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繁星全身發軟,她背靠着門,顧明月的叫嚣聲聽的她頭疼,她對着門口的麥,威脅的說道,“你要是再不離開,我就請保安過來帶你離開了,保安可不像是我這麽溫柔。”
她最後還不忘記做戲做全,對着顧明月強調,“姐姐,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手裏面也沒有直接性的證據,我已經嫁給了秦時君,跻身上流社會,是你自己放過這個機會的。”
“我絕對不會就這麽放棄的!”
顧明月還準備和顧繁星在這裏耗下去,可一想到門口身上帶着配槍的保安,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最後還算是識趣的離開了,離開之前還在門口說了許多叫嚣的話,無非就是讓她等着,自己不會就這麽算了的等等。
顧明月的聲音越來越遠。
顧繁星趴在監控上看到她一路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别墅,她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靠着門滑坐在地上,她看了一眼針孔攝像頭的方向,兩手抱着大腿,心中還是有些搖擺不定,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拿着視頻,再去要到秦公子的證詞,确定那輛寶馬車确實是秦公子給顧明月的,就能洗清自己的清白。
她将證詞和監控交給秦時君,就能從這個牢籠裏離開,也不用面對那個狗男人的折磨了,可相對應的,妹妹會有什麽樣的代價呢。
她恐怕會被秦時君送到監獄裏吧。
父親母親離開之前,讓自己照顧姐姐的那些遺言,現在就像是加持在顧繁星身上的一道鎖鏈一樣,她腦海中想起顧明月得意的炫耀自己是肇事司機的那番話,心裏再次泛起惡心。
顧明月基本的人性都已經不存在了,自己擔心她進監獄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有關心過自己或者是被撞的那個人的死活,她早就已經被權利蒙蔽了雙眼,若是秦時君真的将她送到監獄裏面,也是一次讓她重新做人的機會。
她不能幫顧明月頂一輩子的罪。
她也不想在秦時君面前一直低頭。
顧繁星手撐着地毯,緩緩的站起身來,她走到隐形攝像頭面前,将攝像頭摘了下來,她攥緊手中的攝像頭,眼中滿是堅定。
姐姐,我這也是爲了你好。
而另外一邊。
顧明月罵罵咧咧的從五号别墅出來,她氣憤的踢了一腳路邊的石子,石子滾落到附近的花壇中。
“賤人,賤人!這一切都是我的,我的!”
她惡毒的話脫口而出。
顧明月一遍遍的咒罵着顧繁星,心中又是懊悔又是茫然,不知道應該怎麽做,才能從顧繁星的手裏面将自己的東西給奪回來。
難不成她要在這裏等着秦時君。
這有些不現實。
秦時君看到自己估計也不會停車,顧明月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到路上,心中自然是不甘心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尤其是,她在見到過顧繁星,現在過的富饒日子,更加看不上自己那老鼠窩,憑什麽她的機緣就這麽被那個臭丫頭給奪走了,她連幾萬塊錢都不願意給自己。
顧明月心中一遍遍的用最惡毒的詛咒,詛咒着顧繁星,而這個時候,她沒有看到在身後緩緩開過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鮮豔的紅色,在路上就像是一道火一樣。
車裏不是别人,正是心情不爽出來散散心的林湘媛,她戴着墨鏡,從顧明月身邊駛過。
一陣風帶動顧明月的頭發。
一縷頭發遮住了她的眼睛。
顧明月将頭發撥開,隻看到了紅色法拉利的車屁股,心裏本就滿心怒火的她,像是找到宣洩口一樣,跳起來指着漸行漸遠的法拉利一陣輸出,“什麽東西,開個車就了不起了,這麽能耐怎麽不開直升機呢,我要去秦夫人的話,還會被你欺負!”
她越是這麽說,心中就越是不甘心。
而林湘媛則是透過後視鏡看到了顧明月,她腳踩刹車,猛地停了下來,她将墨鏡摘下來探出頭去仔細的看了兩秒,“顧繁星?”
雖然臉是顧繁星的那張臉。
可這個人的氣質,就像是一個市井潑婦,不像是顧繁星,那她就是……林湘媛想到自己讓人調查的資料,一直圍繞着心頭的烏雲慢慢散開,還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個人不就是那個賤人的姐姐,顧明月嗎?
她眼睛轉了轉。
顧明月在資料中的評價就是無腦好騙,她說不定能用來對付顧繁星,林湘媛想到這裏,就開着法拉利後退到她的身邊。
顧明月口中的謾罵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本來就是欺軟怕硬,剛剛也不過是過一個嘴瘾,要是别人真的找上門來,她就慫了。
不是吧,這個人的耳朵這麽尖?
她剛剛那麽遠在那裏罵她,她都能聽得到?
顧明月不知怎麽開口,林湘媛便主動開口,“顧小姐,這裏離門口還挺遠的,我送你出去吧。”
林家的别墅正好也在這個别墅區,不過在秦時君的别墅後面,在12号别墅,因此才會這麽湊巧的正好碰到了從五号别墅離開的顧明月。
顧明月聽到這個清脆悅耳的聲音,一轉過頭便看到林湘媛那美豔的過分張揚的容貌,她嘴角挂着溫和的笑容,那雙明亮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讓人第一眼對她心生好感。
“你是……”
顧明月疑惑的看着林湘媛。
這個人認識自己?
可是她好像沒見過這個女人。
她長的這麽漂亮,若是自己見過的話,一定會第一眼就認出來這個女人的。
“顧小姐應該不認識我了,我曾得到過顧家的一些幫助,所以認得顧小姐,要不然上車,我們好好聊一聊,正好我把你送出去。”
顧明月也是心大,她也沒有懷疑林湘媛的說辭,便高興的點了點頭,“真的謝謝你了,我正發愁,怎麽出去。”
她說着就側身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