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他目前的實力來說,還不能夠搬山或者填海。
但是未來究竟如何,誰也不能夠給出答案。
陳鋒将焚屍爐的爐膛清理幹淨,把這個亂葬崗上禦物門人的骨灰給小心翼翼的裝到一個特質的容器内。
這具屍體的骨灰非常重要,絕對不能夠随便處理掉。
陳鋒腦海中念頭閃動,存儲骨灰的鐵桶便被瞬間吸入到他的意識中。
【蛇吞象術】此刻已經被陳鋒給練到了化境,自己隻需腦海中閃過念頭,想要被其存貯起來的物體便會自動進入到他的空間中。
這也太過神奇了一些。
做完這一切,陳鋒推門走出了焚屍屋。
寒風撲面,雪花紛飛。
不知什麽時候起,天上已經開始飄起了鵝毛大的雪花。
陳鋒望了一眼天空,灰蒙蒙一片,整個天地都放佛成爲了一體。
隻是一眼,陳鋒便斷定這場大雪将會是極大的。
京城内的商賈人家倒是不必擔心,人家早已備好了煤炭木柴。
可那些還沒有容身之所的人,日子可就要難過一些了。
這樣的大雪覆蓋下,他們又該怎麽生存那?
帶着一絲擔憂,陳鋒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院落内。
他現在有些擔心在這樣的天氣下,那些流落到京城的難民會有多少人被凍死。
京城,天子腳下。
原本應是熙熙攘攘的街道,此刻卻早已變得人迹罕至。
在這樣的極端天氣下,陳鋒真的很難想象會有多少人死在這場大雪中。
懷揣着心中的一絲不安,陳鋒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那處院落裏。
此刻的金光寺内一片銀裝素裹,就連寺廟建築上的紅色磚瓦,此刻也已經被雪花給覆蓋住了本來面目。
甯風緻早早便已經起床,他此刻站在自己的院子裏,看着天上不斷飄落的雪花,心中不免有些擔憂起焚屍煉妖的陳鋒。
這個家夥昨天晚上在焚屍屋内折騰了一晚上,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問題吧。
想到這裏,甯風緻的眼神變得緊張了起來。
這個剛剛進入詭秘司的新人,可一定不要出現什麽問題呀。
否則的話,他的玩伴豈不是又要減少一個。
踩着地上的積雪,甯風緻跑到了陳鋒所在的院子。
看到屋内還亮着的燭光,甯風緻的心情變得舒緩了很多。
這個家夥沒有事,他活着從焚屍屋内走了出來。
昨天晚上,那具亂葬崗上行僵散發出來的妖氣令金光寺内的所有人膽寒。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屍體在進入焚屍屋後,還能夠散發出那樣的恐怖妖氣。
令人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随後在焚屍屋内出現的強者氣息甚至比那具屍體散發出來的妖氣還要強橫。
這簡直是太瘋狂了。
甯風緻本想動用秘術将陳鋒從焚屍屋内救出來,但是當他嘗試動手時,一股恐怖威壓卻覆蓋在了自己全身,讓其動彈不得。
這股妖力的強悍,是甯風緻多年以來從未遇到過的。
好不容易熬到覆蓋在自己全身的妖力消失,甯風緻卻也早已喪失了将陳鋒從焚屍屋内搶出來的手段。
他踉踉跄跄的回到自己所在的院落盤膝坐下,現在的他急需要恢複靈氣。
好不容易等到金雞報曉,天氣正垂,甯風緻準備動手搶人時,陳鋒卻自己從焚屍屋内走了出來,臉上的精神還很不錯。
這是怎麽一回事?
甯風緻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滿臉的疑惑。
天空中的雪花越飄越大,地上的積雪也越來越深。
雖然自己并不想在這種天氣出門,但是想到陳鋒今天早上要去給那叔侄兩人送還骨灰。
甯風緻便咬緊牙關,準備陪同陳鋒去交付骨灰。
誰讓陳鋒是自己爲數不多的玩伴之一,他可不想讓自己失去這個可以一起玩耍的家夥。
“陳鋒,在不在?有事情找你。”
甯風緻在陳鋒的院落裏大聲喊叫,粗擴的聲音甚至引得周圍山谷中的野狗不停的嚎叫。
哈哈,有趣!
正在床榻上閉目凝氣的陳鋒,聽到院落内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
也是在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這麽一大清早,便有人來找自己。
這未免也有些太早了吧!
陳鋒将院落中的甯風緻給邀請到了自己的屋子内,單手法訣指出,早已熄滅多時的火爐再度升騰起了火焰,也讓猶如冰窖一般的屋子恢複了一絲暖意。
“甯兄,今天早上起的好早。難不成是昨天晚上失眠了?”
不知是不是和甯風緻有些熟絡了的原因,陳鋒主動的與他開啓了玩笑。
“哈哈,哪有什麽失眠,就是想要過來看看你。怕你被昨天晚上的那具行僵給幹掉!”
甯風緻表情有些緊張的說道,那種實力的行僵他可是頭一次遇到。
他擔心陳鋒可能會遭遇不測!
隻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陳鋒不僅完好無損,還從那具屍體身上獲得了禦物門的絕技-【禦物之法】。
“怎麽會那,那具屍體即便是妖氣沖天,也隻不過是一具沒有了心智的行僵,對付他很簡單。”
陳鋒并未過多的解釋,隻是将自己戰勝行僵歸功于那具屍體沒了心智,才讓其有了得手的可能!
甯風緻點了點頭,雖然對這個家夥的解釋并不怎麽相信,但是他也很清楚,人家不願告訴自己的秘密,即便是強行詢問,也隻不過是得到幾句廢話而已。
“那現在怎麽辦?還要不要去還骨灰?”
甯風緻眉頭一皺,像是響起了什麽事情。
“當然要去還了,那具屍體我也已經焚燒完成,骨灰我也已經裝好了。”
陳鋒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具屍體的骨灰可是今後那叔侄兩人的念想,一定要認真的将骨灰給交付到兩人手上。
甯風緻同樣點了點頭,對于陳鋒的爲人處事風格,他可是越來越喜歡了。
“那咱們現在就走吧,我記得他們家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趁着送還骨灰的這段時間,去吃早飯。”
甯風緻笑着對陳鋒說道,同時将自己袖口中的那隻笛子給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