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琳眨眨眼道:“我等着!”
衆人哈哈大笑,看着攬月公子吃癟的樣子實在太有趣了。
他們正說笑呢,還未出大廳,倒是又來了一波人。
還都是熟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懶洋洋的陳眠,身旁跟着梅大師,劉老,以及劉會長,當然還有跟在後面點頭哈腰陪着笑臉的李會長,以及煉器師工會一衆長老,唐長老也赫然在列。
郭琳嘴角上揚,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來,她走了上去,撒嬌似的道:“師父,你怎麽來了?”
“我徒兒考核,我這個做師父的當然要來看看了!”陳眠笑的十分寵溺。
“陳大師,你放心,郭姑娘好着呢,這第一輪第二輪,可都是第一名,不愧是您的徒弟!”李會長張嘴就是一通誇贊馬屁。
陳眠聽着也高興,梅大師則是問起了攬月等人。
說起來,郭琳也是才知道,這阜陽,就是梅大師的徒弟。
攬月公子的師父到是沒有來,但也有兩位師伯疼愛。
“怎麽樣,這次考核可還一切順利?”陳眠笑問。
“還算不錯!”郭琳回答道,反正第一是她的,一切都挺順利。
“陳師伯,梅師伯,你們今日來了,我覺得也應該做點事情!”攬月公子笑道。
陳眠和梅師伯挑眉:“你這猴子,又打算做什麽?”
“師伯,郭琳不說,我卻覺得,有必要好好整頓一番的!”攬月公子道。
陳眠和梅大師都十分好奇,而李會長則是看了一眼唐長老。
唐長老低着頭,什麽也沒說。
“師父,這是關于第一輪考核,有人舞弊,控制考題輪回位置!”既然事情已經掀開 郭琳索性将那日的細節說了。
攬月公子和阜陽又補上了後來所查到事情。
整間屋子的氣氛瞬間凝固起來。
“這本是看各自運氣的事情,可若有人長此以往的投機取巧,豈不是對他人不公?”阜陽道。
這也是這兩人挑着這個時機說出來的原因。
這事兒可大可小,畢竟,若不是郭琳,那些被換之人也隻能自認倒黴。
偏偏郭琳不是普通人,她有一個強大的後台,更是結交了阜陽和攬月公子兩位朋友。
好歹也是一頓飯的情義在。
陳眠和梅大師同時看向李會長,兩道視線盯得李會長是額間冒汗。
“這……是屬下管理不當,還請陳大師梅大師懲罰!”李會長當即鞠躬請罪。
陳大師一甩袖子冷哼一聲道:“你自然有管理不當的責任,回頭自己卸了會長的位置,去外面曆練吧!”
李會長身子一顫,差點兒站不住腳,這身份,說丢就丢,當真是毫無一點準備。
郭琳面色一片冷淡,不過是罪有應得,李會長的行爲處事,确實當不了一會之長。
“是!李亞這就卸任會長一職!”李會長,或者說李亞恨恨的瞪了一眼郭琳。
他心裏明白,若不是郭琳從中作梗,自己哪裏會丢了會長的職務?
陳大師又看向韓江和唐長老。
韓江倒還有些情義在,他護在唐長老跟前,自己挺直了身闆道:“此事與我師父無關,他什麽都不知道,是我借着我師父的名義所爲,陳大師要罰,這罪責我一人承擔!”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郭琳等人倒是對韓江刮目相看。
不管事情誰做的,但韓江能夠出來維護唐長老,已然也算是個男子漢。
唐長老顫抖着手,他拉過韓江,又對韓江搖了搖頭,眼眶濕潤,心裏也是又疼又暖。
這個孩子,是他撿來的,自小養在身邊,當親兒子一樣看待,如今長大了,也知道心疼師父,保護師父了,唐長老十分欣慰。
但他更清楚,事情因自己而起,他不該連累韓江,韓江天賦不低,雖說這次考核失利,但他仍舊比大部分人要強上許多,不能被自己拖累。
唐長老擦去自己眼角的淚珠毅然道:“陳大師,我那傻徒兒不過是爲我不平罷了,事情是我逼他做的,罪責就該我一人承擔,我願意退出工會,從此不再踏入半步!”
“好,既然你說了,那就這樣辦吧,下次若再出現這類事情,便不會如此輕饒了!”陳眠揮手,說的風輕雲淡已經将這兩人打發了,至于再後面的事情,自然會有人來繼續做。
“好了,琳丫頭,你随我去食樓,我的幾個老夥計來了,也帶你認識認識,順便,要些見面禮!”陳眠笑道,可不又到了他炫耀徒弟的絕佳機會了麽?
郭琳點點頭。
陳眠又看了看阜陽和攬月公子道:“你們兩也跟着一塊兒,許久不見你們師叔了,也該問個好!”
攬月公子和阜陽歡天喜地。
畢竟去食樓,嘿嘿,又可以吃一頓了,還不用花錢。
于是陳眠領着人,浩浩蕩蕩去了食樓,韓江和唐長老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說不上心裏什麽感覺,大概有不甘心吧。
“師父,離開這會兒……您打算去哪兒……”韓江問。
“前些日子,赤峰道人邀我去朝天宗,待你考核完,我們師徒便一起去吧,離了工會,咱們還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唐長老道。
煉丹煉器,這兩種職業,到哪兒都吃香,雖說論待遇,哪兒都比不上工會,但也并不是非工會不可。
城主府,朝天宗,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隻不過,前者太小,唐長老不太瞧得上。
再說陳眠一行人,進了食樓,包下的自然也是最大的一間廂房,裏面已經做了三四個老者,喝着小酒,慢慢等他們來。
這幾位老者,雖然已經看見白發,但神态半點兒也不老,皮膚也極好,很少看見皺紋,一雙眼睛更是清明有神絕不敢令人小看半分。
“喲,老陳來了啊?怎麽去了那麽久?難不成想藏起你的寶貝徒弟?”
“這你肯定誤會老陳了,老陳那性子,能藏?絕對是要拿出來算我們的!”
幾位老者已經笑開了,攬月公子走到其中一位身旁不樂意道:“師父,您有什麽可酸的?徒兒也不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