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魔族一向都是人們内心所不願看見的,畢竟實力懸殊。
“新來的?”一個人高馬大的魔族走了過來,他頭頂着一個角,周圍魔氣不足,應該是低階魔族。
隻是低階魔族就能這麽強了嗎?
郭琳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是的,請問這邊是随便挑選測試的嗎?”
那魔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或許因爲她是個女子,所以語氣也委婉了些:“這位小姐,這裏的至今能成功的沒有多少人族,且上了擂台,我們便默認死生不論,您确定嗎?”
好好的一小丫頭,怎麽就想不開要來做傭兵了。
郭琳沒空同他廢話,成爲傭兵隻是因爲能有一席之地罷了,主要是日後出門有所照料,辦事也會方便很多。
“我确定。”她皺了皺眉,表現出自己的不耐,實則心裏已經開始興奮了。
這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和魔族交手,也不知道這群魔族實力如何。
那高大的魔族見她堅決,也就不再說些什麽,側了側身道:“我身後的這些便是按實力排序,我們每三個月就會進行一次實力重排,左手邊是最弱的,右手邊是最強的,小姐,您請吧。”
郭琳的視線從那左手邊的矮瘦個魔族掃過,而後停留在隊伍中間那個,擡了擡下巴:“就他吧。”
最強的魔族,她或許打不過,實力最低等的魔族又燃不起她的鬥志。
于是折中選其一,便是中間那個了。
魔族都有些訝異,紛紛妄圖猜測郭琳的結果,甚至當着她的面開了賭盤。
“來來來,我出一本秘籍殘頁,壓鱗魔勝!”
“我出一百魔币!”
“人族的紫星币一萬!”
“九等妖獸獸核一顆!”
……
下賭注的人喊得一個比一個大聲。
那個鱗魔看着郭琳,眼中沒有絲毫的輕蔑之意,隻是開口提醒:“我不會手下留情。”
郭琳擡着下巴,眸光乍現:“求之不得。”
擂台一開,透明的屏障将他們與外界隔絕,坐在攤位上的浮襄感受到腰間的令牌在動,便開口道:“那個小姑娘和他們的比試要開始了,你們看嗎?”
“看!”陵光雙眼放光,他也想知道郭琳和魔族比起來究竟誰更勝一籌。
而溫子實則是想着,好歹也算是臨時主子,自然不能太差,若是這女人輸了,那他便要開始琢磨去路了。
浮襄将令牌往桌上一放,桌上的一個水晶球便映出了整個擂台全貌。
“這是幾級的魔族?”陵光指着站在郭琳面前的魔族問。
“哪個?”浮襄懶洋洋地看了一眼,怔了片刻才笑道,“這小姑娘真有意思,鱗魔算是我們傭兵中比較強的,中上水平吧,當然,比起我還是差那麽一點。”
陵光白眼一翻,不再詢問他。
鱗魔周身黑氣纏繞,郭琳的白光中帶着幾縷死氣沉沉的黑色氣息,擂台下的人都傻眼了,下意識地屏息凝神。
這女人來頭不小啊。
溫子實視線一定,語氣帶着幾分驚奇:“這是死氣吧?不是傳聞間隻有死人才會有的嗎?怎麽這丫頭身上也有。”
聽聞他說的話,浮襄也來了興緻,頓時感覺能逆風翻盤,好像這丫頭能赢的勝算也挺大的。
“誰知道呢。”浮襄跟着搭了句腔。
鱗魔周身的魔氣來勢洶洶,鋪天蓋地好似能噴人一臉。
郭琳也不甘示弱,掌心運轉起靈力,眉宇間滿是淩厲,她能感受到眼前這隻魔的強勁,說實在,她不一定打得過。
但隻要讨巧,說不定還有可能。
她的靈力抵擋住了鱗魔的魔氣,随後一個閃身,消失了原地!
底下的魔族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摳下來,總覺得錯失了哪一步沒注意到。
“人呢!”
“我就眨了一下眼睛她就不見了?”
“吹的吧,這人族的女娃娃這麽厲害?”
……
台上的鱗魔亦是繃緊了神經,他從不小看他的每一個對手,哪怕對方是人族的姑娘,于他而言,她有這份膽量和魄識,便已經是很多常人所不可及的。
霎時,他的身後猛地一陣風略過,鱗魔瞪大了眼睛,連忙放出魔氣來抵禦,心裏更是生出了幾分危機感。
這女娃娃還真不是一般厲害,這速度,便是妖獸也不一定有。
郭琳若是知道她的速度在鱗魔心裏能有這麽高的評價,估計就樂得拍着胸脯說出“日後大哥罩着你”這話。
但眼下是在擂台,兩人都互相不謙讓對方,郭琳對他步步逼近,鱗魔更是久違地生出幾分好戰,處處提防,甚至逐漸有了反守爲攻的趨勢。
浮襄看着水晶球就差沒拿點零嘴來嗑了。
“這姑娘厲害啊,到底什麽來頭?”
陵光哪裏知道郭琳是哪來的?這麽一想不禁覺得有些郁悶,早知道就多問點了,自己現在說不定還要一直跟下去呢。
“閉嘴閉嘴,别吵,正看得熱鬧了。”溫子實拍了一下浮襄的腦袋,眼裏也流露出來了幾分躍躍欲試,“我也想找個人打架了。”
緊接着,陵光露出驚恐的表情,連連搖頭:“别别别,千萬别,您這實力壓根沒多少人能打得過,這不是純心虐人嗎?”
有嗎?他倒是不覺得自己強,若是真的厲害,以前也不至于被人壓着打了禁忌。
不過話說回來,陵光說的也不無幾分道理,畢竟時代不同。
隻是他着實有些瞧不起如今的人,本以爲他們會越來越強,沒想到現在大街上滿地走的都還沒有萬年最弱的魔族強勁。
簡直有辱初代的大魔。
也不知道那小子看見眼前這幅景象會是怎樣的惱怒。
想到這裏,溫子實不禁樂出了聲。
水晶球内,郭琳和鱗魔正式對戰了起來,她眸光凜冽,一掌拍向鱗魔的肩膀,而鱗魔來不及去牽動自己的身子,所性掌心注入魔氣,而後打向郭琳的胸口。
他的好戰因子徹底被郭琳調動了起來,因此下手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