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繁星面露厭惡,她兩手握緊放在胸前猛地後退兩步,就在這個時候,面前出現一個人的身影。
秦時君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襯衣,襯衣包裹着他健碩的身材,他輕輕活動了兩下手腕,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眼前男人如同山峰一樣雄偉的背影,令顧繁星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心安。
一側的唐毅甯看到這個酒鬼竟然調戲顧繁星,神色一暗,他不認識劉軍,一旁跟着他的經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
唐毅甯面色一沉。
秦時君的臉色陰沉似水。
包廂裏的氣氛降到冰點,一觸即發,偏偏劉軍這個醉鬼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他眯着眼睛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耐的揮了揮手。
“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擋在本大爺面前,嗝,趕緊給本大爺讓來。”
唐糖站在一側,她最開始沒有認出來劉軍,如今認出來這個人是誰,想到劉軍身後那神秘的勢利,雖然心中對這人調戲顧繁星的學姐氣的要命,可還是在一旁低聲的勸了一句。
“時君,冷靜一點,别鬧出人命。”
秦時君側眸撇了她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嘎吱一聲,包廂的門被從外面推開,唐毅甯眉頭一皺,自己刻意關上門就是爲了不讓這件事鬧得太大,誰這麽沒有眼色。
看到進來的人是林清遠。
幾人神色越發詭異。
林清遠和秦時君明面上和和氣氣,實際上背地裏早就劍拔弩張了,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林清遠的出現,暫時性的打破了包廂裏緊張的氣氛,他一進門看到包廂裏站着這麽多人也是愣了一下,接着很快便反應過來,和和氣氣的解釋道。
“不好意思,我剛剛在隔壁包廂聽到了什麽動靜,這才不請自來,看看諸位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伸手不打笑臉人,唐毅甯瞥了一眼林清遠和跟着他走進來的林湘媛,“林總,多謝您的關心,不過我們這裏沒有什麽需要您幫忙的,驚擾了您,是我們餐廳的失職,今天您的這頓飯我們餐廳免單。”
“沒事沒事,沒有驚擾。”
林清遠眯着那雙狐狸眼環顧一圈,最終目标放在還搖搖晃晃不怕死想要接近顧繁星的劉軍身上,他剛才果然沒有聽錯。
林清遠感覺到周圍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咬了咬牙,暗暗說了一句麻煩,接着在衆人的目光下走了上去,站在顧繁星和秦時君面前。
“秦總,秦夫人,這是出什麽事情了?我和劉總也有點交情,要是他做了什麽對不起二位的事情,我在這裏代替二位說一句對不起,不過二位大人有大量,也不至于和一個酒鬼一般見識是不是?”
他剛剛進來的時候便看出來,劉軍這個酒鬼喝醉了。
林清遠的話明顯是要保劉軍,唐糖眉頭一皺,沒想到他的事情還能和林總牽扯到一起。
秦時君瞥了一眼林清遠,又瞥了一眼不老實的劉軍,眼底閃過一抹輕蔑,接着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
“這件事不大也不小,就是……”
他話還沒有說完,劉軍便一把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林清遠,兩手伸在半空中像是想要抓什麽一樣,他嘿嘿一笑,癡漢一般的念叨,“美女,嘿嘿嘿,美女。”
林清遠和善的表情有些繃不住了,這個蠢貨這個時候還惦記着什麽美女,要不是自己和錢緻勝還有合約在身,再加上他現在不方便和這父子兩個撕破臉皮,他的破事自己才懶得搭理。
秦時君眉頭一挑,“你也看到了,劉軍調戲我的妻子,這件事可不是你一句道歉就能算了的。”
“這……劉總喝醉了。”
“怎麽,喝醉了殺人就不犯法嗎?”
面對秦時君的咄咄逼人。
林清遠神色一冷,可偏偏劉軍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眼裏隻有美女,那是被秦時君推開,也會再次湊了過去他實在是忍無可忍,擡腳将他狠狠的踹了出去。
碰的一聲,劉軍狼狽的靠在牆上,他一隻手捂着被踹的腹部,狼狽的趴在地上哀嚎。
林清遠看着他被收拾了的樣子,心裏雖然覺得痛快,可面上還是裝模作樣的說道,“劉總喝醉了才會有這種行爲,秦總下手會不會有點太重了。”
“那依照林總看來,我應該任憑這個醉鬼接近我的妻子,然後調戲他嗎?我沒有林總那麽大的心胸。”
林清遠知道這件事若是不好好善後,依照錢緻勝睚眦必報的性格,恐怕自己也會被牽連其中。
他若是早知道劉軍這個蠢貨調戲的人是顧繁星,得罪的人是秦時君,根本就不會現身,他會在隔壁包廂裝傻,絕對不攤這趟渾水,可現在自己已經無法獨善其身。
“劉總确實是過分,待他醒來,我讓他親自去秦家賠禮道歉,諸位看這樣行嗎?”
秦時君沒有說話。
可他的表情,就像是告訴林清遠,你在做夢一樣,這種虛無缥缈的承諾,劉軍可不是什麽信守諾言的好人,尤其是這個承諾還不是他應下來的,醒來很有可能拍拍屁股走人。
唐糖站在一側同情的看了劉軍和林清遠一眼,她曾經有幸見過想要和秦時君談條件的人,無一不是身上被撕下一張皮他才停下來。
林清遠咬了咬牙,“秦總有什麽條件盡管說,這次确實是劉總的不對,隻要秦總說的那些條件不要太過分,我都能做主代替劉總答應下來。”
“林總和劉總的關系真好。”
秦時君莫能兩可的說了一句。
林清遠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他聽出來了秦時君的潛在含義,此時心裏面也在後悔,可無奈自己已經做到這步,隻能硬着頭皮向前沖。
“既然林總開口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要的也不多,就是東郊那塊林氏集團正參加拍賣的那塊地皮,林總你看……”
林清遠面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秦時君還真會提條件,東郊的那塊地皮,自己若是割舍出去,明天父親就能氣的從M國回來。
不過他們公司的那塊地皮,正準備參加拍賣,秦時君是怎麽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