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衆人又走了一段距離,卻始終還是沒有遇到什麽兇險;
至于厲鬼更是連影子都沒有看到一隻。
就在李越向前走的時候,楊間和周登突然腳步停了下來。
由于兩人猛地停下腳步,在慣性下兩人的身體不由的晃動了一下,更是差點一腳沒有站穩,摔在地上。
“等等!”
停下的同時,楊間沉聲道。
李越感知到身後楊間和周登的動作後,也立即停下了腳步,随後回頭看着身後的楊間;
“楊間,發生了什麽事,爲什麽停下?”
李越皺了皺眉,很是不解。
剛才他并未感知到有什麽異常的事情,也沒有發現什麽危險出現。
楊間的忽然停步,讓他心中充滿了疑惑。
而随着楊間的開口以及忽然停下,其他人同樣也都疑惑的看了過來。
棺材兩側的丁輝和李陽也是立馬警惕的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楊間深深的看了眼李越,随後神色凝重的說道:“就在剛才,我感覺到棺材晃動了一下。”
此話一出,丁輝和李陽下意識的和棺材拉開一點距離。
而李越則是皺着眉頭看着楊間和周登擡在手中的棺材。
或許是李越的沉默讓衆人以爲李越是在懷疑楊間的話,此時周登也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剛才我也感覺到了。”
聽到周登也這樣說,李越随即點點頭。
其實他剛才沉默并不是懷疑楊間的話,而是在思考,不過他也沒有開口解釋,因爲那并沒有什麽意義。
“現在看來,棺材裏的老人大概了怕是已經醒了,即便是沒醒,估計也差不多了。
誰也不知道這口紅色的棺材還能困住厲鬼多久,保險起見,我們必須盡快将棺材埋了。”
李越神色嚴肅的看着棺材,神色也難得凝重。
要是整個靈異圈能讓李越露出這樣神色的并不多。
而棺材之中的張洞,就是其中之一。
或許說的更準确一些,李越對張洞的忌憚應該是最大的。
畢竟張洞可是連靈異力量都能抹除掉的存在。
對于李越的提議,楊間和周登自然沒有意見。
應該說他們兩人心中的想法和李越是一樣的。
“那就加快速度。”楊間和周登相視一眼,随後齊聲說道。
剩下的幾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後,也沒有絲毫的意見。
随後還是李越走在最前方,楊間和周登擡着棺材,開始沿着黃泥小路快速的前進。
其他人也都紛紛跟上。
此刻衆人的心情不由的開始莫名的焦慮起來。
之前紅色的棺材沒有異常的時候自然是無所謂,可現在棺材出現了動靜,這說明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
他們必須趕在棺材之中的老人破棺而出之前,将其埋葬下去。
否則他們不僅需要面對棺材之中的那個恐怖的老人,大概率還要面對其他的詭異與兇險。
随着衆人的速度提升,很快衆人就已經走出一段很長的路程了。
隻是走着走着,最前方的李越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異色。
先前報喪的時候,李越他們也曾順着老宅後邊的小路去過老林之中的墳地。
雖然當時李越沒有認真的記路,可是大緻還是有些感覺的。
按照他們行進的路程來說,他們此時差不多應該已經到了老林之中的墳地才對。
可是現在實際情況是,他們并沒有抵達墳地。
他們還在老林之中的小路上前進。
而且李越感覺前面的這條黃泥路像是沒有盡頭一樣,永遠都走不完一樣;
無論怎麽前進,前面始終都有路。
不僅如此,就算是李越利用自己的感知能力,也無法感知到這條路的盡頭。
“沒想到隻是一不小心,竟然着了道了。”
要是到了現在李越都沒有察覺到異常,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了。
更不可能成長到現在的高度。
雖然李越大多時間都喜歡以力壓人,可并不代表他就沒有腦子,不會思考。
“越子,我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勁,我們已經走了這麽久了,怎麽還沒有走到?”
丁輝此時也察覺到了異常。
其實不僅是丁輝,楊間,周登,李陽,柳青青,甚至是楊小花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抵達終點,他們甚至都懷疑,他們這次走的這條路和上次走的根本就不是同一條路。
可這是不可能的。
因爲古宅的後門外就隻有這一條路啊,他們是絕對不會弄錯的。
“我們該不會是迷路了吧?”楊小花輕聲說道。
她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即便是手上的手電光,都無法照亮太遠。
而且似乎随着他們前進深入,周圍黑的越發深沉了。
這讓楊小花心中頓時感覺到強烈的不安。
“不可能迷路。”李越立即開口道;“我走在最前邊,可以确定我們絕對沒有走岔路。”
“那有沒有可能是受到靈異影響,我們所有人都出現幻覺了?”柳青青有些懷疑道。
“不可能。”李越再次搖頭:
“不是我自大,整個靈異圈應該還沒有能在無聲無息之中讓我陷入幻覺,而且還沒有絲毫的察覺的存在。”
“我們的确一直都是沿着這條黃泥路往前走的,沒有離開半步,而且我也确定,并也沒有受到什麽靈異幹擾。”楊間同樣說道。
此時他正開啓鬼眼四處窺視。
如果真的有什麽情況的話,以鬼眼的窺視能力,絕對能發現一些痕迹。
可是看了半天,楊間的視線之中一切都是正常的,路還是路,老林還是老林,周圍也沒有看見厲鬼出現。
好似一切都是正常的。
可正是這種看似正常的情況,恰恰說明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
李越此時看了看周圍漆黑的環境,随後又看了眼楊間和周登擡着的棺材,眉頭微皺:
“現在情況不明,大家小心點,我們繼續往前再走一段看看。”
他們不可能一直在這裏浪費時間。
現在棺材之中的張洞已經出現異動,如果不能按時将其下葬,到時候不等其他的兇險襲來。
他們就需要應對複蘇的張洞了。
剩下的衆人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因此也都沒有反對。
随後衆人再次沿着小路前行。
不過這次衆人的注意力更加集中,而且都極其警惕。
就連走在最前方的李越,此時無論是神色還是态度,也都變得認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