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嬌跪在地上看着已經離開的溫瑾若也就松了一口氣。
何康安躺在地上根本就不敢說話,直到他們走了才猛地坐了起來。
一個拳頭直接錘在了地上,“就讓他們給跑掉了,你居然給他們下跪?”
何康安那種犀利的眼神望着沈夢嬌,“你還能幹點什麽?”
沈夢嬌馬上拆了眼角的淚水,把身上穿的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
“我趕緊帶你去檢查一下吧,我先扶你起來。”
沈夢嬌一個人拉着何康安站起來,但是何康安疼的昂起頭來甩開了她。
“我的腿骨折了,根本動不了。”
“怎麽辦呢?”沈夢嬌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何康安有些心煩意亂的,他感覺身上就像被無數個釘子紮了一樣的疼痛。
“哭!哭有什麽用?馬上就救護車呀。”
沈夢嬌拿起手機撥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
裴新之已經找到了車,溫瑾若一直抱着溫文曜坐在後座上。
溫瑾若不停的搓着他的雙手,“你很冷嗎?”
溫文曜看着眼前的東西已經越來越模糊,他的嘴唇都已經幹裂,“我……”
嗓子也都已經說不出話來。
“我……不冷。”
溫瑾若把衣服蓋在了他的身上,“這樣會不會好一點?你還有哪裏不舒服?”
“我已經好很多了。”溫文曜說話的聲音非常的虛弱。
“你能不能開快一點?”溫瑾若着急的不停的催促着裴新之。
而裴新之早就已經用最快的速度了,“我已經是最快的速度,我們馬上就快到醫院了。”
到醫院溫文曜就被推進了急診室裏,溫瑾若直接被拒之門外,“家屬請在外面等候。”
溫瑾若又開始不停的在門口徘徊着,嘴裏自責的說着,“都是我不好,全都怪我。”
裴新之摟住了她,“這件事情怎麽能怪你呢?全部都是何康安的錯誤。”
裏面的醫生簡單的給溫文曜處理了一下傷口,又幫他做了洗胃。
醫生從急診室裏出來摘掉了口罩,“病人沒什麽大礙,就隻是輕微的皮外傷還有腦震蕩,簡單的休養幾天就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了。”
溫文曜從裏面被推了出來,他躺在擔架車上已經昏迷過去了。
溫瑾若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再三确定,“真的沒事了?全身上下所有的都檢查了?”
“真的沒事了,我也可以建議住院觀察,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随時溝通。”
“我們一定要住院觀察的。”
就在普通病房裏溫瑾若坐在床邊抓着溫文曜的手一直不停的顫抖着。
裴新之見狀馬上就坐在她的旁邊,“醫生都說沒有什麽大問題,所以你就先不要擔心了,我們現在在醫院裏就算發生了什麽問題,也會很及時的。”
溫瑾若内心就像刀絞了了一樣的難受,她一直都在低頭的自責。
頭發已經擋住了她的臉龐,“都是我不好,怪我讓他去趟這個誘餌,結果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裴新之輕輕的撩動着她的頭發,别在了耳後,“你看着我。”
溫瑾若卻還是一直在低着頭,“你看着我。”裴新之又重新說了一遍她這才擡起頭來。
“何康安這件事情早晚都要解決的,如果溫文曜不去的話他就一定還有别的招數,而且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你千萬不要再自責下去。”
溫承澤拎了好多的東西走進病房,都是一些日常生活中需要的東西。
他放在了椅子上,“既然醫生說沒有問題那我們就靜靜的修養一段時間吧。”
溫樂安在旁邊有些尴尬的用胳膊打了一下溫承澤。
溫承澤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了?”他說話的聲音音量還是非常大的。
“瑾若有些自責了,心裏很難受。”溫樂安偷偷的跟着溫承澤說的。
他們兩個都坐到了溫瑾若的旁邊,“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全部都是何康安的錯呀。”
“就是,要不是他身懷六甲的那個老婆我一定把他揍的連他爸都不認識。”溫樂安在旁邊說狠話的樣子。
“可是如果我不和何康安作對的話,怎麽可能會出現這麽多的事情。”
“何康安就是一個衣冠禽獸,你不和他作對他就認爲你怕他隻會更加的得寸進尺。”
“瑾若,你千萬不要給自己那麽大的心理壓力,畢竟都有我們在呢,而且文曜一定不會在乎這些事的。”
聽着三人的安慰溫瑾若心裏确實好多了,她長吸了一口氣頓時就感覺放松。
“我知道了。”
溫樂安突然一驚一乍的把幾個人都吓了一跳。
“我的天。”
三個人的視線同時放到了他的身上,而他也有些尴尬說着,“我們回去還是要瞞着爸媽的,讓他們知道的話一定又會擔心。”
“這确實是一個問題。”
裴新之站在原地思考着。
“我們晚上回去就說一起組織了一個春遊的活動,溫文曜不小心摔傷的?”
溫樂安也就能想到這一個辦法了。
“如果不是傻子的話沒有人會相信這個借口的。”
“那我們就說溫文曜被公司的人打成這個樣子的?”溫瑾若也在旁邊想着辦法。
“估計老爸會把整個公司的人都開除。”溫承澤直接拒絕了溫瑾若這個想法。
“現在到底怎麽辦?我們又不能跟爸媽實話實說,不然爸媽一定受不了。”
躺在病床上的溫文曜已經正在緩慢的睜開眼睛,他聽到了幾人的對話,開口說道,“我可以有辦法瞞過去。”
幾人聽到了溫文曜的聲音立馬又都跑過去關心。
尤其是溫瑾若直接抱住了他,“你身體有沒有哪裏感覺到不舒服?有的話就一定要說出來。”
“怎麽樣?還有頭暈目眩的感覺嗎?”
“被打過的傷口還疼嗎?需不需要讓醫生再幫你重新換一下藥。”
“我很好,現在并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都隻是一些皮外傷而已,你們都不用太爲我擔心了,我一個大男人,身體還是扛得住的。”溫文曜聲音還是有些虛弱的回答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