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醒來的時候,溫瑾若覺得渾身輕松了許多,在溫家的日子,總是比在何康安那邊要舒服得多。
溫瑾若去到公司後沒有多久,有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進了新顔。
“你好,我找溫總。”
前台臉上是職業性的親和微笑:“請問您有預約嗎?”
男人搖了搖頭,說:“我沒有預約,我來找溫總是替裴氏集團給溫總送邀請函的。”
因爲面前的男人看起來很有氣質,前台知道這個男人不是普通的人,所以想了想,說:“請您稍等一下,我去和溫總說一聲。”
男人神色淡定:“好的。”
随後,前台去到了溫瑾若的辦公室門口,敲開了溫瑾若的辦公室:“溫總,外面有一個男人說是替裴氏集團送邀請函來給你的。”
“裴氏集團?”溫瑾若若有所思,裴氏,裴新之也是姓裴的,來送邀請函的這個人,和裴新之有沒有關系?
想着,溫瑾若淡淡道:“讓他進來吧。”
“好的。”
前台離開後沒多久,就帶着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看起來很有職業風範的男人走了進來。
把人送到溫瑾若的辦公室裏面後,前台就離開了,離開時還順手把辦公室的門給帶上。
“溫總,您好,我是裴氏集團總裁的秘書,我們裴總讓我把這一封邀請函交給您。”男人從公文包裏面拿出來一張邀請函,遞到了溫瑾若的面前。
溫瑾若伸出手接過邀請函,翻開看了下,邀請方的名字填的是裴氏集團:“你們裴總是叫做裴新之嗎?”
男人點頭:“是的。”
“好的,我會去的。”溫瑾若臉上流露出了笑意。
溫瑾若這幾年都在家裏面做家庭主婦,所以不清楚剛才來送邀請函的這個人是裴新之得力的左右手之一,常常出現在裴氏集團的重要場合中,所以公司裏面有部分人很眼熟這個男人。
因此,裴氏集團總裁的左右手來給溫瑾若送邀請函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公司上下。
何康安按照習慣出來看看員工們的工作狀态時,聽到有人在談論這件事情。
“真的,我跟你們說,來給溫總送邀請函的這個人雖然隻是一個秘書,但是秘書後面的人可是大有來頭。”
“那溫總受邀去參加的那場宴會裏面豈不都是商界的大佬?”
“肯定是呀,我們溫總能夠參加這樣子的宴會,那是不是說明我們新顔前景一片大好?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漲工資了呢。”
何康安看着那幾個在閑聊的員工,沒有像以往一樣上去說他們,而是回憶着他們剛才說的話。
給溫瑾若送邀請函的人,大有來頭?
那麽好的宴會,他肯定也是要去參加的。
于是,他轉身去找溫瑾若。
溫瑾若正在專心處理文件的時候,何康安闖了進來,聲音不小的在她的耳邊炸起,嚴重影響了她的工作效率。
“瑾若,我聽說剛才給你送邀請函的人大有來頭。”
“怎麽?”溫瑾若的臉色不太好。
何康安也不在乎她的态度如何,繼續說:“邀請函應該是給新顔的吧?”
溫瑾若擡眼看向何康安,沒有說話。
“瑾若,我覺得我和你一起去的話,會顯得我們比較重視這一場宴會。”何康安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溫瑾若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知道這隻是何康安的說辭,他想要跟她一起去參加這一場宴會,有别的目的:“我已經有要一起去的人了。”
何康安臉上的自信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瑾若,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我是你的丈夫,也是新顔的高管,于情于理,都應該是我跟你一起出席宴會才對,你竟然找了别人陪你一起去?”
面對何康安的不敢置信,溫瑾若神色淡定:“邀請函是送到我手上的,我想要跟誰一起去,是有我自己做定奪。”
何康安的臉色變得難看了一些,出口的語氣帶有悲傷:“瑾若,你真的變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我們是夫妻,你把我放在了什麽地方?”
溫瑾若神色變得冷漠了一些:“隻有我變了嗎?何康安,你是不是忘記了,是你先變了,我才會變的。”
“瑾若,我對你的感情沒有變。”何康安還在虛情假意:“你知道的,我對你的感情一如既往,你怎麽可以這樣子誤會我?我們是夫妻,你跟别的男人一起出席宴會,别人會怎麽看我?”
溫瑾若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你爲什麽确定跟我一起出席宴會的一定是男人?”
“不是男人,難道是……”
何康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溫瑾若打斷了:“何康安,你的記性不好,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在過去的幾年中,你參加的商業宴會不下十次,但是你沒有一次是帶着我一起出席的。”
這話讓何康安不知道怎麽反駁,于是他就隻能換一個角度去說:“瑾若,我知道你心裏面還生我的氣,也生我媽媽和大姐的氣,但是你要知道,我之前是真的不懂你受了那麽多的委屈,我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不會任由我媽媽這麽欺負你的。”
“我這幾天說了我媽和大姐很多次,她們也是發自内心地認識到自己做錯了,因爲我知道你委屈,我心裏面也愧疚,所以你在溫家住了這麽久沒有回來我都沒有說什麽。”
看着何康安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模樣,溫瑾若隻覺得惡心。
不知道?他怎麽會不知道?她不是沒有和他說過,但是每次說了他都隻讓她讓着他媽媽一些,畢竟他媽媽含辛茹苦把他養大不容易。
現在他是怎麽有臉在這裏說不知道的!
真的是無恥,不要臉!
“瑾若,其實這一段時間裏我也不好過。”何康安眼中似乎有淚水在打轉,神色很是無奈:“我習慣了有你在家,所以這段時間你不在家,我就很不習慣,但是因爲心裏愧疚,我都沒有跟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