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麽會這麽懷疑?”
白蘭一幹笑了兩聲,越發的心虛,心裏慶幸秦時君不在自己面前,不然依照他敏銳的性子,自己恐怕兩句話不到就會暴露。
“是啊爲什麽會懷疑,也許是因爲你在昨天詢問繁星她或者是她姐姐小時候有沒有定親對象我才懷疑的,白蘭一我母親去世之前沒有給我留下任何關于那個孩子的信息,可不代表着白伯母不知道。”
秦時君知道了?
不對,若是秦時君知道的話,就不會是這樣的語氣了,他是在詐自己。
秦時君應該不知道那枚玉佩現在在自己手裏,應該以爲母親給他說了什麽。
“這我昨天就是随口問了一句,沒有别的意思,我這不是害怕顧繁星要是有什麽未婚夫,會給你帶來什麽麻煩,況且她不是說了沒有嗎?”
“她沒有,顧明月有。”
“你說顧明月那塊玉佩?天下玉佩相似的數不勝數,難不成每一個都是秦姨給你定下來的未婚妻不成,你要是真的懷疑的話,從她手裏面将玉佩要回來親眼看看不就成了嗎?”
白蘭一瞥了一眼放置顧明月玉佩的抽屜,帶着幾分耍賴的意味說道。
秦時君沉默不語。
白蘭一像是抓住機會一樣,繼續洗腦,試圖将自己從這件事裏面摘出來。
“我昨天問就是突然想起來秦姨給你安排的婚事,便随口問了一句,顧明月也是我順道問的。”
“實話說要不是你今天突然問我,我都把你們兩個聯想不到一起,我又沒見過她的定情信物,隻知道是一枚玉佩。”
白蘭一越說越起勁。
白夫人在一旁看兒子在哪裏信口開河,滿臉黑線的戳了戳他的腰窩,他要是再這麽得意下去,指不定那句話說不對勁便被秦時君察覺到異樣。
時君可是聰明的很。
“不過我覺得世界上那裏有這麽湊巧的事情,她有一枚玉佩,你也有一枚玉佩,你們兩個的玉佩是一對,這太狗血了,一定是你想的太多了。”
“是嗎?要是你沒有聯想在一起的話,爲什麽會問我,若是那個孩子是顧明月的話,我會怎麽辦,白蘭一,你别告訴我,這句話你也是随口一問?”
“對,對啊,我就是随口一問。”
白蘭一聲音有些慌亂。
電話裏的秦時君冷笑一聲,什麽也沒有說,直接挂斷了電話,他知道自己再問下去,白蘭一也不會說實話。
這個電話讓秦時君确認,白蘭一一定知道些什麽。
白蘭一聽着電話裏的忙音,長松了一口氣,他右手放在胸口處,“終于挂斷了,時君再多問幾句,我恐怕就頂不住要實話實說了。”
白夫人看着自己兒子沒出息的樣子,突然問了一句。
“蘭一,你大學的時候學習的是經濟學,去拍電視的時候,你們經紀人沒有給你請專業的演員老師指導你的演技嗎?”
“當然學習過,指導老師可是多次誇獎我就是吃這碗飯的。”
“她應該是客套話吧。”
“媽,您什麽意思?”
“我意思是你專業課不過關,演技太假了,我給你請一個專業的老師,再給你指導指導吧。”
“媽,剛好時君不在我面前,我沒有控制我的面部表情不是正常,還有有您這麽說自己的親生兒子的嗎?”
“有,我不是正在說?”
白蘭一無力的躺在床上,他看着眼前的白色天花闆,“媽,那時君那邊怎麽辦?我們一直瞞着嗎?”
“你以爲你剛剛的拙劣演技能夠瞞過時君,他恐怕更加确定你隐瞞了什麽,接下來一段日子,你少在他面前晃悠,他肯定會着手調查這件事,幸虧玉佩在你手裏,他就算是确定了也沒辦法求證。”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當然是找筆記本啊!”
“對,找筆記本。”白蘭一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朝着外面走去。
白蘭一一拉開門,便看到門口直挺挺的站着一個人,把他吓了一跳,他定晴一看,門口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親。
“爸,您怎麽站在我房間門口?”
白父冷冷的撇了他一眼。
他還好意思說?
要不是妻子将白蘭一直接拉走,還把門反鎖了,他至于一直站在門口嗎?
白父将耳朵都貼在門闆上了,還是一句話都沒聽到,他帶着幾分幽怨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乳白色的門闆,在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讓管家将門換成不隔音的。
“你們兩個剛剛在說什麽?”
白父沒有回答白蘭一的話。
他目光落在白蘭一身上。
面對父親質疑的目光,白蘭一向母親投過去求救的目光,玉佩的事情,他自然不敢給父親說,不然一向剛正不阿的父親,恐怕今天晚上就會把玉佩還給秦時君。
白夫人兩手叉腰,眉頭上挑,梗着脖子看着丈夫說道。
“母子之間聯絡聯絡感情,怎麽你還要插手不成?”
向來誰都不怕的白父,唯獨在自己妻子面前,會從雄獅變成小奶貓,并且對妻子的話唯命是從。
“不是,我就是這麽一問,算了,我不問還不行?下去吃飯吧。”
白蘭一暗中給母親豎起大拇指。
兩人吃完飯,白母便吩咐傭人繼續尋找粉紅色的筆記本,事關秦時君的幸福,她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将這個筆記本找到。
衆人一起行動,動靜太大。
甚至驚動了在書房裏處理工作的白父。
白父聽到動靜,抿唇思索了兩秒鍾,最後還是沒有出去自讨沒趣,任由他們兩個去鬧騰了。
這天晚上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秦時君挂斷電話以後,一直失眠到天亮,導緻他的生物鍾成功崩盤,顧繁星醒來的時候,他還沉浸在睡夢中。
顧繁星扭過頭,看到他還在熟睡,面露驚訝,平日裏自己醒來他都已經去公司了,今天怎麽睡得這麽久?
難不成是生病了?
顧繁星猶豫了一下,最後伸出手放在秦時君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又擡手探了探自己額頭的溫度,溫度正常,應該沒有發燒,是太累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