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明白。
便又聽到秦時君在一旁,像是不經意間說道,“歐陽集團對外說的那些理由是真是假恐怕隻有他們知道,不過我倒是覺得應該是歐陽家最近有什麽大項目,所以導緻資金鏈斷裂,推遲了給工人發工資,才鬧出這種事情。”
對啊,他怎麽忘記這茬了。
穆方遠恨不得擡手拍自己一巴掌,可礙于秦時君在最終忍了下來,他怎麽忘記,歐陽集團在緬甸發現了s極翡翠礦,最近投入了大量的人手和财力去開采礦石。
很有可能因爲這個原因。
他前不久将這個消息告訴了林清遠。
林清遠還說要找機會從中分一杯羹,現在還一點動靜也沒有,該不會是他已經和歐陽家的人談好了吧?故意不告訴自己,想要出爾反爾。
穆方遠一想到,這個可能就有些急了。
他壓下心中的焦急,還不忘和秦時君打探消息。
“時君說的确實是有道理,不過依照時君看,歐陽家是有什麽大動作?”
“這我就不知道了,歐陽家的私事,也不會憑白告訴我不是。”
“你說的也對。”
穆方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得到這個消息的渠道非常隐秘,再加上歐陽家保密措施做的不錯,想必秦時君不可能知道這個消息。
他着急向歐陽總裁去打探消息,便和秦時君匆匆說完,便要離開,可剛剛轉身便被他叫住了。
“舅舅,你怎麽對歐陽家的事情這麽關心?不過現在重中之重的事情,是從錢總哪裏将金礦弄到手,若是你讓錢總答應将這個項目交給我們公司來處理,那不管是上一個季度,還是下一個季度的效績你都不用擔心了。”
“這,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錢總哪裏問問他的想法,時君我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去一下衛生間。”
穆方遠敷衍的答應了秦時君。
接着不待他再詢問什麽,一手捂着肚子,五官痛苦的都皺到了一起,說完便快步從他面前離開,秦時君沒有拆穿他那拙劣的演技。
他擡手輕輕晃動了兩下自己手中的高腳杯,透明的液體挂着杯壁搖晃,秦時君看着穆方遠離開的背影,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他這個舅舅,一把年紀了,還是這般的沉不住氣。
不用想,他便知道,穆方遠去找歐陽家的那位了,隻可惜,歐陽家的那位以爲他洩露了自己寶貴的情報,自然是不會給他有什麽好臉色。
他不擔心歐陽先生洩露兩人之間的合同,反正最近一段時間裏,他恐怕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穆方遠了。
林清遠若是想要分一杯羹。
歐陽家的那位,就算是答應了,也肯定會将從自己這裏的損失強加在林清遠的身上,到時候就算是他咬緊牙關答應了歐陽家的條件,算下人工費和最後的雕刻費用,也賺不了多少。
秦時君已經給林清遠挖好坑,就等着穆方遠帶着他跳進去了。
他到時候想要看看。
在利益沒有達到兩人預期,并且分配不均勻的情況下,林清遠和穆方遠這兩隻狗,還會不會維持表面的平靜繼續合作下去。
另外一邊。
歐陽先生本來正在同别人說話,一看到穆方遠朝着自己這裏走過來,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低聲和面前的人說了一句抱歉,轉過身便要離開。
穆方遠看他要離開,立馬加快了腳步沖了過來,他擋在歐陽先生面前,平穩了一下呼吸,擠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這麽巧啊,歐陽先生,又在這裏碰到你了。”
歐陽先生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
碰巧?不是他剛剛非要追過來的嗎?這人真是好不要臉。
“是啊,碰巧。”歐陽先生咬緊牙關,一字一頓的說道。
穆方遠就像是沒有察覺一樣,旁敲側擊的詢問歐陽家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大的項目,并且委婉的告訴他,他們兩個可以一起合作。
穆方遠的這個問題,對歐陽先生來說簡直就是踢到了鐵闆,他心中氣結,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個S極翡翠礦,剛剛開采還沒有幾天。
這麽多人便對自己的翡翠礦動了心思,而且秦時君不是剛剛才從自己這裏分出去了三分之一的翡翠礦,他現在還肉疼着呢,穆方遠又來?
他們兩個沒完了是不是?
歐陽先生心中氣急敗壞,甚至基本的禮數都無法維持下去,他對着眼前的男人冷哼一聲沒有接穆方遠的話,隻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這是我們公司的事情,和穆總應該沒有什麽關系,抱歉我有點事情,先離開了。”
歐陽先生說完,不管僵在原地的穆方遠,轉身便大跨步的離開了。
穆方遠看着他離開的方向,半天才緩過神來,察覺到周邊有人注意到自己,他輕咳一聲緩解尴尬。
穆方遠低頭整理了兩下衣服。
接着穆方遠裝作不在意的轉身離開,他轉過身,在衆人看不見的地方,面上的和善消失的一幹二淨,他陰沉一張臉,眼中閃過一抹狠辣。
狂什麽狂,不就是手裏面挖出來一個翡翠礦,他最好不要被我抓住把柄,不然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穆方遠從來不是一個大氣的人,他将今天在歐陽先生身上受辱的事情記在心裏,等有朝一日一定要加倍奉還。
他剛剛走了沒兩步,便看到了錢緻勝,穆方遠頓時想起來了這個令他頭疼的事情,秦時君還等着自己去談錢家的項目。
可這個項目被林清遠給看上了,四舍入五就等于是自己的利益,這讓他怎麽去搶,可若是他表現的太假的話,很容易被那個狼崽子察覺到異樣。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
轉過身這才發現,便答應秦時君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自己不遠處正看着自己,他察覺到自己看到他的時候,還舉起手中的杯子對他示意。
秦時君什麽時候在那裏的?
他有沒有看到什麽?
穆方遠心神不甯的被迫走到了錢緻勝的身邊,他代表着秦氏集團,剛剛靠近便看到林清遠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他無視了林清遠拼命給他使眼色的表情,端起酒敬了錢緻勝一杯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