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山崎忽然提起死亡這個話題,李越頓時覺得非常諷刺。
因爲這個問題在他徹底成爲厲鬼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了。
這個世界的厲鬼,可是有着絕對的不死性。
這是規則,不能改變的規則。
至少現階段李越不覺得有人能打破這個規則。
所以現在的李越需要擔心的隻有被肢解以及關押。
但是現在他已經掌握重啓能力,這兩個的威脅也不是那麽大。
當然,李越也不會覺得掌握重啓就真的萬無一失。
畢竟這個世界的厲鬼數不勝數,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剛好就有一種或者是多種能力,剛好就是克制重啓的。
“死亡的結局麽?這的确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就在此時,旁邊有人忽然笑了起來。
對于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李越根本就沒有回應的欲望。
他隻是用一種詭異的眼神掃了在場的人一眼後,随即什麽都沒有說,繼續品嘗杯中清酒。
頗有一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韻味在。
此時一旁的楊間看到李越沒有回應的意思後,卻是開口道:
“看樣子,你是覺得我會死喽?”
楊間此時的身體狀态非常好,雖然比不上李越這樣的存在,可是隻要小心一些活個十年八年的絕對沒有問題。
和在場的這些馭鬼者有着明顯的區别。
因此對于山崎話,楊間也有些不屑。
而山崎聽到楊間的話後,繼續反問道:“難道不會麽?”
“還真是一個比較沉重的話題,那麽你覺得我會以一個什麽樣的方式死去?”楊間也不避諱,微微眯着眼睛說道:“總不至于被人給殺死吧。”
楊間雖然不知道山崎爲什麽挑起這個話題,但是沖着他們來的這是肯定的;
他還以爲山崎是想表達對他們的不滿。
很值就連剛才山崎的話,都可以看做是對自己的威脅。
因此楊間才會開口直接反擊。
雖然他沒有明說,卻是清楚的表達出,對于山崎的不屑。
山崎明顯的也聽出了楊間話裏的意思,眼中閃過陰狠的神色;
隻見他直接端起身前的酒杯,一口将杯中清酒幹掉後,不懷好意的說道:
“那也說不一定哦,畢竟咱們這類人甜甜和厲鬼打交道,什麽死法都是有可能的,就是不知道楊先生對自己的死亡是否感興趣。”
聽到這話,楊間的神色一正,随即正了正坐姿,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
要不是沒有感覺到殺意等惡意,楊間都有些懷疑除靈社的人想要對他出手了。
原本在一旁安靜喝酒的李越,此時也放下手中的就被,眼神冷漠的看着山崎等人。
雖然李越覺得隻要除靈社沒有瘋就不會對他和楊間出手,可是世間之事誰又能說的準呢?
這麽大的除靈社,甚至是島國,出現幾個奇葩也是一點都不意外。
此時三島似乎已經看出李越和楊間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于是立即開口道:
“那個,還請李越閣下還有楊間先生不要誤會,其實山崎說這話并沒有别的意思,他隻是想問問兩位先生想不想知道自己未來死亡的畫面;
其實我們除靈社收藏了一件靈異之物,通過這個東西能讓人看見自己死亡的情景,任何使用過的人都能準确無誤的預測到,從未出現偏差。”
聽到這話,原本還很平靜的李越,此時頓時來了興趣。
這個除靈社真的有這麽一件詭異之物麽?可以讓人提前看到自己死亡的情景。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的确很容易勾起人的好奇心,畢竟這關系着自己的生命安全,以及未來的死訊。
但是普通人和馭鬼者是不一樣的,那麽這件靈異物的使用範圍是否有限制呢?
“伱确定是任何人?”隻見李越的神色頓時有了明顯的變化。
“是的,任何人都不例外。”三島點點頭;“不論是普通人,還是馭鬼者的死亡都一樣的準确。”
聽到這話,李越卻是摸了摸下巴。
是類似于人皮紙那種預知未來嗎?又或者是某種緻死詛咒?
雖然他不知道除靈社說的那個靈異之物是什麽,但是根據他對靈異的了解,無非也就是這兩種情況。
李越微笑着看了眼一臉得意的山崎,以及百态橫生的衆人。
他眼中不屑的神色就像是尖刺一樣,狠狠的刺激到在場的衆人心中。
之前李越還有些疑惑,山崎爲什麽會無端提起死亡的話題,現在看着衆人的神色,頓時反應過來,這個山崎從一開始就沒有安好心
死亡是所有人最忌諱的話題,尤其是馭鬼者,原本就是與鬼同行的人,對于這個話題就更是敏感。
這是想要借用死亡的話題,告訴所有人,無論是誰最後都會有死亡的一天,即便是大名鼎鼎的李越又或者是鬼眼楊間也都不例外。
如果一來就讓人潛意思覺得,其實李越也好,楊間也罷,沒想象中的那麽可怕;
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候,因爲三島請來的外援解決了困擾島國的靈異事件,現在楊間和李越的聲望在島國有了很大的提升。
山崎這樣做就能直接狙擊李越兩人的名氣,降低人們對兩人的敬畏心理。
而且,如果除靈社的靈異物品真的能預知到李越和楊間的死亡畫面,甚至能通過這些畫面窺視到兩人的破綻。
事實也如李越猜測的那樣,此時宴會廳内衆人看向李越和楊間的眼神已經不知不覺發生了變化。
如果說在之前的時候,這些人看向他們的眼神中會不由自主的露出畏懼,現在卻變得躍躍欲試。
就像是嗅到食物氣味的狼群一樣。
對于這些無知之輩,此時李越甚至連看都不想看一樣。
這些人或許放在島國是一流的馭鬼者,甚至頂尖馭鬼者,可是這些人的真實水平也就那樣。
這些人的見識眼界更是收到很大的限制,根本就不能理解李越這種存在的恐怖。
所以李越隻是随意的說道:
“未來真的是能窺視的嗎?對于這個問題我确實抱着懷疑的心态,相比懷着戰戰兢兢的心态去揣摩未來,我更願意珍視當下,如果連現在都把握不住,追尋未知的未來又有什麽意義?”
“更何況,當你知道未來的時候,你看的未來還會是未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