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蓮暗自咬牙,臉上的表情很明顯的不悅起來。
“這個煩人的賤人。”
她低聲咒罵了一句,瞥了一眼坐在身側面無表情的陸青衫,咬牙道。
“當初你也跟你姐姐學了一段時間,不要讓我覺得你太過廢物。”
“去吧。”
沈知蓮示意陸青衫起身上台。
然而陸青衫卻不爲所動,目光淡然的看着台上,平靜的說道。
“你和所有人說我身體不舒服,我現在上台,不是再打你的臉?”
沈知蓮蹙眉,見陸青衫一臉冷然的樣子,暗自咬牙。
“那個女人是你姐姐的死對頭。”
“你要是不上台,她肯定會在這個圈子給你姐姐使絆子。”
陸青衫淡淡的掃了一眼沈知蓮,低聲道。
“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沈知蓮深吸一口氣,臉色有些驚訝的看着陸青衫。
陸青衫在這段時間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根本就不受他們的控制。
沈知蓮暗自咬牙,看着陸青衫,低聲說道。
“你要怎麽樣,才肯上去?要我求你嗎?”
陸青衫聽聞沈知蓮的話,輕輕點頭。
“嗯,求我吧。”
沈知蓮臉色猛然一變,若這裏沒有那麽多人,她現在肯定早就一個巴掌甩在陸青衫的臉上。
“陸小姐?難道說,你是三年不碰鋼琴,琴技退縮了不敢上台?”
安可欣的話又一次響起。
沈知蓮也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
“我求你。”
“上去吧。”
沈知蓮是多麽驕傲的一個人。
這些年來陸青衫一直非常了解沈知蓮的性格。
若是沈知蓮對陸珊珊的重視能夠稍微分一點點給她的話,她想她也不至于那麽不甘和卑微。
“好。”
陸青衫緩緩起身。
而這個時候台下有人說話的聲音響起。
“可欣,不要鬧了。”
說話的人是一個文質彬彬,長相斯文的男士。
陸青衫朝着他看過去,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視,陸青衫頓了一下。
這個男人陸青衫認識。
他曾經和陸珊珊一起被譽爲音樂節的金童玉女。
他們也經常通台演奏,出席過不少的音樂場所。
而剛才她總感覺有人正在盯着她,這道目光很顯然就是從蘇逸雲這裏傳來的。
陸青衫隻覺得蘇逸雲看着她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帶了幾分責怪和不甘,那灼灼的眼神,似是要把她給燃燒一般。
蘇逸雲上台把安可欣給帶了下來。
吩咐司儀進行下一個節目。
很快下一個演奏者上台。
沈知蓮臉色尴尬,看着還站着的陸青衫,不滿的說了一句。
“坐下吧。”
“我去一趟洗手間。”
或許是因爲懷孕的緣故。
這段時間陸青衫上衛生間的次數非常頻繁。
她越過觀衆席朝着衛生間的指引方向走去。
沈知蓮坐在座椅上,臉色冷沉,正要起身的時候,看到霍霆烨的保镖已經暗中跟上了,便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陸青衫進了洗手間的隔間,上了廁所後走出來,正要去洗手台洗手,腳下突然踩到了一個很濕滑的東西。
她腳下不穩,往一邊崴去,若不是及時扶住牆壁,隻怕此刻已經摔倒在地。
腳踝處傳來的疼痛感讓陸青衫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沈志書這個時候走到陸青衫的面前,一臉戲谑的看着陸青衫。
“衫衫,怎麽那麽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