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登的屍體看起來沒有絲毫氣息,看起來就像是真的已經徹底死了一樣。
可是李越卻隐隐有種直覺;
周登沒有死!
對于自己的直覺,李越自然是非常信任的。
因此他便開始認真的檢查起周登的屍體。
隻是讓李越意外的是,經過檢查後,他發現周登的屍體沒有任何的異常。
這不禁讓李越微微皺眉。
越是沒有異常,這越是讓李越感覺不對勁。
要是一般人死亡後,留下屍體沒有異常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周登是馭鬼者,即便真的死亡了,那麽體内的厲鬼也會複蘇才對。
李越的目光開始在周登的身上移動。
當他看到周登臉上貼着的那張黃紙的時候,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精光。
“就讓我看看,我的猜測是否正确吧。”
隻見李越直接将手伸向周登臉上覆蓋的那張黃紙。
周登臉上的那張黃紙雖然貼的很嚴實,但是卻黏的并不緊。
李越隻是輕輕一用力,黃紙很容易就從周登的臉上扯下來了。
沒有了黃紙後,頓時露出了一張詭異的面孔。
“怎麽會這樣,這個人竟然不是周登!”
在場的很多人不由的發出驚呼。
因爲黃紙後面的這張面孔根本就不是周登的。
相比其他人的意外,李越的臉上卻是一片淡定。
眼神之中閃過了然之色。
就在此時。
被揭掉臉上黃紙的屍體,此時卻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張開嘴,大口大口喘着氣。
仿佛要窒息了一樣。
衆人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甚至就連李越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場面。
李越都來不及思考,身體的本能便已經做出了反應。
“呲!”
随着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一直被被李越挂在腰間的唐刀瞬間出鞘。
閃爍着冰冷寒光的刀刃,徑直向“屍體”劈下。
以這柄唐刀的鋒铓,即便是厲鬼也能輕易的将其一刀兩斷。
相信眼前的這個“屍體”要是被砍中,結果絕對不會例外。
“等,等一等。”
就在李越手中的刀刃距離這個人不到一厘米的時候,這個詭異的人急忙伸手道。
下一秒。
李越手中快若閃電的唐刀,瞬間停住了。
雖然刀停下了,可是幾縷頭發卻緩緩飄落。
要是剛才再晚一秒,李越手中的唐刀斬斷的就不隻是這個人頭上的頭發;
而是整個人都會一分爲二。
看到停在頭頂上的唐刀,這個人的眼中閃過慶幸的神色;
就在剛才,這個人切實的感覺到了讓人窒息的死亡氣息。
“沒想到竟然還活着呢。”
李越神色微動。
其實在這個人剛才出現活動的時候,一開始李越的确是本能的出手了。
不過李越的反應非常快。
其實完全可以在這個人開口之前停下的。
可是李越卻并沒有這樣做,而是順勢而爲,繼續出手。
倒不是李越真的想要将這個人殺死,而是想要給這個人一些教訓。
“要是剛才你沒有停住手,我就真死翹翹了。”
這個陌生的人有些沒有好氣的說道。
此時這個人的眼中滿是後怕的神色。
見此,李越的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就在此時。
這個陌生的人,忽然伸手在臉上搓揉了一番。
下一秒。
一張人皮面具便被其撕扯了下來,露出了一張讓衆人都很熟悉的面龐。
這個人正是周登。
看到這一幕的衆人先是松了口氣,随後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畢竟因爲周登的原因,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剛才他們看到周登的屍體後,能輕易的将這些事情揭過去,那是因爲他們都以爲周登已經死了。
哪裏想到,這個禍害竟然還活着。
看到活生生的周登,衆人不由的想到一些不好的時候,自然不會給周登好臉色。
唯有李越,在揭掉周登臉上的黃紙後,就确定了周登的身份。
因爲在取下黃紙的時候,李越的手接觸到了周登的臉上。
在對方的臉上感知到了異常。
從那時候開始,李越就猜到周登很可能沒有真的死亡。
事實證明的确如此。
“你這個家夥活着也是禍害,剛才李越就不應該停手,直接将你解決掉才是最好的做法。”
就在此時,忽然有人低聲說道。
雖然這個人的聲音不大,可是衆人卻都聽到了。
“我也覺得這話說的有道理,要不我幫你一把,直接送你回老家,這樣也免得你還要在這個絕望的世界掙紮求活。”
李越一本正經的說着。
此時他的神色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樣子。
而且李越說話的同時,手中的唐刀也再次揚起來,似乎随時都會再次劈下來一樣。
這可将周登看的有些傻眼了。
他并不知道李越隻是想和他開玩笑,還是真的想要對他出手。
隻是周登不敢賭。
畢竟一旦賭錯了,那可是要搭上小命的。
想到這裏,周登急忙開口道:
“李越,你可不要聽他們胡說,我可是一直很尊敬你,應該沒什麽地方得罪你吧。”
這話周登是真心實意的。
而李越也知道。
不過還不等李越說什麽,一旁的樊興在聽到周登的話後,卻忍不住吐槽道:
“你還有臉說自己沒有什麽地方得罪李越的,你根本就不知道,就是因爲你,差點把我們全部都給害死了。”
聽到這話,周登頓時愣住了。
他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過周登卻清楚的感知到,此時衆人看向他的目光,以及神色都很不對勁。
而樊興似乎也知道周登的疑惑,稍稍停頓後,繼續說道:
“就是因爲你在第二天守夜的時候,拿着白色的燈籠到處走,才會讓報喪提前,打破古宅的平衡。”
聽到這話,周登頓時神色一變。
此時樊興的話還在繼續:
“就是因爲你的原因,我們昨天差點就團滅了,現在老宅之中就死的就隻剩下我們這點人了。”
說到這裏,樊興的神色頓時一黯。
其他人的情緒也變的有些低沉。
周登此時一臉嚴肅的打量了一下在場的其他人。
發現人數的确少的可憐,和第一天的人數比起來幾乎減員了一半以上。
這讓原本還有些不服氣的周登,頓時沒有了反駁的想法。
如果說真的因爲自己的原因,才造成了現在的結果,那衆人對他的态度,也的确是能理解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