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穿深藍色定制西裝,挺拔的腰身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顧繁星看了一眼已經從秦時君身邊找借口,來來回回走了七八次的服務員。
她嗤笑一聲,滿臉嘲諷。
秦時君和這裏格格不入。
她徑直的走了進去,走到秦時君的對面坐了下來,而那個還準備過來的服務員突然一臉掃興的出去了,顧繁星也沒有過多的關注。
顧繁星看着這個男人俊朗的容顔,再想起來這個男人做過的一些混蛋事情,心中瞬間泛起漣漪。
她冷着一張臉,直直的迎上男人戲谑的目光。
“說吧,找我出來有什麽事情。”
秦時君這次,比以往要冷靜不少,他眉頭一挑,答非所問的說道。
“喝點什麽?”
“我來這裏,不是和你喝東西的。”
“所以,你要喝什麽?”
看着異常執拗的秦時君。
顧繁星最終無奈的歎氣妥協,她隻想盡快結束兩個人之間,沒有意義的争執,“卡布奇諾。”
一直到咖啡上來之前,秦時君都是雙手撐着下巴,靜靜的看着顧繁星。
她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她從口袋中将秦時君那塊情人橋掏了出來,重重的拍到了他的面前,由于力氣太大,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的東西,物歸原主。”
“物歸原主?”秦時君嗤笑一聲,一隻手将情人橋舉在面前,仔細打量,接着便一頓冷嘲熱諷。
“顧繁星啊顧繁星,你要是不想還給我的話,就别假惺惺的将這塊假表帶過來,我也沒有強迫你還,可以虛僞的樣子,還真的是令人惡心。”
顧繁星如遭雷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時君,“假的?!怎麽可能?”
自從自己知道這塊表的價錢以後,她就将這塊表放在抽屜裏面吃灰,怎麽可能是假的?
顧明月的身影,突然從顧繁星的面前閃過,她一把将秦時君手裏面的情人橋搶了過來,不仔細看還罷了,若是仔細看,一眼便看出其中的問題。
她雖然不喜歡研究表,可還有眼睛,這塊表已經假到這裏這個外行人都能一眼分辨出來。
秦時君聳了聳肩膀,雙手環胸倚靠在椅子上。
“假貨就算了,還是一個低防的假貨,還真的是你這個女人能做出來的事情,你該不會以爲從那個不知名網站弄來的這種假貨,能夠瞞天過海吧,别開玩笑了。”
“這……我不知道。”
顧繁星心裏很亂。
她知道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換了自己東西的人,就隻有顧明月了。
就在此時,顧繁星想起來昨天顧明月的反常,還有垃圾袋裏面明顯的快遞,她在心裏苦笑一聲,她哪裏是改過自新,明明是将自己當成猴子耍。
她本想着,用這塊表,和秦時君劃開界限,可如今也隻成了一個笑話。
秦時君聽聞神色一冷,銳利的目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我弟弟出事的時候,你也說你不知道,顧繁星,你什麽時候才能收起來你這副僞善的面孔,你該不會,以爲這樣還會得到我的同情。”
“我沒有,你弟弟的事情,我也……”真的不知道。
顧繁星想要解釋,可她明白,在沒有證據的面前,再多的解釋都顯得那麽的蒼白無力。
她兩手緊握放在桌上,低着頭道歉。
“手表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姐姐也買了一塊低仿的手表,由于我們兩個弄混了,這才出現這種烏龍,我也沒有蠢到用這種9.9包郵的貨色,就能狸貓換太子,而且你的手表裏面還有定位,你放心我回去就給你換回來。”
姐姐再一次欺騙了自己。
并且将她弄到無法下台的地步。
秦時君靜靜的看着顧繁星,“不過是一塊手表,你現在都是我的妻子了,我還會和你斤斤計較嗎,更何況,這塊表送你了就給你。”
“不必了。”這種帶着刀子的糖果,顧繁星還沒有那個膽子吃。
也就在這個時候,顧繁星的卡布奇諾上來了,她低着頭盯着面前的獨角獸拉花,開口詢問,“你說你有證據,什麽證據?”
兩個人還沒有開口談判關于證據的事情,顧繁星就因爲表的事情,低人一等,她看了一眼被随意放在一旁的假表,心裏正盤算着,打發完秦時君就去找顧明月,不然若是去的遲了,恐怕她就要把這塊表給賣了,拿着錢去揮霍。
“看來你對我手裏的證據很感興趣,因爲心虛嗎?”
顧繁星卻一本正經的看着秦時君說。
“能證明我清白的證據,我爲什麽不着急。”
秦時君面色一冷,薄唇緩緩的吐出七個字來,“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拿出來手機,調出來一個視頻,接着将手機放在桌子上,緩緩的推到顧繁星的面前,秦時君不緊不慢的品了一口咖啡,觀察着眼前女人事情敗落的真面目。
顧繁星無暇顧及秦時君,她現在的表情确實非常難看,面前的手機裏,播放的正是當初秦時之被撞的那段監控視頻,監控中,一輛紅色的低配寶馬出現在視野中。
顧繁星一眼便認出來,這輛低配版的寶馬車,是顧明月的車,車輛行駛到别墅周圍,直直的撞上來出來撿皮球的秦時之。
從駕駛位上下來一個女人,女人戴着大大的墨鏡,幾乎将自己的半張臉都遮住了,穿着一身天藍色連體褲,她下來看了兩眼,發現自己撞人了,第一時間不是将傷者送到醫院,而是轉身上了寶馬車上就揚長而去,留下秦時之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顧繁星看到那女人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人是自己的好姐姐,顧明月。
可她前幾天還詢問過顧明月,秦時之的車禍同她有沒有關系,被她一口否認,她還傻傻的相信了自己的姐姐,現在,她卻恨不得給姐姐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