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伯勇毫不留情地嘲笑她:“桑語真是好計策,我們三人竟都未想到,妹妹是曠世奇才,竟長在深閨十幾年未有人知,太可惜了。”
“傅公子,我們若是有妹妹這樣百年不遇的英才相助,定能事半功位。”
蒙桑語一開始還真以爲是誇自己呢,後來越聽越不對勁,再看他三人那怪異的神色,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馬上明白這是揶揄她呢。
她上去追打蒙伯勇,“你又欺負我,你變壞了。”
兩人繞着桌子跑,傅仲塵沉思不語,這倒是一個簡單又直接的方法,未嘗不可行,他看了一眼蒙福澤,蒙将軍會意,雖然這網撒的有點大,但在沒有别的辦法前,或可一試。
蒙伯勇見他二人神色有異,也不再搭理蒙桑語,坐下來問道:“怎麽了?可是想到了什麽好辦法?”
“這個可以考慮。”
蒙桑語站在門口見他們不理自己,氣呼呼地離開,“你們都不是好人,我去找安樂幫忙。”
她來到軍醫營帳裏,慕雪涵已經将那幾個重症傷患檢查了一遍,她正在後邊藥方配藥,小楊一見蒙桑語過來,堆起了笑臉,“你是蒙小姐吧,你長的真看。”
蒙桑語一見他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奇怪道:“原來軍隊裏還有你這麽小的孩子,真是可憐。”
小楊直了直腰杆,眼神堅定道:“我今年十七歲了,不是小孩子。”
蒙桑語不跟他一般見識,“好好,你是大人了,你好厲害,安樂呢,她不在這裏?”
小楊指了一下藥房,一臉的自豪,“你是說我師父啊,她在藥房裏配藥呢,她要根據這些病人的情況每天配不同的藥方。”
“原來安樂收徒弟了,你真是她徒弟嗎?好好用心,不要給安樂丢臉。”
她來到藥房中,慕雪涵一見是她過來,露出笑容,“桑語你怎麽過來了,用過早膳了嗎?”
蒙桑語鼓着嘴巴抱着雙臂倚在一個架子上,“氣都氣飽了,不用吃了。”
慕雪涵一看知道她又在耍小孩子脾氣,“誰又惹到你了,你這麽厲害隻有你把别人氣到,原來還有被别人氣到的時侯。”
蒙桑語上前幫她輾藥,抓起一把扔到裏面就開始輾,慕雪涵連忙攔住她,“你别拿我的藥撒氣,這裏面加不了這麽多,真是讓人不省心。”
她将藥材又撿出去一半,“好了,這可以了。”
蒙桑語的聲音很大以示不滿,“哼,他們幾個人合起夥來欺負我,嘲笑我出的主意傻,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搞什麽鬼?”
“怎麽回事啊,你這沒頭沒尾的發牢騷,我也不知道幫誰。”
蒙桑語就将他們一起讨論太後借兵的事情說了兩句,“這有什麽值得研究半天的,我覺得挺簡單的,把我嘲笑一番,我一氣之下就不理他們了。”
慕雪涵心中一動,這種事情事關重大确實要慎重。
“桑語,你好可愛啊。”
兩人正在讨論着這個問題,外面進來了一個軍醫,“安樂大夫,你們兩人說什麽呢這麽熱鬧,這位蒙小姐是将軍之女,性情爽利以後我們這裏就不會寂寞了。”
這位軍醫原來是校尉,自楚正青死後,他便很識趣地想要辭去這個職位,慕雪涵見他平日裏還算正直醫術也不錯,一直沒有答應,大家還一直稱他爲秦校尉。
慕雪涵一見他進來,兩人馬上站了起來,她心中警戒面子上笑道:“秦校尉,不好意思我們的聲音太大了,你要配什麽藥我幫你。”
秦校尉連忙擺手,笑容滿面:“我不拿藥,就是聽到你們讨論的挺熱烈的就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能否告之一二?”
蒙桑語見他慈眉善目的跟慕雪涵又這麽熟悉,就想将事情說出來,慕雪涵一拉她的手,示意她别說話,然後禮貌地沖秦校尉笑了一下,“沒有什麽,不過是我們女兒家一些瑣事,一時有點妄形了。”
秦校尉的臉色明顯有點失望,他哦了一聲,瞬間又堆上了真誠的笑容,“原來如此,那沒事了,老夫也是一時好奇,你們若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我一定随叫随到。”
慕雪涵跟他客氣兩句之後,他就離開了。
蒙桑語見着秦校尉走遠之後,這地小心地問道:“安樂,這個人是有什麽問題嗎?我今天是不是差點闖禍了?”
慕雪涵不以爲然地笑着,“沒關系的,我們說的他又聽不懂,不過還是小心一點爲好,現在局勢複雜,楚王舊部不一定會真心歸順,還有一些随風倒的小人,總之就是魚目混雜,這種有關軍中機密的大事還是不要随意洩露。”
蒙桑語拍着自己的胸口,一顆心落地,“還好,我還以爲我又說錯話了,以後一定謹言慎行。”
慕雪涵将藥配完之後,兩人就一起出了藥房。
傅風正好迎上她們,“少夫人,少爺正好讓小的來請你們過去呢,在蒙将軍的營帳内。”兩人一起去了營帳。
蒙福澤幾人已經揭過了那件事情,正在鬧讨着其他軍中雜事,看見兩人進來,蒙福澤笑道:“桑語,你剛才跑的太快了,其實你的主意挺好的,我們商議了一下決定采用。”
蒙伯勇和傅仲塵都笑着望向她,目光裏都是贊許。
“桑語不愧是将軍之女。”
“妹妹,我沒有說錯,曠世奇才名符其實。”
蒙桑語瞪了他一眼,但聽着他們說自己有用心裏甜滋滋的。
慕雪涵聽到他們說起這件事情來,一下子想起了今天秦校尉的怪異神情,她的神情嚴肅起來,“傅公子,今天我們正在讨論此事,秦校尉就特别感興趣,湊過來想打聽是什麽事情,被我敷衍過去了。”
“他平時并不會這麽八卦,一定是聽到了太後兩個字這才想打聽内情。”
傅仲塵幾人一聽臉色也沉了下來,“若是我們軍中被安插進了内奸,那後果不堪設想,不過你說的這個秦校尉不過是一個軍醫,他倒不像。”
“但他是楚王舊部,雖說跟楚王關系平常,但也不排除被人利用的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