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唐毅甯聽到秦時君說的話,對着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他們立馬推開門示意劉軍等人可以出去。
秘書攙扶着劉軍離開的時候,深深的看了秦時君一眼,這件事還沒完。
現在重中之重是将這件事彙報給錢緻勝,然後給劉軍做一個全身檢查。
待兩人離開以後。
唐糖似乎對這樣的結果有些不滿意,“就這麽讓他們離開了?”
秦時君轉身先是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顧繁星的狀态,接着轉過身語氣平淡的看向唐糖。
“不然呢?”
“他們還沒有給學姐道歉呢。”
“不用給我道歉。”顧繁星聽聞,擺了擺手說道。
一個對不起和上億的地皮,怎麽選擇是個人都知道,顧繁星不是那麽矯情的人。
“這怎麽能行。”
“你放心,跑不了。”
看着秦時君這麽自信的樣子,也不好再問什麽,唐毅甯讓人将包廂裏收拾了一下,接着帶着經理等人鄭重的和他道歉。
“秦總,抱歉,今天發生這種事,是我們失職,我在這裏給你還有顧……秦夫人說一句對不起。”
身後跟着的人異口同聲半鞠躬道歉,秦時君深深的看了一眼領頭的唐毅甯,“沒事。”
“多謝秦總。”
秦時君瞥了一眼唐毅甯身後,還不離開的經理,拉過顧繁星的手,提醒道。
“今天跨年夜,你們應該是來吃飯的吧。”
幾人非常有眼色的離開。
包廂裏隻剩下四人,可氣氛卻十分尴尬,顧繁星低頭看了一眼秦時君拉着自己手的那隻手。
她試圖掙脫,可男人的手勁非常大她怎麽掙脫都掙脫不開,索性也是左手,根本就不影響吃飯,顧繁星也就沒有再理會。
唐毅甯看着兩人相握的手,心髒一疼,唐糖心裏面也有些悶悶的,一頓飯吃的氣氛低沉,隻有秦時君能夠旁若無人一般,吃痛快,并且是不是的給身旁的人夾一筷子菜。
顧繁星看了秦時君一眼。
她低頭将自己碗裏的東西吃點,秦時君夾多少吃多少,他仿佛很享受這個投喂的過程,到飯局的後半程,隻剩下顧繁星一個人低頭悶聲吃。
秦時君單手撐着頭,深邃的黑眸中,仿佛帶着漫天星辰一樣,他的目光簡直比冬日裏的暖陽還要刺目。
好在很快便到了結尾。
秦時君拉着顧繁星同唐糖和唐毅甯告别以後便離開了飯店。
唐毅甯目送着兩人離開。
他紅着眼睛不甘心的看着越來越遠直至看不到的賓利,一旁的唐糖長歎一口氣,擡手輕輕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時君看上去心裏不像是沒有學姐的樣子,你現在還太小,以後一定會碰上更好的。”
這種話,好像以前誰也給自己說過,唐糖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很沒有底氣,唐毅甯也和她以前一樣倔強。
“姐,秦時君根本就不喜歡顧小姐,他喜歡的永遠隻有利益,不然剛剛也不會在那個什麽劉軍調戲顧小姐的時候,張口便問他要地皮。”
“傻孩子,你現在還太年輕,你不明白。”
唐毅甯倔強的握緊手。
看弟弟這副樣子,唐糖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麽。
而秦時君因爲這件事,也徹底的和錢緻勝結怨。
錢緻勝在知道劉軍那個蠢貨竟然将價值上億的地皮,就這麽賠償給了秦時君,氣的摔碎了一套自己平日裏非常喜歡的茶具,錢夫人聽到動靜,上前故作關心的問道。
“怎麽了?因爲我不讓你去公司,所以心情不好嗎?”
“不是,是公司裏出了一些事情。”
“因爲我的原因嗎?”錢夫人自責的看着他。
錢緻勝心裏有鬼,不敢直視妻子,他偏過頭解釋道。
“和你無關,我出去一趟,你先休息吧,抱歉今年又沒辦法和你跨年了。”
“沒事,工作的事情重要。”
錢夫人将一個深陷愛情沒有腦子的蠢女人表現的淋漓盡緻,連錢緻勝有時候都不敢面對她的眼睛。
他聽到錢夫人的話,抓起挂着外套的衣服,冒着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沒有看到,身後那個在他看來柔情似水的女人,正站在二樓陽台,用一種冰冷無情的目光看着他離開的方向,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漫天大雪中。
錢夫人轉過身看着書房裏,滿地的碎片,她半彎下腰撿起碎片,陶瓷碎片劃破她的指尖,鮮紅的血液順着手掌滴落在地毯上,她卻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
錢小姐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她驚呼一聲連忙蹲下身,“媽,茶壺碎了就碎了,您一會兒讓傭人來打掃就行,何必自己親自上手,現在還把手劃破了,我給您去包紮一下,小心感染。”
錢夫人看到女兒關心的表情,冰冷的心慢慢回暖,雖然自己這二十多年的青春喂了狗,可好在還有這麽一個懂事的女兒,這也算是和錢緻勝結婚爲數不多的好處。
錢夫人一把抓住女兒的手。
“婷婷,要是我和你爸爸離婚了你會跟着誰?”
雖然她絕對不會讓婷婷跟着錢緻勝這個畜牲,可還是想要從女兒的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錢小姐愣了一下。
她看着女人的表情有些慌亂。
雖然最近她也察覺到了父親和母親之間的感情好像出現了什麽問題,可卻一直不敢朝着婚變那邊想,看着母親期待的目光,錢小姐咬了咬牙,“媽,我當然是跟着您了。”
父親重男輕女她又不是感受不到,從小到大自己都沒有得到過父親多少注意力,既然母親過的不開心,離婚就離婚。
女兒的話好像給了錢夫人一顆定心石一樣,她長舒了一口氣,又恢複了平日優雅的樣子,先是囑咐女兒自己剛剛說的話别給任何一個人說,尤其是錢緻勝。
錢小姐雖然不明白爲什麽,可還是答應了下來。
此時的錢緻勝,還不知道自己後院起火的事情,他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劉軍的酒精已經醒的七七八八了,他躺在病床上捂着肚子哀嚎,不知道的人恐怕還以爲他命不久矣了。
錢緻勝也吓了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