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偏廳飯桌上,正進行着一場筷子和筷子之間的較量。
“不能吃肉,不能吃魚,雞也不行。”
白衣少年寸肉不讓,白發老者夾了半天什麽一丁點肉都沒吃着。
“小言啊,你就讓我吃一口吧,你酒不讓我喝,肉還不讓我吃,我活着還幹什麽啊?”說話的不是别人正是名劍山莊莊主江西川。
“義父,我都說過多少回了,你的身體不能吃肉,不能喝酒,不能吃甜食,你怎麽就不聽話呢?”沈言生氣的撂下筷子,看着眼前這個不聽話的三高老人。
“诶呀,都是因爲你!”說着江西川就指着站在一旁的一個中年男人,“我都說我沒事了,不用通知言少爺,你把他叫來幹什麽?”
“老爺,我……”中年男人臉上全都是爲難。
“啧啧啧,有本事了哈!你自己不注意身體,你還怪上林叔叔了啊,看來啊,以後米飯也不要再吃了。”說着沈言就把江西川身前的飯碗給端走了。
“诶呀,我的小祖宗啊,你幹脆給碗毒藥,毒死我得了,我不活了,活着幹什麽?”都說老小孩老小孩,曾經叱咤風衣的江老莊主如今就像個孩子一樣跟沈言鬧着脾氣,大概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他的這個義子能治的了他。
看着撇着嘴,怄着氣的老人,沈言終于是沒憋住氣,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笑過之後還是深深的無奈,在這個沒有西藥的年代裏,想用中藥來徹底控制住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還是十分不容易的,她已經想盡一切辦法了,依然是收效甚微,她隻能讓義父從飲食和情緒上來自我調節,隻是,這個老頭嘴特别饞,還不聽話。
“好了,不要生氣了,你隻要好好的吃藥,等病好一點了,還是可以适當的吃一點的。”沈言摟着江西川的胳膊,親昵的說道。
“真的?”江西川依然闆着臉,但是他知道,沈言是爲了自己好,這孩子名義上是他的義子,實際上卻是他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一年前的一次偶遇,他墳頭的草估計都有三尺高了。
“真的真的,你就乖乖的吃蔬菜,吃水果,好好的調理身體,我保證,兩年,兩年你的身體就能跟從前一樣,你不是還想舞劍麽?到時候,你想幹什麽幹什麽,好不好?”說着,沈言就給老人的碟子裏夾了一筷子醋溜白菜。
“好,我都聽你的。”拍了拍沈言的手,江西川的臉上終于是又露出了笑容,隻是這素菜吃起來可真是不過瘾啊。
就在父子兩人一邊吃一邊聊着家常的時候,偏廳的外面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啓禀莊主,門外有客到。”
“有客?”林管家走到門口,“通報了姓名了沒有,要是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就說莊主身子不适,不見客。”
“有的,那來的人說自己姓慕,叫什麽卻是沒說。”
“劍楓,你說什麽?你有沒有聽錯,來人真的姓慕?”江西川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激動的臉都有些發紅了。
“是,是姓慕,弟子沒有聽錯。”
“快快快,貴客來了,快跟我出去迎客。”也沒來得及披上一件外衫,江西川邁着大步就走了出去。
“義父,天冷,你得披件衣裳。”沈言都還沒反應過來呢,屋裏就沒人了,也不知道這個姓慕的是誰?義父竟然會親自出去迎接,隻是義父的這一次的病還沒完全好,絕對不能着涼,所以沈言也是動作飛快的拎了一件裘皮鬥篷,跟了出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