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君不知想到什麽,語氣一冷,說着将照片再一次扣在床頭櫃上。
顧繁星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若是害怕自己亂碰,或者是亂看到什麽東西,爲什麽不讓自己去睡客房,還非要讓她住主卧,也不知道是惡心自己還是惡心他。
顧繁星擡眸看到秦時君陰沉的面容,識趣的什麽也沒有說,乖乖的上床,她筆直的躺在床上,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身旁的位置陷了下去。
顧繁星本以爲,這一個晚上自己可能會因爲身側男人而輾轉反側,可也不知是不是還殘留着昨天的後遺症,她竟然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秦時君聽着身側女人平緩的呼吸聲,一轉頭看到他果然睡着了,還熟的很香,他面色一黑,擡手将床頭燈關了,咬牙切齒的說,“這是一頭豬吧。”
他說完,翻過身背對着顧繁星。
第二天清晨。
不到七點,秦時君的生物鍾就将他喚醒,他察覺到身側有人,瞬間清醒坐了起來,眼底閃過升騰的殺意,一轉身看到還在睡夢中的顧繁星,蜷縮着身子,睡的香甜。
他剛剛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
這個女人睡着的時候,倒像是人畜無害了。
秦時君在心底嘲諷的想到。
他反射性的揉了揉太陽穴,可手卻突然停在了半空中,秦時君的睡眠質量并不好,經常會陷入曾經的夢魇中,而第二天醒來就會頭疼的像是要炸開一樣。
可今天……
他驟然發現,自己昨天晚上竟然一夜無眠,睡的很舒服,一覺醒來也覺得神清氣爽,以往根本就沒有這種可能,自己昨天晚上和以往一樣,除了……
他轉過頭看向一旁的顧繁星。
不可能,怎麽可能。
這種女人會給他的睡眠質量帶來什麽影響,秦時君立馬否定了自己的猜想,隻覺得是一次巧合罷了,他從床上走了下來,洗漱完以後站在床邊,看顧繁星還沒有醒來,他有些不悅的一把将這個女人從床上拉了起來。
顧繁星像是布娃娃一樣,任憑他揉搓,她身上的睡裙肩帶,從肩膀上滑落,露出她白嫩的香肩,還有那誘人的地帶,秦時君神色一暗。
男人,大早上本來就是最沖動的時候,而且眼前這個人不過是自己的**,他想要幹什麽,就幹什麽,顧繁星也沒有說不的權利。
他眼中翻滾着情欲,傾身想要将女人壓在身下,可一想到今天還有事情要做,秦時君便強忍着沖動,放開了女人,他一把甩開顧繁星。
顧繁星慢慢的醒了過來。
她先是迷茫的睜開眼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面前站着的渾身散發着不爽的秦時君。
這是做夢?
還真的是晦氣,竟然夢到秦時君。
秦時君白天的時候不讓自己痛快,怎麽晚上的時候還陰魂不散的在自己夢裏面來折磨自己。
顧繁星雖然醒來了,可沒有完全醒。
“你還要睡到什麽時候,一會兒給你做造型的造型師就要上門來了,你别丢了我的人!”秦時君呵斥一聲,這一下徹底的驚醒了顧繁星。
顧繁星從床上噌的一下坐了起來,她兩手可憐巴巴的抱着身上天藍色的蠶絲被,腦子裏還在消化秦時君說的那些話。
她竟然不是在做夢?
面前的這個秦時君竟然是真的?
還有什麽造型?
腦子亂作一團的顧繁星,總算是從中捕捉到了關鍵性信息,她這才想起來,昨天秦時君勒令自己今天和他去參加一個拍賣會。
她拍了拍臉,總算是清醒了一點,秦時君看着她這副蠢樣,忍不住出言嘲諷,“顧繁星,你肇事逃逸的時候可是精明的很,不用在我面前裝,你的表演太劣質了。”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
在出門的那一刻,秦時君也不忘發号施令,“在我回來,我要看到桌子上放着你親自做的早餐。”
他特意加重了親自二字。
說完就走出門,還不忘記重重摔上門,顧繁星盯着他離開的方向,總算是忍不住爆粗口,“你這個狗男人!什麽肇事逃逸精明的很,我根本就沒有肇事逃逸,你眼睛不用可以捐獻給需要的人,一大早給我找事,真是閑出花來了,還讓我親自給你做早飯,真的是美的你。”
顧繁星氣急敗壞的一通罵。
她罵完了以後,心裏舒爽了不少,殊不知,在門口還沒有離開的秦時君将她這一頓輸出都聽到了耳裏,他先是有些詫異顧繁星一次次的強調,肇事逃逸的人不是她。
這個女人就算是想裝,也不至于自己離開了以後還在裝,難不成……疑慮在秦時君的心中埋下種子,可他還是更加相信監控。
監控裏面的那個女人,不是顧繁星還能是别人,這個女人一向詭計多端,說不定這次是察覺到自己不會輕易離開,所以才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這個卑鄙無恥的人。
秦時君在心中怒斥一通。
他面若寒霜,快步離開了這裏。
顧繁星若是知道秦時君在門口,就不會罵的這麽無拘無束了,她去浴室沖了個澡,洗漱了一番,站在鏡子面前看着自己身上的紅色痕迹犯了難。
秦時君果然是隻狗。
她身上的這些印子,都過去兩天了竟然還沒有消退。
雖然紅色已經減輕了一點,可若是穿上晚禮服,别人一眼便能看得出來,顧繁星還丢不起這個人,她用遮暇将能露出的肌膚上的痕迹慢慢遮掩住。
接着換上一身居家服。
她看着櫃子裏面,五花八門的名貴衣服,裏面不乏各種奢飾品服裝的當季新品,不得不說,秦時君雖然這個人狗的很,可在物質需求方面還沒有短缺過自己。
可這更讓她覺得惡心。
秦時君買這些,隻是爲了讓她做一個名貴的花瓶,出去不要丢他的人罷了,他在乎的是自己的臉面,而自己在他的心裏面,恐怕還不如這裏面的一件衣服值錢。
顧繁星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