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厲鬼追殺的山崎,好不容易甩開身後的厲鬼,在神戶市内找了一個房間暫時休息。
不是他不想多休息,而是他很清楚,要不了多久,厲鬼就會再次追上來。
對于現在的處境,山崎心中自然滿是怒火。
但是更多的卻是對李越以及楊間的怨恨。
因爲他覺得,要不是因爲這兩個人,他也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隻是他完全沒有思考過,其實他現在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和李越以及楊間兩人并沒有什麽關系。
又或者其實山崎自己也知道,隻是他不願意這樣想罷了。
“李越,楊間,等着吧!這次的事情不算完,等我逃出去一定會讓你們好看!”
山崎狠狠的想到。
隻是真的能擺脫掉麽?
此時山崎也有些驚疑不定,一想到之前和厲鬼對抗的場景,他的心中頓時就沒有半點把握。
“不,我絕對不會放棄,經曆了那麽多才走到這一步,怎麽能因爲眼前這點危機就放棄。”
山崎很快就調整好心态,在心中默默給自己打氣。
然而就在此時,他藏身的這棟房子裏忽然傳出一個聲音。
這直接讓他的心髒猛地一縮。
這是皮鞋踩在地闆上發出的聲音,正在快速的向他藏身的位置靠近過來,發出的聲音格外的清晰可明顯。
可是之前山崎選在這個房子中休息的時候,就曾檢查過,這棟房子中根本就沒有幸存者存在。
既然不是幸存者,那麽這個正在靠近的東西是什麽,不用多想都能猜出來。
山崎小心翼翼的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沒有了敲門鬼的鬼蜮,雖然外邊的天色不是很亮,可是借着光山崎還是清楚的看到,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一個人影。
那個人卻長着一顆詭異而又恐怖的腦袋,那顆腦袋腐爛了一半,但是另外一半卻又完好無損,可以看見半張人臉。
雖然這個人的臉不是完全腐爛,同時體型和之前遇到的厲鬼完全不一樣。
可是山崎卻知道,這個新出現的人影,和之前遇到的厲鬼應該是一樣的東西。
或者說他之前遇到的,以及眼前的都是同一隻厲鬼的靈異衍生物。
此時山崎甚至已經顧不上思考,爲什麽這隻厲鬼的臉龐和之前遇到的厲鬼有那麽大的變化。
因爲他看到,眼前的這隻厲鬼此時正在将那雙麻木的死灰色眼睛緩緩向他看來。
“逃!”
山崎一咬牙,立即放棄休息的想法,準備繼續逃走,同時他必須避開鬼的視線。
一旦被這雙眼睛注視,他體内的厲鬼就會陷入沉寂。
到那個時候,他就真的成爲案闆上的肉,隻能任由厲鬼宰割了。
“八嘎,爲什麽這隻厲鬼會一直盯着我不放?”
懷着這樣的疑惑,山崎徑直沖出房子,又迅速的奔走,試圖拉開與厲鬼的距離,然後再想辦法找個地方隐藏下去。
隻是他卻沒有發現,就在他不停的逃跑時候,附近的一處陰影之中,一雙灰白色的死人眼睛一直死死的注視着他。
山崎的動作很快,隻是一轉眼他就已經跑出去很遠,又過了會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隻顧着逃命的山崎并未留意到,原本一直緊緊咬在他身後那些個厲鬼,其實已經沒有在繼續追擊他了。
就在山崎消失沒多久,一個皮膚微黃,臉色僵硬,透露出一種詭異氣息的男子,緩緩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這個人穿着西裝,打扮的幹幹淨淨,簡直就像是一個活人,一點都不像之前的那些厲鬼,頭顱出現腐爛的痕迹。
隻是它的身上沒有絲毫溫度,渾身冰冷,就像是一具鮮活的屍體。
如果李越在這裏,就會認出來,這個人影正是之前他見過的那個人頭氣球事件的源頭鬼。
源頭鬼站在原地看着山崎遠去的方向,久久沒有動靜。
直到過了很長一些時間後,才頂着一張活人的面孔,和一雙灰白色的死人眼緩緩的轉身離開了。
而厲鬼行走的方向,正有一些幸存者存在。
随着除靈社的人進入神戶市,這些幸存者也都慢慢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
很快就聚集了不少人。
源頭鬼很快就融入那些幸存者之中,除了身上的穿着稍稍有些整齊,其他的就和那些殘留的幸存者一樣,絲毫不起眼。
如果讓李越看到這樣場景,絕對會感到震驚。
因爲此時這隻源頭鬼并未對那些幸存者出手,甚至跟着這些人一起慢慢離開了此時的神戶市。
這代表這隻源頭鬼已經掌握了殺人規律,自由選擇是否觸發。
而能做到這一步的厲鬼,無不是異類中的異類;
也就是說,這隻厲鬼很有可能已經擁有一定的智慧。
如此一來,這隻披着人皮混進人類社會的恐怖厲鬼,所能造成的影響可就太過恐怖了。
不過這暫時都和李越沒有什麽關系。
此時李越以及楊間幾人已經抵達大阪市。
而除靈社安排的宴會,是在一處比較有曆史氣息的古宅裏。
汽車直接停在古宅的門口,李越從車上下來後,頓時有些驚訝的說道:
“沒想到你們竟然選擇這樣一處地方舉辦宴會,看來真的是非常重視啊。”
入眼的這座老宅還保留着那種亭台樓閣的建築樣式,整個庭院流水潺潺,看起來古色古香。
而且李越能感知到,這座老宅并不是現代修建的複古建築;
因爲整座老宅都顯露出一種歲月的痕迹,以及一種曆史文化的底蘊。
這樣的建築在現代化的都市裏,可以說是非常的罕見的;
而能夠擁有一處這樣宅子的人也必定不是簡單的人物,至少也是地位非常高的人。
聽到李越的誇贊,剛從車上下來的王信的臉上頓時露出與有榮焉的自豪之色。
“李越閣下與楊間先生都不是一般的人,之前因爲行動的事情,隻能在機場爲兩位簡陋的舉辦接風宴會;
現在事情已經解決,爲兩位準備的宴會自然不能太過随便,自然要選擇一個能配得上兩位身份的地方。”
王信恭敬的說道;
“而這裏是專門招待貴賓的地方,隻有兩位先生這樣身份的人才有資格進入這裏,平日裏也隻有指定假日才會對外面的遊客開放。”
雖然一開始有些吃驚,但是細看兩眼後,李越發現也就那樣罷了,随即便不是很上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