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涵當然知道這不能怪他,但是他絕對也脫不了幹系,一個是他的母親一個是他的表妹。
“我相信你有用嗎,她們不相信我,一心想讓我出醜,還有這件事情讓我和母親今後如何相處,彼此心裏有着介蒂,這就是我最不能容忍的地方。”
她把傅仲塵推開,“你也不必哄我,将你的表妹管好,将母親安撫好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的心胸沒有那麽狹隘,不會積郁于心的。”
傅仲塵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真的不生氣了?那就笑一下,你笑起來的樣子太美了。”
慕雪涵用手勾着自己的嘴角上揚,然後放了下來,“美嗎?我可以休息了嗎?”
“嗯,很美,你累了一天早點休息,我去書房裏準備一下這次出征要帶的東西,不必等我。”
慕雪涵也懶得跟他說什麽,自己上床休息,沾着枕頭就睡着了。
傅仲塵輕輕将門關上,他沒有去書房,而是去了沈玉卿的房間,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他想好好跟沈玉卿談談,不能讓誤會過夜。
沈玉卿的門關着,他上去輕輕敲着,“母親,你休息了嗎?我是仲塵,我可以進來嗎?”
吱啞一聲門開了,沈玉卿看着傅仲塵她的臉色明顯有着尴尬,自己沒有了解明白真相就胡亂給慕雪涵扣帽子,她已經知道錯了。
“仲塵,你是爲了今天的事情來的吧,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問你,你進來坐。”
傅仲塵将門關上,母子倆臨窗而坐,沈玉卿臉色關切,“安樂她沒有跟你發脾氣吧,我也是一時糊塗,後來仔細想想安樂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傅仲塵聽了這句話放下了心,“母親,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我正是來跟你解釋這件事情,安樂她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傅家的事情,以前的事情我都還記在心中,她一來我們傅府就中了毒,但是她自願隐瞞了下來,還有後來太後一再刺殺我們,若非慕蒙将軍相救我們傅家早就沒了,蒙将軍是沖安樂才會這樣做的。”
沈玉卿聽了這些話更加羞愧,“我知道這些我當然知道,安樂早就跟我們傅家融爲一體,是我一時暈了頭才會相信那些鬼話。”
“那安樂她一定很難過,你有沒有好好安慰她,讓她不要因爲此事煩憂。”
沈玉卿站了起來,她在窗子面前走來走去,有點心神不甯,“仲塵,你幫我想想辦法,要怎樣才能讓她原諒我,若是去跟她道歉的話,是不是會太刻意了,反而起不到效果。”
傅仲塵見她如此小題大作,高興的同時也覺得她有點草木皆兵了。
他笑着說道:“母親,你大可不必如此,安樂不是那麽锱铢必較的人,她已經不在意這件事情了,我來的時侯她已經睡下了。”
沈玉卿這才放心,“那就好,她是個好女子,人美心善又會醫術,還是将門之女,是我小看她了。”
傅仲塵點頭,“所以你不用刻意做什麽,就還跟以前一樣就可以了,該怎麽相處還怎麽相處。”
兩個又說了幾句閑話,沈玉卿還是忍不住問到了事情的核心,“安樂我是相信的,但是爲什麽會有那些謠言,這其中一定有什麽隐情吧。”
傅仲塵知道此事不說清楚難以消除母親心中的疑慮,他就幹脆實話實說,“此事說來話長,楚正青還在京城時有人要刺殺他,剛巧安樂就在他身邊,那刺客劍上有毒,是安樂在附近找到了解毒的草藥這才救了楚正青一命。”
“從那之後楚正青就對安樂跟别人不同,但是安樂一點也沒有動心,我是相信她的,是楚正青一廂情願,那些手下看穿了他的心思,私底下會亂嚼舌根。”
沈玉卿這下子算是徹底明白了,“原來如此,是我太偏聽偏信了,我今天的做法一定讓安樂傷心了,我不該那麽對待她的。”
“她對我那麽好,我卻将她推開,還質疑她的品行。”
她歎了一口氣,臉色無奈。
她愧疚地看着傅仲塵,“你回去之後好好跟她解釋一下,别讓她傷心,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我們一家人要好好相親相愛才行。”
傅仲塵把話說開了,母親又如此通情達理,他的心情好了很多,想到沈绮羅的行爲還是很憂心,“母親,還有一件事情想求你幫忙。”
他的眼眸真摯而深沉,沈玉卿的身體坐直了一點,表情凝重嚴肅,那意思是不管他說的是什麽事情,她都會答應。
“仲塵,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我們母子不用這麽客氣。”
傅仲塵抿了一下嘴唇,有點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母親,我是說沈绮羅的事情,自從她回家之後一直都在找事情,攪得這個家雞飛狗跳的,你能不能找個時間好好勸勸她,讓她不要再這樣下去。”
他說到這裏看了一眼沈玉卿的表情,沈玉卿臉色無奈,輕聲歎氣。
傅仲塵放緩了語氣,“她現在對我倆有敵對情緒,我們說的話她也不聽,隻有母親的話她還能聽得進去,若真的有一天鬧出了什麽不可收拾的事情,到時大家都難堪。”
他的話讓沈玉卿也有了緊張感,沈绮羅确實該管管了,她一味地執迷不悟下去,不知道啥時侯就會翻車。
“我明天就找機會好好勸她,最好能給她找一門親事,隻是現在局勢混亂,也無良人可托,我這心裏也犯愁。”
傅仲塵給母親斟了一杯茶,“我也不是逼你趕快把她嫁出去,我隻是想讓她及時醒悟,不要再一直跟安樂較勁。”
沈玉卿笑了一下,“我當然知道,你怎麽會那麽想呢,你們也是一起長大的兄妹,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感情還是有的,隻是她的年齡也不小了,這個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
“此事不着急,等局勢穩定了再說不遲。”
他看看天色不早了,就站了起來,“那母親就好好休息,兒子告退。”
沈玉卿将他送出房門,回來在窗前又站了好久才上床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