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的手下很快查到,鍾離冷月兩次遭行刺,都跟國師有關,尤其是這第二次,那暗衛到底還是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迹,禀報了他。』『8Ω1中 文』』Δ網
要想知道國師到底是不是兇手,隻要檢查他身是否有箭傷,就可确定。
可當他去太上宮沒有找到人,得知國師又閉關時,立刻要闖進去問個分明,卻被侍衛阻攔,并立刻禀報了崇明帝。
“皇上不準你進去見國師?”鍾離冷月頓時了然。
北堂靈潇怒道,“正是,皇上說國師這次閉關,修爲會大進,才能幫他煉制長生不老丹,出不得半點差池,所以不準我進去。”
“這種鬼話皇上也信?”鍾離冷月笑出聲來,越覺得皇上真是可憐,“這世上哪有什麽長生不老丹,要是真有,還不全都是幾百歲的老怪物?”
“可皇上相信,”北堂靈潇也嗤之以鼻,“國師就是用這些亂七八糟的丹藥迷惑皇上,皇兄對此深信不疑,怕我會打擾到國師,煉不成長生不老丹,怎會讓我進去。”
鍾離冷月點頭,“皇上真是被國師耍的團團轉!國師哪裏是要煉長生不老丹,分明是知道你很快會查到他頭上,所以拿閉關當借口,好躲避你的追查,等他閉上一段時間的關,出來後傷早好了,想查也查不到什麽。”
“不錯,國師就是打的這主意,可恨皇上不讓我進去查看,我若硬闖,恐怕……”北堂靈潇感到自己很沒用。
鍾離冷月安撫道,“不關你的事,君是君,臣是臣,再怎麽樣,你也不能公然違抗聖旨,否則方方面面都不好說話。”
北堂靈潇心裏頓時暖哄哄的,“冷月,你真這麽想?”
他就怕冷月以爲他是個沒用的,不能替她讨回公道。
鍾離冷月嫣然一笑,“當然了,我又不是不知道這些事,你放心吧,就讓國師很得意着,反正他造孽太多,早晚得到報應,咱們又何必急在這一時。”
“造孽太多?”北堂靈潇眸光一凝,“你的意思是……”
鍾離冷月即将楚絕到來的事說了,問道,“國師是不是進獻給皇上‘紫心丹’?”
北堂靈潇想了想,點頭,“的确有此事,怎麽了?”
鍾離冷月很意外,“你怎麽這麽平靜?你不知道‘紫心丹’是如何煉制的?”
“知道,是用紫眸人的心和血,畜牲!”北堂靈潇才尋思過來,罵了一句。
鍾離冷月啞然,真是後知後覺。
“嗯?”北堂靈潇猛地意識到不對,“你是說……楚絕是紫眸人?”
“是的,我剛才看到了,不過你小點聲,别讓人聽見,”鍾離冷月差點捂他嘴,“而且他身上帶着濃烈的恨意,隻要一提到國師,這種恨就更加強烈,所以我猜……”
“冥子真殺了他的家人?”北堂靈潇臉色微變,如果真是這樣,那楚絕留在太子身邊,很有可能是爲了殺冥子真報仇。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楚真是如此,楚絕報仇心切,很可能會牽扯到太子,再者,皇上如今那麽信任皇師,楚絕若是貿然動手,倒黴的,恐怕不隻他一個人。
“這還不好說,不過國師肯定造了很多殺孽就是了,”鍾離冷月知道他在擔心什麽,安撫道,“你也别過于在意,楚絕在太子身邊不是一天兩天了,并沒有惹出什麽事來,顯見他有輕重。還有郎烨,他要殺國師,說不定也跟國師有血海深仇,這倒是提醒了咱們,可以在這上面動些心思,隻要能找到國師害人的證據,公之于衆,就算皇上再寵信他,也不能犯衆怒。”
北堂靈潇露出寵溺的笑容來,“你這心思,來的倒快,好,我會讓人去查郎烨跟楚絕的事,應該很快會有眉目。冥子真害你之事,我與他記着這筆賬,早晚一起算!”
“我知道,我相信你,”鍾離冷月往他身邊靠了靠,正色道,“我還有一件事情與你說,比較重要,除了你,誰也不能辦妥。”
“說。”北堂靈潇頓時有種被當成靠山的自豪感,挺起了胸膛。
“你回來之前,姐姐來過了,我是說穆小姐,我跟她脾性相投,就認了姐妹。”鍾離冷月解釋道。
北堂靈潇笑笑,“你高興就好。”穆小姐的确是個好女子,可惜紅顔薄命,病的那麽重,與太子不能長相厮守,實在令人扼腕。
鍾離冷月道,“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是姐姐的身體之所以這樣,并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不敢!”聽到鍾離冷月如此說,北堂靈潇神色未變,微一欠身,卻顯然并不想在此事上解釋太多,“其實穆雲雙那次并非患病,而是中毒。”
“中毒?”北堂靈潇大吃一驚,“這怎麽可能!宮裏太醫幾乎全都爲穆小姐診過脈,并無一人看出她是中了毒,冷月,你是不是看錯了?”
如果穆雲雙真的是中毒,那這其中的利害,不言而喻,若太子知道,必定震怒,後果不堪設想。
“我絕對沒有看錯!”鍾離冷月斬釘截鐵地道,“确切地說,姐姐是中了蠱,因爲那蠱毒非常隐蔽,使的中蠱之人慢慢咳嗽加重,氣血不足,就算最終死去,也沒人會看出有什麽不對,隻當她是生了肺疾,無藥可解。”
所以方才她替穆雲雙診完脈,才因爲太過震驚,好一會不知如何開口。
後來見穆雲雙和喜雨都絲毫不知這蠱毒之事,她猜想下蠱之人手法必然極爲隐秘且高明,瞞過了所有人,她若貿然說出實情,又沒有證據,說不定會招來下蠱之人的報複,甚至穆雲雙也會沒了性命。
“居然有這種事!”北堂靈潇怒道,“是誰這樣大膽,敢傷穆小姐,是不想活了!”
“姐姐這般年紀,又不大外出,能惹上什麽仇家?”
鍾離冷月也想不明白,還是息紅淚的時候,她跟穆家就從無往來,對穆雲雙的一切,從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