錦塵的心思都被他弄亂了,那還有空理會褲子濕沒濕,所以就想躲開。
就在這一個要擦,一個要躲的過程中。
沈言的手,就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慌慌張張之中,還連着碰了好幾下。
碰到最後,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怎麽,越來越……
慕錦塵瞪着眼睛,一下就捉住了她還在放在自己兄弟上面的手。
“你,你幹什麽?”
咬牙切齒,慕錦塵眼睛都快要瞪紅了。
他本來就對她沒什麽抵抗的能力,被她這一摸,内心的火熱更是迅速的膨脹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可是把沈言吓出一身汗了。
她雖然是個大夫,還是一個外科醫生,并且,海綿體她也沒少見。
但是,這個男人是慕錦塵啊,她居然用一個男人的身份把他給,非禮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王爺,那個,看來,你真的,很棒,很棒。”
現在,沈言就想兩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臉紅的都跟一個大番茄一樣了,嘴裏說出來的話,也全都沒經大腦。
死死的咬着下唇,看着慕錦塵要殺人的眼神,沈言首先想到的就是趕緊開溜。
可就在她剛站起來,還沒來得及往後退的時候。
慕錦塵就拉着她的胳膊,直接就把她拽到了自己的懷裏,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這姿勢,已經暧昧的不能再暧昧了。
沈言,一動都不敢動,她吞咽着口水,身體都僵直了。
而慕錦塵則就是偏執的不想讓她離開自己,哪怕是站的遠也不行。
雖然還要忍受着身體某處的煎熬,但是他就是想這麽抱着她。
“你不是還要給我開藥麽?還開不開了?”
開藥?
什麽藥?沈言說過要給他開藥的時候多了,他說的是哪一次啊。
眼睛骨碌碌的轉了好幾圈,沈言終于是想起來了。
他們一起回京的時候在馬車裏,她說她可能再房事上有些力不從心……
對,一定就是那一次。
那麽,現在慕大神的意思是?
“不,不用了,王爺,你,如此博大精深,根本就不用吃藥。”
把這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說完,沈言就覺得自己越來越熱。
明明屋子裏很冷,慕錦塵的身體也很冷,她還是覺得,熱的不行。
還有就是,她能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大腿根處正有一個堅硬的東西在抵着自己,她就用是腳趾頭想都知道那是什麽。
扭了扭腰,沈言就想讓自己離那個滾燙的硬物遠一點。
可她越動,越是讓某人的精神都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别亂動,坐好。”
強壓着自己心裏的烈火,甚至不惜驅動内力,慕錦塵還是沒有放開她,而且還摟的更緊了一些。
沈言欲哭無淚啊,她現在就想趕緊從他的身邊離開,這要是麒麟或者朱雀進來了,看見他倆這個樣子,那還得了了。
“王爺,我,我坐在這,不合适,你,你讓我下去吧。”
他的手一直都禁锢着她的身體,而且這地方特别窄,她想了半天怎麽跑,也沒跑了。
“不适合?哪裏不适合?你不是說,你想我了麽?
“怎麽,離的近一點,你就說不合适,看來,你剛才說的,還是騙我的。”
又磁性又魅惑的聲音,在沈言的耳邊響起,他的甘冽的呼吸也近在咫尺。
沈言心裏面那隻很久都沒見過的小鹿又一次的跑了出來,就好像被打了雞血一樣,在她的小心髒裏,來回的亂撞着。
看着她淩亂的神情,感受着她微微顫抖着的身體,慕錦塵的心情就是大好。
“怎麽了?說話啊,小混蛋這回真的變成小啞巴了?”
明明是一句戲弄的話,可沈言怎麽聽都像是他在調戲她。
咬了咬下唇,沈言大口的呼吸了好幾次,才又一次的開了口。
“王爺,我真沒騙你,我是真的想你了,我還想廚房做的紅燒魚了,還有醬鴨子了。
“王爺,你讓我下去吧,讓别人看見,不好。”
沈言大概永遠也不知道,她現在這個嬌嗔的小模樣,是有多誘人。
就連慕錦塵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看着她的這個樣子,還能忍着不把她吞進口中。
還有就是,在看了她無數的表情之後,慕錦塵終于知道了,自己最喜歡的是哪一個。
那就是她害羞的模樣。
“别人?我這房間,也隻有你敢不敲門就闖進來,哪裏還會有别人。”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不會有别人來的,你就乖乖的在我身上坐着就好。
然而,讓他們倆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慕錦塵話音落地的瞬間,書房的大門就被猛的推開了。
“爺,出大事了。”
是啊,的的确确是出大事了。
沈言聽見身後麒麟大哥的聲音,就想找塊豆腐,現在就撞死啊。
她不要在見人了,她也沒臉在見人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沈言扶着慕錦塵的肩膀,就從他的身上站了起來。
轉過頭,對着麒麟就是笑了笑。
“那個,王爺眼睛進灰了,我幫他吹吹,你們有事,你們就先說吧,我去廚房找點吃的。”
擎着一張通紅的臉,沈言就一溜煙的從書房跑了出去。
而慕錦塵,卻還是在回味着,她留在他身上的味道。
至于站在門口尴尬的也想找條地縫兒的麒麟,過了半天,慕錦塵才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嗯?怎麽了?出什麽大事了?”
三天了,整整三天的時間,王爺都沒笑過了。
結果現在他的心情好的跟吃了蜜一樣。
不管别人服不服,反正麒麟是已經服了。
沈言在王爺心裏的位置,應該已經是無法被取代了。
隻是,剛才看他們倆的樣子……
麒麟又有些擔心了起來。
其實,王爺喜歡沈言這件事,他早就看出來了,而且那種喜歡也不是普通的朋友之間的喜歡。
可,一旦王爺喜歡男人的事情,被傳出去的話,王爺倒是沒什麽,因爲沒人敢在王爺面前說三道四。
遭殃的是沈大夫啊。
不僅如此,沈大夫還會被世人诟病,說是用男色勾引王爺。
恐怕到了那個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在心裏琢磨了半天,麒麟才反應過來,他剛才還有急事要說。
就連忙把臉上的心事收了起來。
“爺,夜修羅進京了。”
等了半天,慕錦塵還以爲麒麟要說誰誰誰起兵造反了呢,結果竟是夜修羅的消息。
這個麒麟啊,真是不知道輕重,擾了他的好事,不過卻也沒有開口責怪,而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嗯,他來了怎麽了?京城的天又不能塌,你慌什麽。”
說着,就是故作深沉的把剛才拿反的那本折子重新拿好。
這一次,他才開始認真的看起來那折子上的内容。
然而,當麒麟把後面的話說完之後,慕錦塵又不淡定了。
“是,爺,夜修羅進京是沒什麽,但是,那天晚上跟沈大夫喝酒的人,就是夜修羅。”
“什麽?”
猛的,慕錦塵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臉上的神色都變了。
江湖第一高手,邪皇夜修羅。
這個男人,做事毫無原則,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并且,他的手上還攥着足以撼動整個國家的黑道力量。
還有一點,也是最讓慕錦塵憂心的。
就是夜修羅每過三年都會來找他比武,他不比還不行。
這種人,殺也殺不得,惹也惹不得,想要躲他更是不可能。
一旦跟他扯上什麽關系,那可真是麻煩的要死。
怎麽,沈言會跟他在一起喝酒呢?
“你确定,那天的那個人,就是夜修羅。”
慕錦塵還是想再确認一次,因爲他是真的不想讓沈言跟這個夜修羅有什麽交集。
“是的爺,已經确認了,而且,夜修羅也似乎也在打聽沈大夫。”
一聽這話,慕錦塵臉色就開始變的肅殺了起來。
他的人誰都不能碰,就算是他夜修羅也不行。
“多派幾個暗衛在沈言的身邊,實在不行,你就多看着點。
“還有,不要把關于夜修羅的任何消息透露給沈言。
“知道了麽?”
聞言,麒麟就是點了點頭。
臨走之前,他還想說什麽的,但是看見王爺憂心忡忡的樣子,就又把話都憋回到肚子裏了。
但願,王爺不要因爲沈大夫的事情,跟夜修羅兩個人,把京城鬧得天翻地覆才好啊。
另一邊。
沈言在廚房裏,正吃着大廚特别給她做的桂花肘子。
她一邊吃,還一邊誇。
“韓師傅,還是你做飯好吃,宮裏的禦廚真是太差勁了,做的飯,都沒味道的。”
說的韓大廚,就是憨厚的嘿嘿一笑。
可身後卻是傳來慕錦塵微涼的聲音。
“韓師傅以前就是宮裏的禦廚,而且那些禦廚有的還是韓師傅的徒弟,你連拍馬屁都不會拍。”
一聽見慕錦塵的話,沈言吓的差點就沒被肉噎死。
緩了好半天,她才把嘴裏清空,慢慢的轉過了身,一臉狗腿子模樣的站到了慕錦塵的身邊。
“王爺,那個,我也吃飽了,我就先回宮了,您多保重啊。”
說完,拔腿就要跑。
但是,慕錦塵哪裏能給她這個機會,她連三步都還沒跑出去呢,他的話就讓她釘在了原地。
“回來,我讓你走了麽!”
“……”
低着頭,沈言這個後悔啊,剛才就應該趁着他跟麒麟說話的功夫,回宮的。
隻能怪她嘴饞,這會兒又跑不了了。
“我帶你去個地方,跟我走。”
其他的一句都沒多說,慕錦塵撂下這句話,就出了後廚的門。
沈言也隻能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一樣,跟在慕錦的後面。
一直上了停在王府外面的馬車,慕錦塵也沒告訴她要去哪裏。
沈言也不敢問,就乖乖的坐在角落裏。
回想起剛才跟他在書房發生的那些事情,沈言就忽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麽。
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會有生理反應,而且那反應還如此的強烈。
難道,王爺是gay?
就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樣,沈言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怪不得,整個王府都看不見一個女人,怪不得,王爺說自己從來沒有房事,原來王爺喜歡的是,男人?
真是,太可惜了,這麽帥,身材還那麽好,居然是彎哒。
想着,就一臉惋惜的看向了她身邊的慕錦塵。
要是生理上有毛病,她能治,可是這是心理上的毛病,她真的是無能爲力啊。
還想着等自己恢複女兒身的時候,或許還能跟王爺發生點什麽呢,結果,她看來是沒什麽機會了。
不對,也不是沒機會,隻要她還是男人,她不就有機會了麽?
想到這,沈言才有些後知後覺。
從最開始的相遇,一直到現在,王爺對她的好,還有對她做出的所有不合規矩的舉動……
原來,王爺,一直都喜歡現在是男人的她。
剛才還腦補的,王爺摟着美男的養眼畫面,瞬間畫風就變了。
被摟在王爺懷裏的人,變成了穿着男裝的自己。
這感覺,真的是太奇怪了。
自己腐自己的事情,在腐女的曆史上,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觀察着沈言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慕錦塵的兩道劍眉就是皺在了一起。
就隻是看着她的樣子,就知道她的心裏想的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在想什麽?還想着怎麽逃跑麽?”
說話的同時,就把他修長的身子,往沈言的方向一壓。
沈言瞬間就被他圍在了角落裏。
還沒有在心裏屢清楚關系的沈言,被慕錦塵這麽突如其來的栖身,就是吓了一跳。
直視着他深邃的眼眸,沈言臉上才消退下去的紅暈,又不自覺重新爬了上來。
“沒,沒有。”
自從想明白這些事情之後,沈言就已經不能再坦坦蕩蕩的面對他了。
她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目光移到了别處。
便不在再聲。
看着她一身戒備的神情,慕錦塵就覺得,自己應該是剛才在書房的時候吓着她了吧。
想着,就把手伸到了沈言的腦後,另一隻手勾起了她的下巴,讓她的臉看着自己。
“沈言,你是在怕我麽?”
“……”
怕?她怕他麽?
她隻是覺得兩個人的關系,還有自己現在這個關系裏的處境有些尴尬而已。
她并怕他的。
他對自己那麽好,她想跟他在一起還來不及,怎麽會怕他。
但是這些話,沈言卻是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鑼鼓唢呐的聲音,在街上響起。
馬車也随着那聲音,停了下來。
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之前的氣氛,慕錦塵就是有些不悅。
他撤回身體之後,就是撩開了窗簾。
“怎麽回事。”
冷聲的問了一句。
片刻之後,外面的侍衛就在車窗的邊上回禀道:
“王爺,聽說是,京城富商阮家的三小姐出嫁,嫁的是博陽侯家的世子,所以,排場很大,馬車大概要等一會兒才能通過了。”
慕錦塵一聽,就是嗯了一聲,就也沒在理會了。
可是沈言還是有些好奇的把窗簾撩開望向了那片不遠處,紅彤彤的隊伍。
阮家?
她還記得剛到進城的時候就看見那個京城第一美人阮輕煙出嫁了,這個阮家的三小姐,就應該是阮輕煙的姐妹吧。
不知道是不是跟阮輕煙一樣好看呢。
就在沈言還在心裏面想象着,這個新娘子有多美的時候。
在馬車旁邊,幾個路人的閑聊還是傳進了沈陽的耳朵。
“啧啧啧,真是有意思啊,一個月沒到,阮輕煙就二嫁了,還一次比一次嫁的好。”
“是啊,不過說回來,阮輕煙的命也是挺坎坷的,聽說她上次出嫁的時候,剛到夫家門口,連轎子都沒下呢,新郎官就暴斃身亡了。”
“但願這一次,大美人可以順順利利的,嫁進博陽侯府啊。”
“……”
聽了這些話,沈言就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太神奇了。
阮輕煙,竟然還是阮輕煙。
這才多長時間啊,就碰見她出嫁兩次。
雖說這一次嫁的更好,但是那姑娘的心裏得承受多大的壓力啊。
想想都覺得可憐。
歎了一口氣,就又把目光望向了那頂被八人擡着的花轎。
不知道這一次還能不能再來一陣風,讓她再看看阮輕煙的樣子呢。
結果,她剛把身子往外探了一點,一條有力的長臂,就攔着她的腰,把她拉了回來。
随後就是跌進了一個堅硬的并且有些冰涼的懷抱。
“她就那麽好麽?讓你看了一次就念念不忘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