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丢人,我明天不希望看到你身上的這些印子。”
顧繁星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紅色的痕迹,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若不是因爲秦時君昨天晚上的禽獸行爲,自己身上怎麽會多出這麽多難以退散的痕迹。
她的目光自然是被秦時君捕捉到了,他雙眸微眯。
“你很不滿?”
顧繁星自然不會給自己沒事找事。
“沒有。”
和秦時君待在一個屋檐下,都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抱着自己的衣服,“衣服也已經試過了,挺合适的,我現在可以回到房間裏了吧。”
“可以,三樓左邊。”
顧繁星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可猛地察覺到不對勁,“三樓左邊?”
三樓左邊可是秦時君的主卧。
這個狗男人又想做什麽?
她後退兩步,防備的看着秦時君,“我還是不去主卧了,我去側卧就行。”
“你既然是我的合法妻子,那應該睡到主卧。”
大可不必,顧繁星臉上寫滿了拒絕,她思慮再三,覺得這個狗男人無非是想要再對自己做一些事情,她知道自己無法反抗。
可明天自己還要跟着秦時君參加拍賣會,身上的這些印子再多下去,自己就真的沒辦法了。
“還是算了吧,明天參加拍賣會,我……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
她隐晦的表達了自己的訴求。
誰知道秦時君聽了以後,先是冷笑了一聲,接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嘲弄的說道,“顧繁星,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真以爲你有這麽大的吸引力,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你隻需要乖乖躺在我床邊睡覺,你最好快點适應,不要讓任何人看出把柄,不然……你知道的。”
顧繁星氣惱的瞪着秦時君。
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碰撞。
這個狗男人!
這裏是秦時君的地盤,顧繁星沒有說不的權利,她心裏對他的印象越來越失望,曾經追求自己的那個溫柔男人,似乎真的隻是他的演技罷了,虧的自己還一直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顧繁星在心裏苦笑一聲。
她面無表情的從秦時君的身邊走過,去了左邊的主卧,主卧的設計以灰藍色爲主,簡單大方的歐式設計風格,讓顧繁星喜歡。
若是不是和秦時君一起住的話,顧繁星應該會對這個地方很滿意,她還沒有仔細觀察過主卧。
顧繁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确認秦時君不會突然開門,便打量着四周,突然,她在床頭櫃上,看到一副被扣着的照片。
顧繁星心生疑惑,她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将這副照片拿了起來,照片裏,是兩個肉嘟嘟的小男孩,其中一個小男孩笑容燦爛的對着鏡頭比耶,而另外一個小男孩則是不知道因爲什麽生氣的嘟着嘴。
兩個小男孩眉眼中格外的相似。
顧繁星幾乎一眼就看出來,這兩個人應該就是小時候的秦時之和秦時君二人。
她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兩人,又想起來躺在病床上不能動的秦時之,心裏的自責如同洪水一樣洶湧而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怒斥,“你在做什麽?!”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将顧繁星吓了一跳,她兩手一抖,手裏面的照片差點甩出去,好在自己拼了老命護住了。
顧繁星趴在地上,她的後領被一隻手拽着提了起來,衣領嘞着脖子的窒息感讓她面色通紅,這個狗男人!想要殺了自己不成。
她一把推開沒有準備的秦時君,顧繁星劇烈咳嗽了兩聲,這才覺得自己活過來,她将手中的照片放回原位,一擡頭就看到,這個狗男人渾身散發着戾氣正盯着自己,他雙目通紅,就像是從地獄上來的撒旦一樣。
就……因爲這張照片?
可到底是自己沒有經過秦時君的同意,她低着頭道歉,“抱歉,我就是想要将照片撐起來。”
秦時君冷冷的看着顧繁星。
撲面而來的壓力,讓顧繁星額頭冷汗直流。
顧繁星再一次認識到了這個男人生氣時候的恐怖模樣,也更加堅定了她要快點離開這個狗男人的信心。
想象中的暴虐并沒有出現,秦時君渾身散發着冷氣,走到顧繁星身邊,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将那張照片拿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撫摸。
若是沒有種種事情。
弟弟會健康長大,他會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再也沒有人會阻擋他。
“我弟弟很可愛吧。”
他小聲的說了一句,接着突然擡起頭,憎恨的看着顧繁星。
“我弟弟會變成現在這樣,還真的是拜你所賜。”
顧繁星張嘴想要解釋。
可那種無力感,卻讓自己解釋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秦時之的小時候很可愛,也很陽光,若是沒有這件事的話,他一定也像是自己哥哥一樣,活躍在集團高層,倍受尊敬,而不會像是現在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即使自己不是肇事司機。
可肇事司機是自己的親姐姐。
她同樣脫不了幹系,她心裏都是對秦時之的愧疚,可也隻是對他,至于不分青紅皂白,也沒有了解事情真相的秦時君,不管他發生什麽,顧繁星都覺得是他的自作自受。
“你弟弟笑的很陽光,我很抱歉。”
她本以爲自己說完,會像是上一次一樣,受到秦時君暴虐的對待,誰知道他聽聞竟然冷靜了下來,他表情複雜的看着顧繁星,“這張照片裏面我弟弟沒有笑。”
“怎麽可能,剛剛笑的陽光燦爛的不是秦時之?!”顧繁星有些傻眼了。
她忍不住伸長脖子看了一眼,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可看了一眼也沒錯。
這……是怎麽回事?
笑的陽光燦爛的是秦時君?
顧繁星對此了一下照片裏面的笑容,和面前秦時君這張别人欠了他幾個億的臭臉,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時間真的是一把殺豬刀。
她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我認錯人了,你和小時候的變化還挺大的。”
秦時君神色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