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仲塵看沈绮羅還在硬撐着爲自己辯解,看她愈發的面目可憎。
“母親,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對雪涵不公平,表妹她必須要向雪涵道歉。”
沈玉卿也明白了事情的來攏去脈,慕雪涵确實受委屈最大的那個人,她帶着歉意的眼神看向慕雪涵。
“安樂,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绮羅計較,我都狠狠地教訓過她了,你放心我會好好把她嫁出去,以後她都不會再插在你們中間糾纏了。”
沈玉卿這話明顯還是向着沈绮羅,不過她能這樣說已算是深明大義的好婆婆了,慕雪涵本也不打算把沈绮羅怎麽樣,能嫁出去最好。
“母親,你這話太重了,雪涵豈是那得理不饒人的主,表妹也是一時糊塗,等她嫁爲人妻懂事之後定然不會再做傻事。”
沈绮羅此時還在嘤嘤地哭着,她此時心裏怨恨慕雪涵,又嫌姑母不爲自己做主,又覺傅仲塵太過絕情。
看着慕雪涵大度地展現寬容和知書達禮,她恨不能撕碎慕雪涵那虛僞的面具。
但是現在她說的話沒有人信,她好恨啊。
沈玉卿把她拉起來,“绮羅,你給嫂子道歉,這件事情就是你的錯,你不必再狡辯。”
沈绮羅隻是低着頭一言不發,還不斷地抽泣着。
“我不需要她的道歉,姑母你也别爲難她了。”
傅仲塵對慕雪涵越發愧疚,“娘子,讓你受委屈了,也怪我沒有及時跟你解釋清楚這件事情,你就原諒我吧。”
慕雪涵看着他笑,“我本來也沒有怪你啊,一場誤會而已,解釋清楚就好了。”
“再說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這件事情憋在心裏不問清楚就跟你冷戰,有點小家子氣,把以我原諒你了。”
傅仲塵看她如此通情達禮,更是心懷愧疚。
他摟過她的肩膀,深情款款,“娘子,你這樣說都讓我無地自容了。”
兩人互相賠着不是,那恩愛的樣子讓沈玉卿也忍不住偷笑,“這對小夫妻,還真是一對。”
沈绮羅看到這場面,那就是拿刀紮她的心,她折騰了這一場又一場的,合着就是讓他倆感情更融洽了。
她不服不甘心,論容貌論才情我哪裏比不上慕雪涵,憑什麽她搶走了我的心上人,還逼我落得如此凄慘下場。
她突然爆發了,一下子從沈玉卿身邊跳出來,眦目欲裂地看着慕雪涵。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有什麽錯,你非要把我趕出傅家,我就是太愛表哥了,我願意爲他做任何事情,我這輩子非他不嫁,你若是容不下我,我就鉸了頭發就做姑子,像你這樣自私的女人根本不配做傅家的兒媳。”
“隻有我對表哥才是真心的,我比你更愛他,我會更好地照顧他,更适合留在他身邊,而你連這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你根本不愛表哥,不爲他着想。”
她這是瘋了,歇斯底裏一般地嘶喊着,頭發淩亂眼睛裏泛着紅絲。
“我隻有這麽一個小小的願望,我願意做他身邊的一個丫鬟,伺侯他一輩子,可是你霸占着表哥,姑母她也不幫我,我這命就是苦。”
沈玉卿聽了這話皺起了眉頭,沈绮羅這是要發瘋啊。
傅仲塵卻有點聽不明白她這話,她這是腦子進水了吧,淨說胡話呢。
他厭惡地看了一眼沈绮羅,“快把她弄走,讓她回房休息。”
冬兒來拉她,沈绮羅哪裏肯走,冬兒也無可奈何站到了一邊。
“娘子,她怕是要犯癔症,我們要不要給她找個大夫看看。”
慕雪涵倒是想看看她還有什麽招數沒使出來,她笑了一下跟傅仲塵解釋,“你這個表妹對你是真癡情,她上次還找過我,說願意跟我共侍一夫,我沒有答應她,她這是執念太深已經失了心智。”
沈玉卿也歎息着搖頭,“這孩子也太可憐了。”
她上前将沈绮羅拉起來,耐心地安慰她,“你别犯傻,不管是做夫妻還是做妾,仲塵他也要心裏有你才行,你這不是毀了自己的下半輩子嗎。”
傅仲塵連忙跟慕雪涵表示,“娘子,那隻是她的一廂情願,我絕無此心,我今生隻娶你一個人,他日若有二心必遭天打雷劈。”
慕雪涵連忙用手去捂他的嘴,“我信你,你何苦這樣咒自己。”
傅仲塵把她的手拉下來握住,情深似海地望着她,“我這不是咒自己,我心裏就是這樣想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最佩服父親的也包括這一點。”
沈绮羅的心都碎了。
傅仲塵挽着慕雪涵的手,看着沈绮羅和沈玉卿,“母親,今天我就跟你把話說明,我今生隻娶慕雪涵一人,不娶側室不納妾,跟沈绮羅更無可能,請母親做個見證,也請表妹另擇佳偶,不必在我身上再耗費時間了。”
沈绮羅聽了他這樣的話差點站立不穩,眼前一陣眩暈,沈玉卿還是心疼她,必竟是生活了十幾年的親情。
她扶住了沈绮羅,“绮羅,你小心。”
沈绮羅的眼淚簌簌而落,她想死的心都有,“表哥,你真的如此決絕,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并不讨厭绮羅,是她,一定是她對不對,是她逼你這樣做的。”
慕雪涵真的很佩服沈绮羅,佩服她的臉皮厚,都到這般田地了,還不放棄呢,還要往自己身上攀咬。
她也是很無語,在心裏又把沈绮羅吐槽了一遍,“這女人呢就是癡傻,她這是圖什麽呢,這是病就是花癡病,還無可救藥病入膏肓了,她定然還把這美化成爲愛癡狂,自我感動呢。”
“表妹,你爲何還如此執迷不悟,愛而不得人生八苦之一,不如及早回頭。”
沈绮羅冷笑,“你别在這裏裝清高,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就是嫉妒,你怕我搶走表哥,你就是自私。”
沈玉卿聽她越說越不像話,上前攔住她,心裏疼惜,“绮羅,你住口,你已經神智不清了,快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