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郭琳不得不懷疑,張遠山他們所說的鑰匙,大概指的是自己手裏的劍,聯想起四季劍法,郭琳幾乎是已經可以确認的。
隻不過眼下人如此之多,她直徑徑走出去,将門打開,似乎不太妥當。
郭琳還未想出一個法子,她打算在觀望觀望。
氣氛一下子沉默起來,想辦法的,保存實力的,空氣雖然安靜,那每個人的心裏确實不平靜的。
大約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半空中飛來兩人,一位身穿青衣,頭戴鬥笠,背後背着一把長劍,一位身着白衣,身姿優美。
這兩個人從天而降,就站在了大門前面,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倆身上。
“你們是何人,爲何出現在這秘境之中?”張遠山首先張口道,他仔細打量出現的人,看來看去,竟然沒有看出絲毫熟悉的樣子,這麽說來,這兩人是他不認識的,再看想這兩人的服飾,根本不屬于任何一個宗門。
“趙兄,看來,這裏雜魚爛蝦不少,都在惦記着裏面的東西呢。”白衣人開口道,語氣十分鄙夷,他微微轉身看了張遠山他們一眼,神情倨傲,那眼神,就跟看什麽垃圾一樣的,充滿嫌棄之色。
“好大的口氣?不知閣下是和身份?”張遠山等人臉色冷了下來。
他們好歹也是一代天驕,平常都是被人尊崇的存在,今日被個看不出來曆的人給諷刺一番,這心裏哪裏能忍?
“說出來怕吓着你們,我們乃是臨水趙家的人,這位更是趙家的二少爺!”白衣男子趾高氣揚,帶着得意道。
臨水趙家?其他人或許沒有聽說過,但張遠山是知道的。
在幾大宗門之上,還有幾個隐世家族,這些家族經過不知道多少年的發展,其勢力廣泛,随便出來一個稍微跺跺腳,這天下都要震動一番的存在。
張遠山也隻是在宗主放言語間聽過,而洛水宗主提起這些隐世家族是有深深的懼意和尊重。
這些隐世家族都不是好惹的存在,想到這裏,張遠山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又苦笑道:“看來……咱們是沒有什麽機會了……”
李之武不解:“張兄,臨水趙家,一個根本沒聽說過的家族,怎麽還把你吓成這樣?”
白衣人譏笑,看了一眼李之武,鄙夷與不屑那是一點兒都不藏着。
“之武,不要亂說話!”張遠山趕緊打斷了李之武,隐世家族的一向高傲,更是不好惹。
“你是那個張……張什麽來着?張遠山,對吧 ”白衣人看了看張遠山,像是從記憶裏,哪個角落裏面突然想起出來的一樣。
“正是,洛水宗的張遠山!”張遠山倍感榮幸,趕緊陪上笑臉。
“既然如此,你讓他們趕緊上去吧,這裏面的東西,我們要了!”白衣人毫不客氣的,這語氣,就像是在趕什麽阿貓阿狗一樣,令人極度不舒适。
“你,你憑什麽?可是我們先來的!”李之武不服,他的性格有些粗枝大條,還沒有意識到張遠山的态度代表着什麽。
白衣人眼神一冷,揮手間就已經将李之武送了出去,這可不是簡單的送,他一揮手,李之武就感受到了全身靈力被封住,整個四肢根本不受控制的,往後倒,飛出去,直到砸在了很遠處的樹幹上。
這番操作,着實吓壞了衆人,李之武可不弱,卻被這麽輕而易舉就解決了。
在場的衆人心裏,都要好好思量一番,自己是否有這個實力,能和這人抗衡。
而郭琳心裏更是驚訝,在他看來,這白衣人和那趙家少爺,怕是修爲在天靈師了,可這秘境之中,明明有修爲限制,這一點,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更有趣的是,當初秘境之門打開,可沒有見什麽臨水趙家之人進來,所以他們是從哪冒出來的呢?
而眼下更爲難的事情,若是他們是天靈師的修爲,郭琳在他面前也許讨不了好處,這樣下來,郭琳若想得到四季劍法是有些困難的。
“趙少爺息怒,我等,絕不插手,不知趙少爺可否容我等看看熱鬧?”張遠山讨好的,這人是個能屈能伸的人,沒有那點天賦傲氣。
那趙少爺點點頭,便不再搭理他們,他的目光都落在了大門之上。
張遠山帶着人往後退了一些,這些人被白衣人那一手鎮住,此刻哪裏還敢逞強,都害怕成爲第二個李之武。
而李之武呢,那一下可砸的不輕,當即就暈過去了。
趙少爺看了看那鑰匙孔,也是無奈的搖頭對那白衣人道:“我尋了許久琉球劍,都未得下落,看來,以劍開門,是不大可能了……”
白衣人道:“那咱們這次要白跑一趟不成?”
“倒也不至于,打開這扇門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用春風劍意與門上的劍意引發共鳴,從而得到認可,便會認爲是傳人而開啓大門。”趙少爺解釋一番,他閉上眼睛,細細的感悟着門上的劍意,那是劍癡前輩當時留下來的劍意,經過這麽多年下來,力量已經流失的微乎其微,但還是有些作用在的。
趙少爺這番話也聽在了郭琳的耳中,她心裏的疑惑又加上一層。
下一刻,趙少爺便取出長劍在大門口出開始舞劍,一招一式都讓郭琳覺得熟悉,周圍風動了起來,時而溫柔,輕輕拂過臉頰,時而兇猛,化作利刃。
郭琳瞪大眼睛,她沒有看錯,這趙少爺所施的就是春風劍法。
隻不過,有幾個動作卻又顯得不太靈活,似乎與整個劍招不連貫,當然與郭琳但也是不一樣的。
這樣看來,郭琳大概明白了,這趙公子不知打哪兒得了春風劍法,隻不過,應該不是完整的原版,或者殘缺,又或者有人修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