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不如人族來得人多,因此很多事情都講個心甘情願,這是他們刻在骨子裏的做法。
如今聽到眼前這個人族這麽說,就連他身後的魔族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盧文山,你這是做什麽?我們的目的可不是這個!”那個魔族低吼了一句。
用這麽惡心的辦法來脅迫一個女子,他們也看不下去。
不少親族的魔族都紛紛亮出了魔器,大有一副要和他一較高下的味道。
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爲郭琳才是他們老大。
不過這種被人護着的感覺也是真的溫暖。郭琳目光多了幾分暖意,而後對着諸位魔族道:“多謝各位關懷,隻是無妨,便是他也打不過我。”
“你這小丫頭可别說大話閃了舌頭!”盧文山手掌運起靈力,也不懼這麽多魔族,畢竟隻有上了擂台的上級才不會管。
若是沒有見證而随意鬥毆,那可是要受罰。
也就這群沒有腦子的魔族才會這麽做。
木衡往前走了一步,大砍刀在地面上用力砸了一下,語氣冷冽:“小子,你可千萬别逼我們揍你。”
“你是人族,可能不清楚我們魔族的規矩。凡是煉獄走過一趟的,便是打了群架,浮襄大人也拿我們無法。”
說罷,又有四五個魔族往前走了一步,一個個都護在郭琳面前,語氣傲慢:“我們這幾個兄弟可都是煉獄一起出生入死出來的,便是浮襄都要給我們幾分臉色。”
盧文山臉色變了又變,雖然不知這是何處,可是光聽名字便讓人毛骨悚然。
子族有一魔族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下意識想要連滾帶爬地離開。
便是剛剛挑釁他們的魔族也變了臉色,腳步往後退了兩步。
縱使李文山再蠢也該知道一些了。
眼前這群魔族根本就是不能惹的,之前他們來鬧事,恐怕對方也隻是把他們當做跳梁小醜來演戲罷了。
“哼,一群鼠将!”木衡收了魔器,對着郭琳道,“丫頭,雖然你赢了我,但不代表你可會赢其他人。”
他不及鱗魔,可到底也是煉獄出來的,真正的殺人利器。
郭琳眼神微閃,她突然有點興奮了,這煉獄究竟是什麽地方呢?
浮生,也就是之前一直給郭琳帶路和送餐的低等魔族,他撓了撓頭發道:“郭姑娘,你是第一個可以讓他們一起站出來的人。”
“爲什麽?之前他們來鬧事的時候都沒人管嗎?”郭琳皺着好看的眉頭,而後才見浮生慌亂地擺了擺手。
“不是不是,他們是從煉獄一起出來的,算是好兄弟,可不知道什麽事情,他們的感情突然變得有些奇怪,就好像是要各自占山爲王一樣。”
難怪她說呢……一來的時候就感覺這裏面分成了幾批人,一點也沒有團結一心的感覺,搞半天問題出在這幾個人身上啊。
“你也不清楚是什麽原因嗎?”剛剛這幾人幫了她,若是她力所能及的範圍内,她幫一把也無不妥。
誰料浮生搖了搖頭,有些無奈:“我也不清楚,這件事情不是我能過問的,郭姑娘快些吃東西吧。”
出了這麽一件事,便是郭琳也沒了心情吃,宛如嚼蠟一般無味。
吃過飯之後,郭琳帶着陵光還有溫子實一起出門了,來了魔族之後她還沒有好好逛逛。
如今身上有了傭兵團的令牌,走在路上也是惹來了一陣陣奇怪的目光。
陵光解釋道:“親族和子族的能力判定不同,能進親族的都是真正的強者,他們隻是奇怪你是個女子,不過這樣也好,恐怕沒什麽人敢找你麻煩了。”即便有,傭兵團也是她堅強的後盾。
魔族傭兵團什麽都好,就是這點很離譜,萬事把隊友放首位。
哪怕他們在外出任務,隻要有人受了委屈,他們都能立刻趕回來爲之報仇。
可謂是護短第一團了。
隻是郭琳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麽背,一眼就看見了正在挑選靈器的盧文山。
那盧文山後面跟着高大的魔族,他們兩個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麽,然後聲音越吵越大,最後那魔族一氣之下直接離開了。
走了好啊,省得盧文山還有靠山呢。
郭琳拉了陵光一把,神秘兮兮地問:“想不想打地鼠?”
“什麽意思?”
陵光順着郭琳給自己指的方向看去,眼睛裏立刻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好啊,等着。”
他早已習慣了郭琳的壞點子,正巧他對盧文山這個人的意見也是大得不行。
權當傭兵團裏的那群人出氣了。
“誰啊!”盧文山一下子被套了麻袋,攤子前的老闆下意識要幫忙,結果對上陵光那雙紫色的眼睛,心裏一驚,回神過來的時候人已經不知道去哪裏了。
不由得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是誰,居然惹到了他們的小殿下。
陵光這身份,在魔族還真是人衆皆知。
“嗚——嗚——”盧文山被塞了布條,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吃着悶虧。
随即聽陵光道:“姐姐,你先打她,你打完我再打。”
“這樣好嗎?”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可盧文山分明從中聽出了幾分躍躍欲試的味道。
是剛剛那個人類!
他想運轉靈力,卻不知道什麽東西克制住了自己的靈力運轉,他現在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了。
“管他好不好呢,姐姐你想怎麽辦?”陵光一腳踩着他的背,語氣冷冷,“用不用我拔了他的舌頭。”
畢竟剛剛那一番難聽的話可是從他口中出來的。
木衡他們不想惹事生非,不代表他不想。
他已經憋了好幾天沒有發洩了,這會有人上趕着找死,他怎麽能夠不成全呢?
郭琳哼笑一聲:“急什麽?這種人當然是要留着慢慢玩啊,讓我想想……”
盧文山一聽,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下一秒就聽她問。
“要是我廢了他的手腳筋,會被傭兵團找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