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就算是我開着改裝車,也不會這麽莽撞了,這一次是特殊情況,要是我沒有行動的話,錢夫人就真的要出事了。”
“錢夫人?和錢夫人有什麽關系?”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是我在路上碰到錢夫人,她差點被一輛白色面包車撞了,我才會出此下策的,當時那輛面包車直直的朝着她撞過去,我也是沒有辦法。”
“是錢小姐的母親?”
秦時君點了點頭,顧繁星想到昨天那個幫助過自己的錢小姐,詢問了一下錢夫人如何,知道她隻是受了點驚下并沒有大礙以後,松了一口氣。
秦時君看她臉色緩和了一點,心裏輕輕松了一口氣,他将顧繁星送到醫院以後,讓她在醫院裏等着自己,“我晚上從公司回來就過來接你。”
“不用了,我打個車就回去了。”
“沒事,正好順道。”
順道嗎……顧繁星遲疑的看着他。
兩個好像是相反的方向吧?怎麽就順道了。
接着秦時君不給顧繁星拒絕的機會,腳踩油門離開了醫院。
而另外一邊。
在娘家還有些驚魂未定的錢夫人,剛剛吃完飯便聽到外面的傭人說錢緻勝過來了。
錢夫人心中一緊。
她下意識的握緊雙手轉身看到父母。
“你不要這麽緊張。”
吳父在一旁看着她說道。
女兒這麽緊張,引起了錢緻勝的懷疑就不好辦了,錢夫人點了點頭,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很快便看到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她站在不遠處看着錢緻勝。
錢夫人看着他那個啤酒肚,眉頭一皺,心裏暗暗思索爲什麽自己當年會愛上他,明明錢緻勝在追求自己的哪些人裏面看上去毫不起眼。
錢夫人開始懷疑自己年輕時候的眼光了,怪不得自己長相靓麗,生出來的女兒卻隻能稱得上清純,原來是錢緻勝拉低了自己的基因。
當一個人懷疑一個人的時候,曾經的那些優點,在現在看來也變成了缺點,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愛情蒙蔽心智的少女了。
就在錢夫人思索的時候。
錢緻勝誇張的走了過來,他兩隻手緊緊的抓住錢夫人的胳膊,看似擔心的上下打量了她兩眼。
“夫人,你有沒有什麽事情?”
錢夫人有些不自在的搖了搖頭,她垂眸瞥了一眼錢緻勝擋在自己胳膊上的雙手,腦海裏忍不住想道,在哪個不知名的深夜中,他的這雙帶着厚繭的手,曾經遊走在哪個女人的身上。
這麽一想,錢夫人就惡心的想吐,對他心中的包容降到了最低。
她安撫的拍了拍錢緻勝的手,不動聲色的退後兩步走到母親身側,挽住母親的手,溫柔的對眼前這個男人解釋道。
“我不是在電話裏給你說過,我沒事嗎?就是受了一點驚吓,所以今天晚上可能要睡在媽這邊了,正好你平日裏也挺忙的,婷婷也因爲夏令營不在家。”
留下來是錢夫人臨時決定的。
當她看到錢緻勝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并沒有那麽寬闊的心胸,能夠毫不忌諱這個男人做過的那些事情,一想到剛剛那個白色面包車的司機可能是被眼前這個男人指使的。
錢夫人就在他這裏一分一秒也待不下去了,指不定自己跟着他回去,他又會有什麽動作。
錢緻勝确實是想要趁着女兒不在家,對錢夫人動手,在來之前他就去一個熟人哪裏買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隻要人喝了以後就會以心梗離開這個世界。
既然那些殺手不靠譜,錢緻勝就準備自己動手,誰知道錢夫人的話卻打破了他的計劃,他心裏面焦急萬分,可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這,你待在媽這裏也不方便,我知道你受到驚吓了,今天我把所有的工作都給推了,就想回去好好的陪陪你。”
“沒事的,反正我好久都沒有回娘家了。”
錢緻勝這種好男人的做派,若是以前的話,錢夫人說不定真的會感動,現在隻覺得虛僞。
他還想要說什麽,吳父在這個時候沉聲開口。
“錢緻勝,我女兒就算是嫁出去也永遠是我們吳家的人,怎麽她今天受驚讓她留下來在我們家裏待一天都不肯?你若是真的心疼她,你就留下來跟着她一塊住下來,又不是沒有你的房間。”
錢緻勝一向害怕自己的嶽父,而且在吳家下手畏手畏腳,說不定還會露出什麽馬腳,他猶豫了兩下,最終咬了咬牙對着三人說道。
“爸,你說的是,她要留下來我肯定沒有什麽意見,既然她留下來了,有您和媽陪着我就不用擔心了,我去處理一下公司裏的事情,明天等她回來就能好好陪陪她了。”
反正今天她才出了這種事情,若是自己真的下手的話,難免會被察覺到什麽,錢緻勝想明白了以後便不想在她這裏浪費時間。
吳父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他的态度讓錢緻勝心裏更加憎恨,自己自從娶了他的女兒以後這個老不死的就一直這麽一副看不上自己的樣子,沒有她自己一樣出人頭地。
也正是因爲這樣,錢緻勝才會下定決心一定要除掉自己的夫人,似乎這樣,他吃軟飯的這個标志才會被清除。
錢夫人心裏越發覺得悲涼。
她沒有什麽反應就是點了點頭,錢緻勝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殺手曾經告訴自己,在她們要得手的時候,有人幫忙才讓自己妻子逃過一劫,這個人是誰?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錢緻勝轉過身看着錢夫人問道。
“對了,夫人,你剛剛在電話裏說,有人幫了你,你才沒有出事,這個人是誰啊,我們認識嗎?”
錢夫人眉頭一皺,“我剛剛在電話裏是這麽說的嗎?”
“當然,夫人你忘記了嗎?”
錢夫人也沒有隐瞞,畢竟這種事情沒有什麽好隐瞞的,錢緻勝要是有心調查一下就知道了。
“多虧了秦總回家把我救了,不然我現在可能真的在醫院裏躺着,說不定連生命特征都沒有了。”
錢緻勝聽聞,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