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明月卻像是聽不懂話一樣,再三懇求林湘媛再借給自己五萬塊錢,被糾纏了整整三個小時,她仿佛自己不給就不挂電話,或者拼命給自己打電話,讓她的工作無法進行,實在是忍無可忍的她,最後隻能發過去五萬塊錢,并且表示這是最後一次。
顧明月表面上連連答應了下來,至于會不會說話算話這就不一定了。
挂了電話的林湘媛讓人去調查了一下顧明月最近的行蹤,在看到她最近一段時間流連忘返于酒吧還有KTV臉色瞬間就變了,這就是她給自己說的,周轉資金了,自己真的是開了眼。
林湘媛是徹底對顧明月失望了,知道自己在她身上寄托希望,無異于自找死路,就在這個時候,她想到一個人就是秦時君的舅舅,穆方遠。
穆方遠一直熱衷于兩家的聯姻,甚至自己和秦時君的未婚夫妻關系也是他一手撮合下來的。
她并不知道穆方遠知不知道秦時君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是和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野丫頭結婚,她不甘心自己的婚約就這麽不算數,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給他打電話讓他出面去爲難顧繁星。
穆方遠是秦時君唯一的長輩了,他出面也是合适。
林湘媛并不知道,穆方遠和秦時君的關系并不好,甚至兩人都互相防備。
她總覺得,穆方遠是秦時君和秦時之唯一的親人了,他們的關系一定很好,那他說的話也肯定有用了。
林湘媛想到一出是一出。
她拿出來手機撥通了穆方遠的電話。
穆方遠剛剛開完會,接到林湘媛的電話還有些驚訝,自從保存了她的電話以後,兩人還從來沒有打過電話。
不知道林湘媛找自己有什麽事情,八成還是因爲秦時君的事情,穆方遠心裏面已經猜測到了,他清了清嗓子接了起來,用長輩的語氣,先是對她進行了關心的詢問。
林湘媛也是禮儀得體的一一回答,接着穆方遠就進入主題。
“湘媛啊,是出什麽事情了嗎?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
林湘媛在電話那邊吸了吸鼻子,聽起來像是快哭了一樣,穆方遠很讨厭這些女人碰到什麽事情,第一解決辦法就是哭,他眉頭一皺,忍着挂斷電話的沖動,好言好語的勸慰到,“怎麽出什麽事情了,你給叔叔說,叔叔要是能幫得上的一定幫你,是不是秦時君那個臭小子欺負你了,你等着叔叔現在就回去收拾他!”
穆方遠提及秦時君的時候,話語裏滿是熱絡,仿佛兩個人真的是關系很好的親人一樣,林湘媛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她吸了吸鼻子,“方遠叔叔,你知不知道,時君都已經和别的女人領了結婚證了?我可是他的未婚妻,他這樣做,是沒有把我和我們林家放在眼裏嗎?方遠叔叔知不知道這件事?”
穆方遠自然是知道的。
他可是派人調查着秦時君一舉一動的,自己這個外甥,自從長大了以後,就翅膀硬了,甚至自己也要退避三舍,他本來自己一手促成的未婚妻,如今也沒辦法再繼續強制要讓他做什麽事情。
穆方遠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秦時君怎麽就這麽命硬,小時候發生了那麽多事故,還是安全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是令人厭煩。
“這,叔叔對這件事不太清楚,對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啊?不過時君這樣做,也确實是太過分了,這樣讓我怎麽和你的家裏人交代!”
“叔叔也不知道這件事?”林湘媛秉承着懷疑的态度,可偏偏穆方遠厚臉皮,就算是當着面撒謊都是面不改色,不會讓對方察覺到任何破洞,更别提是隔着電話。
“這是自然的,最近一段時間,自從時之出事了以後,我就沒有繼續去找過時君了,對他現在的情況也不太知道。”
“叔叔,他娶的女人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女人,根本就給他的公司帶來不了任何幫助,我覺得比起來那個女人我比較适合時君,再說了這個女人還是撞了時之肇事逃逸的兇手,既然是兇手就應該送到監獄裏面去?”林湘媛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顧繁星的厭惡。
穆方遠剛開始并不準備參與其中,這都是小輩的事情,他隔岸觀火,最後再後面再燒一把火,不就能坐享漁翁得利了嗎?
“不過時君對這個女人是真的信任的不行,明明都是肇事司機了,還每天都能受到時君的同意去醫院裏看望時之,反而我去了,都到門口了還被趕出來了,叔叔,這樣的女人怎麽能嫁給時君?你不會同意兩個人之間的婚事是不是?”
穆方遠的側重點完全是在,林湘媛說,顧繁星天天去醫院看望秦時之,本來就心裏有鬼的他,越發的心虛,秦時君一直都是一個謹慎的男人,這個女人出現在醫院裏面,會不會代表着什麽變數?
“你說,秦時君的老婆每天都去醫院裏探望秦時之?”
“是這樣的叔叔,而且每次都去好久,我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林湘媛對這件事懸念頗深。
她後面絮絮叨叨的話,穆方遠是一句話也聽不進去了,他噌的一聲,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那個女人每天去醫院看完秦時之做什麽,難不成能夠讓他醒來不成?
那怎麽能行,這樣就功虧一篑了。
他眼中的殺意加重。
原來當年,他解決了秦時之和秦時君的父母想将他們的财産都據爲己有的時候,正好被才十二歲的秦時之看了一個正着,他想也不想就将自己這個外甥從樓梯上推了下來,
雖然秦時之變成了傻子。
可他的存在仿佛是一個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的證據一樣,穆方遠哪能允許有任何殘留的危險存在自己的身邊,難不成,自己被秦時君給騙了,顧繁星真的是特殊的那個?
他心裏打定主意,自己要解決顧繁星,解決她一個外人,應該比解決秦時之要容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