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康安一直不敢承認自己這一次生意的失敗,在宴會上強顔歡笑的硬撐着,但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不管何康安願不願意承認。
他公司所有的流動資金都投了進去,現在合作商跑了,所有的問題都湧了出來。
助理發現問題,第一時間自然是打電話給何康安。
“何總,公司出事了!外國合作商的電話打不通,我們彙過去的那筆錢也沒了去向,公司内部知道真相的人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你再不回來的話,公司就要出大亂子了!”
助理電話裏聲音急切,不似有假。
加上溫瑾若裴新之在宴會上的表現,何康安算是知道自己徹底的栽了。
“公司那邊有沒有緩和的餘地,我人宴會現場,一時半會兒趕不回去。”
輸人不輸陣。
何康安不想在溫瑾若裴新之的面前丢臉,所以今天的這個聚會他無論如何都想要堅持下去。
“何總,我打電話給你就是因爲公司現在特别需要你出面鎮場子,我跟你說實話吧,公司裏那些聽到我們公司投資失敗消息的員工已經在打算着離職,公司上下人心惶惶,股東們也堵在公司門口要見你!”
助理也想要撐住場子,但現在公司内部全面崩潰,他一個小小的總裁助理壓根控制不住局面。
“好,我這就回去……”
何康安原本想要多堅持一會兒,但助理的話徹底讓他坐不住了。
面子是很重要,可如果爲了面子丢了公司,那可就有點得不償失!
“諸位,抱歉,公司出現了一點小問題需要我出面,我暫時離開一下,諸位都是我何康安的貴賓,希望你們能在這裏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何總,你這是怎麽了?公司出什麽事了?”
“何總,你們公司的事情是不是很嚴重?如果不嚴重的話你就把事情交給員工處理,大家好不容易歡聚一堂……”
何康安匆匆忙忙丢下句話轉身就要走,宴會的賓客看着稀奇,連忙上前關切詢問,可賓客的話還沒說完,何康安已經撥開人群,離開了宴會。
“我怎麽瞧着何總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呢?”
賓客們見着何康安連禮數都顧不周全,匆忙離去的身影,笑着調侃道。
“看樣子何康安吹噓的大項目出現了問題,他剛剛在宴會上強顔歡笑我可是瞧出來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
更何況何康安在商界大佬門前還算不上老虎,所以他們見着何康安匆匆忙忙趕回公司,隻覺得何康安特别小家子氣。
“何康安走了不要緊,裴總還留在這裏呢!”
賓客們相視一笑,心領神會。
何康安一直吹噓他截胡了裴新之,簽下了外國合作商,現在何康安簽下的合同是假的,那麽反過來也就說明裴新之确實跟外國大合作商達成項目合作。
“裴總,今天晚上你才是最大的赢家啊!”
“裴總,年輕有爲,我們這些老家夥可就靠着裴總你照顧了!”
“裴總,我是領教了你的手段了,佩服佩服,即便是我年輕的時候遇上你,一準也不是你的對手!”
宴會上的賓客心領神會,圍着裴新之拍馬屁。
裴新之不聲不響賺大錢,到手了一塊大肥肉,他們這些人來得晚了,吃肉是不要妄想了,不過要是能夠在裴新之那裏要口湯喝也不錯!
“裴總,恭喜恭喜,我們算是見識到裴總的你是能力了,你能不能給我們說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是啊,裴總,我們今天被何康安叫到了這裏,聽他雲裏霧裏吹噓了那麽久,最終灰溜溜的逃走,我就好奇裴總你是怎麽簽下合同的!”
衆人對裴新之的手段那是贊不絕口,圍着巴結男人,希望從裴新之那裏取取經。
“其實,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不過,既然大家想知道,那我也不藏着掖着。”
裴新之看着賓客們的嘴臉,解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上一次我跟你們一起出席宴會,宴會上我覺得在座的都是朋友,所以就說出了自己跟外國合作商準備簽訂合同的事,可這件事情不知怎麽的洩露了出去,有關我跟外國合作商見面的時間地點被人查了去,但巧合的是,我的合作商飛機晚點了,因此我才能順利的簽下合同。”
裴新之解釋的過程中,沒有提及何康安的名字。
但在座的都是千年的狐狸,他們聽到裴新之的話以後就知道是何康安在背後搞的鬼。
“裴總,你也是太仁慈了,對于這種背後捅刀子的小人,你何必給他留着臉面?”
“何總實在是太卑鄙了,沒想到這種當面撬人牆角的事情何康安都能做得出來!”
“何康安截了你的項目,還有臉在這裏大張旗鼓的辦宴會慶祝?雖然說商場上少不了競争,可用這麽下三濫手法競争的人也就隻有何康安了!”
衆人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對着何康安一頓诋毀,何康安雖然走了,但他的姐姐還在現場,聽到賓客這麽罵自己的弟弟她自然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你們一個個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麽?知不知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們在我弟弟辦的宴會上這樣的诋毀他,你們又比我弟弟好到哪裏去?”
何康安姐姐罵了賓客不解氣,轉頭罵着裴新之。
“裴新之,如果我弟弟手段下三濫的話,你的手段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我警告你,這裏是我們何家的地盤,你不要在這裏故意找茬!”
何康安姐姐很是跋扈的将衆人怒罵了一頓,這些人當然不會被女人的幾句怒罵吓倒。
“原來何家人都這樣的胡攪蠻纏不要臉!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我猜何康安就是因爲不要臉才會項目合作失敗!”
難聽的話讓何康安姐姐聽的面紅耳赤,女人越發的讨厭溫瑾若裴新之,在她看來一切都是二人故意設下的陷阱。
“你們聽我解釋……”
何康安姐姐想要替弟弟挽回口碑,但衆人像躲瘟疫一樣躲着她,最終她待不下去也隻好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