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雖然不相信兒子,可最終還是拗不過他同意了,公司裏沒有一個人知道,白蘭一就是大boss的唯一兒子。
白蘭一參加選秀一炮而紅,現在也算是一個小鮮肉,三個月前,去森林裏面拍攝了一部電視劇,剛剛回來。
秦時君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将手裏面的翡翠攥緊,有些嫌棄的說,“三個月過去的這麽快嗎?你接下來不應該繼續接新劇?什麽時候離開?”
白蘭一是秦時君爲數不多的好友,雖然兩個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差距非常的大。
白蘭一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他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臉,“秦時君,我是一個人,可不是騾子,我要休息,你簡直比我經紀人還要周扒皮。”
“要是你經紀人知道你的身份,就不用對你周扒皮了。”秦時君面不改色的整理了一下桌子,頭也不擡的說道。
白蘭一摸了摸鼻子,他眼尖的看到秦時君手裏面攥着的翡翠吊墜,身爲好友,自然知道這枚吊墜的含義,他眉頭輕佻,意味深長的說,“呦呵,你看看我發現了什麽,這不是你小未婚妻的定情信物嗎?還沒有找到你的小未婚妻,你該不會是着急了吧。”
秦時君确實是有一個從小定的娃娃親,隻不過他自認爲自己沒有見過對方,也從來沒有想要去了解過對方,他隻覺得這是大人之間的玩笑。
可自從父母離開以後他就後悔了,母親爲自己選的人,一定是最好的吧,隻可惜他以前逃避這段關系,根本就不知道母親給自己訂的是哪家姑娘,唯一知道的管家叔叔,如今也是生死未蔔。
“不是。”
“你還是這個冰塊臉,不過都這麽多年過去了,你一直都不去人家那提親,隻不過你小未婚妻已經嫁人了。”
秦時君神色微動,心中有些波瀾,畢竟是母親給自己安排的事情,他想要娶這個人,與其說是自己想要還不如說是爲了完成母親交代的事情。
“各自有命,嫁了就嫁了。”
他如今都有些自身難保,整日崩着神經生怕自己出一點錯誤被舅舅抓住把柄,她跟着自己也不會是好事。
“唉,你現在這樣……不過你不是還有一個未婚妻嗎?叫……林湘媛,好歹是林家的千金,你不準備娶嗎?”白蘭一絞盡腦汁的想她的名字。
就在這個時候,秦時君突然擡眸看着白蘭一,“我結婚了。”
“你結婚了……什麽,不對,你結婚了?你什麽時候結婚的?我怎麽不知道,誰家的姑娘?林湘媛嗎?那你還想着你那娃娃親的姑娘做什麽?還想一夫多妻啊,不過到底是誰竟然能把你這個冰塊給拿到手。”
白蘭一激動的兩手撐着桌子,探出身緊緊的盯着秦時君看,問題更像是機關槍一樣,一個接着一個。
提及自己的夫人,秦時君冷笑一聲,帶着滿滿的惡意回答,“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眼底帶着遮不住的戾氣和厭惡,白蘭一此時也察覺到不對勁,不過他剛剛從深山老林裏面回來,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這副樣子,也不像是喜歡的樣子,怎麽是穆老狗給你安排的,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
“蘭一,不是他安排的,是我自己找的。”
“你自己找的?那……”你怎麽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時之,他……”這個對外人冷酷無情的男人,在提及自己弟弟的時候,聲音也忍不住哽咽起來。
白蘭一聽到秦時之的名字,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嚴肅的看着秦時君。
他知道,秦時之就是秦時君的一切,而且兩人也從小認識,他也很心疼這個多災多難的弟弟。
“時之怎麽了?我不過是出去了三個月發生了什麽事情?”
白蘭一瞬間有一種,自己出去了三十年的錯覺,秦時君閉着眼睛,兩手緊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将秦時之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白蘭一聽完全過程,臉色也難看的可怕,他擡腳狠狠的踹了一下面前的垃圾桶,垃圾桶碰的一下倒地,裏面的垃圾散落了一地,可這個時候沒有人理會這個。
白蘭一一臉怒意的說道。
“靠,那你幹嘛和這種人結婚,還不趕緊送到監獄裏面,我保證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種人簡直是髒了你的手,時君交給我來處理!”
秦時君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笑容,“你放心,在我身邊她會比在監獄裏面還要生不如死,而且她還有用,能幫我擋住不少人,我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爲時之報仇。”
看着這樣的秦時君,白蘭一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自從秦家掌權人夫婦出事以後,他就變了。
白蘭一心疼這樣的秦時君。
他心裏面暗暗記住顧繁星這個名字,即使秦時君這麽說了,他還是要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
“你心裏有數就好,時君,相信時之一定不會有事情的,叔叔阿姨在天上也會保護他的。”白蘭一好不容易正經一次,秦時君沒有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白蘭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不耐煩的接起來,那邊似乎因爲工作上的原因在催促他回去。
兄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白蘭一怎麽可能回去,他和經紀人大吵了一架,最後還是秦時君冷靜的開口,“我沒有事情,你在這裏隻會影響到我的工作效率,回去。”
他将情緒壓到心底,冷靜的看着白蘭一,仿佛剛剛失态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樣。
白蘭一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秦時君,最後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沒說什麽乖乖離開了。
在他離開以後,秦時君一個人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許久,仿佛這個世界上隻剩下他一個人一樣,最後還是秘書來送文件的敲門聲,将他重新的拉回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