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李越的提問，王小明沒有回答。
可是他這種保持沉默的态度，恰恰就是一種回答，這點無論是李越知道，就是一旁的衛景也清楚。
對于未來的越來越嚴峻的形勢，王小明也沒有多少信心。
“我不明白這和你不出手有什麽關系，總不能是因爲對未來沒有信心，所以從現在開始就直接放棄，任由厲鬼肆虐吧。”王小明看着李越道。
“自然不是。”李越當即搖頭否定；“其實我的做法和你大同小異。”
說完李越緩緩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向眼前的這個繁華的國際大都市。
“對于楊間的成長你怎麽看？”李越忽然問道。
王小明微微一皺眉，雖然不知道李越爲什麽會提起楊間，不過他還是認真的回答道：“速度很快！同批的馭鬼者中無人能與其媲美，不過還是比不上你。”
“你小看楊間的成長速度了，就算是我也沒自信能在這一點上和楊間比。”李越搖搖頭道；
“我成長到現在用了接近兩年時間，可是楊間成長到現在也僅僅是半年而已，隻要他能解決八音盒詛咒的問題，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徹底解決厲鬼複蘇的問題，到時候就算是掌握重啓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王小明自己對楊間也非常期待，也很有信心，可是他沒想到李越對楊間的評價竟然這麽高。
此時李越接着說道：“不過你有想過楊間的成長速度爲什麽會這麽快嗎？”
王小明經過極短時間的沉思後，回答道：“楊間自身的素質，駕馭的厲鬼潛力非常大，以及他的經曆。”
“你說的沒錯。”李越點點頭，接着說道：“其實能活到現在的馭鬼者就素質都非常高，駕馭的厲鬼或許會有差距，可是也不會太大。”
“唯有最後這一點，楊間第一次遇到靈異事件就是A級的敲門鬼事件，起步的階段，楊間就拉開了和其他馭鬼者的差距，随後經曆的靈異事件都是極其不普通的，随着他經曆黃崗村事件，餓死鬼事件，凱撒大酒店，鬼差事件等等，這種差距更是越來越大。”
“到現在楊間更是超出大部分當代馭鬼者一大截。”
“所以你的目的其實是想通過鬼畫等恐怖的靈異事件，來促進其他馭鬼者快速成長？”王小明有些不确定的說道，說完看着李越的背影。
“現在的局勢雖然也很艱難，可是至少還沒有徹底崩潰，相對還算是比較安全的時期，正是這些馭鬼者成長的時候，等到再過段時間，可就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李越沒有否認。
“所以在先前鬼差事件的時候，就算你有能力解決也一直沒有出手，還有大京市出現鬼畫也是一樣，即使因爲這些事情損失很多馭鬼者與普通人。”王小明平靜的說道；
“鬼差事件一開始爆發的時候，我的确有能力暫時解決，想要徹底解決我的确做不到，畢竟重啓能力的難纏程度我比你們都清楚，至于現在大京市出現的鬼畫，都隻是源頭鬼畫的衍生品，用不上我出手。”李越實話實說道；
“至于說損失很多馭鬼者和普通人，我根本就不在意，隻要有一個馭鬼者能從這些人中脫穎而出，我覺得那就是值得的。”
李越這話一出，衛景忍不住扭頭看了看李越。
不過王小明到沒有說什麽，因爲在他的心裏也是這麽覺得的，一個徹底成長起來的優秀馭鬼者的價值，要超過一堆普通的馭鬼者加起來的價值。
至于說普通人，王小明也不是很在意，隻要是爲了更偉大的利益，就算死再多的人也是值得的。
這一點上李越和王小明卻是驚人的相似。
隻是王小明是爲了大義，沒有私心，可是李越卻完全是爲了自己。
“既然如此你爲什麽放任楊間和朋友圈之間的争鬥，這豈不是無意義的内耗。”王小明接着說道；
“朋友圈？說實話整個朋友圈裏，我能看的上眼的也就方世明一人，其他的都是一堆垃圾，我連看都懶得看他們。”李越毫不客氣的說道；
“至于說放任楊間和方世明之間的争鬥不做阻止，首先這是他們自己的恩怨，我又不是他們的家長，沒有理由去管，其次，你知道什麽叫做養蠱嗎？我放任他們就是更進一步刺激他們成長。”
“其實秦老很多時候都不出手，應該抱着和我差不多的想法，一個人的力量還是有些薄弱，隻有無數的馭鬼者成長起來，才能真的影響到整個靈異形勢。”
當然李越沒有說的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自己愉悅，完全都是爲了自己，可是秦老卻是爲了更長遠的未來。
所以别看李越給王小明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很多東西他都隐瞞沒說。
可正因如此，他話裏的意思就出現了非常大的變化。
此時王小明也在思考李越的話；
雖然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麽破綻，可是他總覺得有些違和感，因爲通過接觸他不覺得李越是如此高尚的人。
所以李越一定還有所隐瞞，隻是現在他也不能明着問，隻是在心裏更加警惕。
他現在很想徹底搞清楚李越的目的，或者說是隐藏在表面下的真實目的，可是也知道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還需要慢慢來。
此時王小明覺得這次前來見李越是個非常正确的決定，不但從李越哪裏得到的有關解決厲鬼複蘇的情報，更是探出李越的一些想法；
雖然他知道李越肯定是有所保留，可是也讓他對很多的事情有了進一步的推測。
雖然不知道李越今天爲什麽會這麽輕易，就将如此重要的信息說出來，可是他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即使他也想通過李越掌握更多的情報。
不過有些不是那麽敏感的問題，他還是想問問。
“先前楊間從你這裏離開後，就直接解決了方世明，我想知道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或者說聽從你這裏拿走了什麽？”
想到曹洋傳回來的方世明死亡現場照片，就連王小明都很是好奇，這種隔着幾十公裏能一擊将對手解決的手段，怎麽看都不是一般貨，李越究竟怎麽想的，竟然會将這種大殺器交給别人。
“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楊間和我做了一個交易，從我這裏拿走了一件靈異物品，這東西不論是對人還是對鬼，效果都是非常突出的。”李越随意的說道；
對于這件事，李越并不覺得倒有什麽好隐瞞，畢竟隻要楊間使用詭異柴刀，這東西的存在就隐藏不住，暴露出來也隻是遲早的事情。
當然他還是很有契約精神的，知道有些東西需要保密，并沒有真的就将所有的都說出來，至少詭異柴刀的具體效果以及觸發規律，李越就沒有說出來。
而這兩樣信息恰恰是最關鍵的。
所以就算時候楊間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麽想法。
王小明無聲地點點頭，他其實早就猜到，方世明的死應該是楊間皆有某間靈異物品造成的。
畢竟楊間駕馭的厲鬼信息，他基本上都比較清楚，就算是壓制厲鬼的能力，王小明也是清楚的。
而這幾隻厲鬼就算是殺死方世明，也不會留下那樣的傷痕。
所以他很輕松的就推理出應該是楊間最新得到的能力。
現在李越的話隻是印證了他的猜想罷了，本來他還想通過李越知道更多相關的信息，沒想到李越隻是輕描淡寫的一提，就不在往下說了。
這讓他也有些無奈。
畢竟他又不能強制李越說出他想知道的東西。
“不過這麽恐怖的東西，你就真的放心交給楊間使用？難道就不怕他掉頭用來對付你？”王小明突然道；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感覺就像是在挑撥離間一樣，李越甚至都懷疑王小明是不是向借他的手，好收拾一頓楊間，畢竟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可是很複雜的。
不過李越對此卻不感興趣，反正又不是他的弟弟被楊間幹掉了，而且他和楊間之間暫時也沒有利益沖突，所以是不會随意出手的。
“你也是見過我使用重啓能力的，也是知道餓死鬼的情況的，所以說現在除了棺材釘這樣的東西，你覺得其他的攻擊我會在意嗎？”李越自信的說道；
其實就算是棺材釘這樣的東西，李越都不是很擔心，因爲要想像對付餓死鬼那樣對付他，基本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可不是死闆的隻會依靠規律行事的厲鬼，他除了擁有恐怖的能力外，還有着靈活的大腦。
“看來你手中的好東西還真是不少，以前輕易的就将那面特殊的鬼鏡借給楊間，現在又将這麽恐怖的武器交給楊間。”王小明頓時盯上李越手中的東西；
“你如果願意的話，我們也可以做交易，交換你手中的那些東西，當然你要是不願意我可以租借研究，完了就還給你，怎麽樣？”
李越看着王小明，知道對方沒有開玩笑，不過他卻是隻能拒絕：“不行。”
他之所以拒絕倒不是擔心王小明會貪了他的東西，或者是通過研究找到對付他的方法，而是因爲現在他手上除了鬼鏡，就隻有要上的唐刀，而這兩樣東西都是不能交出去的。
王小明看到李越拒絕，倒也沒有什麽失望的神色。
這本就是他心血來潮提了一嘴，成與不成都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
“說到靈異物品，我想起一件事，先前你使用鬼棺制造出簡易版的棺材釘，現在鬼棺就在你的手中，你能否批量制造這東西。”李越忽然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