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能任由着林楠幫于娜處理父母的後事,明天就可以對兩人的複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怎麽說于娜也給林家生了一兒半女。
岑心愛信不過林母,認爲她當初可以對于娜冷血無情,同樣的招數也可以用到自己身上。
相比于娜,她的優勢不過是父母在娛樂圈有人脈,而且她本身也聽話順從。
爲了能夠在林家站穩腳跟,岑心愛開始試探于母的立場。
“伯母……”
岑心愛欲言又止,一邊對林母察言觀色,一邊打小報告:“我感覺阿楠以後可能會留在于娜身邊,現在于娜失去了雙親,精神上肯定依賴他,您看呢?”
林母也覺得兩人有複合的苗頭,心煩卻又無計可施。
“我能看什麽,過幾天再說吧。”
林母煩躁的擺擺手,不想再探讨這個話題。
望着林母轉身上了樓,岑心愛的眼中流露出幾分失望。
她愈發覺得林母指望不上,想和林楠成雙成對,隻能靠自己。
離開别墅,岑心愛開車一邊都放一邊思索。
想到現在于娜有林楠保護,讓她從這世上人間蒸發并不容易。
爲了達到目的,岑心愛急需一個能幫上自己的合夥人。
這時吳天合闖進岑心愛的腦海中,意識到他和林楠是敵對關系,倒是可以反過來利用他。
計上心頭,岑心愛開始想辦法獲取吳天合的住址。
當晚,吳天合加完班回家,他又像平常一樣在公交站台前等車。
閑來無事,吳天合想起早上買的彩票今晚開獎,随手拿出來看了一眼。
連續買了幾天都沒中過一分錢,其實這次他也沒抱什麽希望,隻當買個心理安慰。
誰知就在吳天合對照中獎号碼時,意外發現機選的倒數第二組,與開獎的号碼完全吻合。
“不能吧!”
吳天合驚呆了,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又拿着手機照了好幾遍。
确定自己買的彩票中了頭等獎,瞬間吳天合大腦一片空白。
“我時來運轉了!我要發财了!”
吳天合激動得手指顫抖,他緊緊捏着彩票單,生怕一陣風把這筆橫财吹走。
四下望了一眼,此刻公交台上隻有他一個人。
随後吳天合小心翼翼地把彩票單放回到錢包裏,準備明天就去兌獎。
這時他要乘坐的公交車停在面前,吳天合擡頭望了一眼,發現這趟末班車莫名人多。
“我發财了還坐什麽公交車!”
吳天合沒有上去,沿着人行道手舞足蹈地往回走。
他決定好好思索一下這筆錢怎麽分配,按當期獎池的金額來看,最少也有六七百萬。
“哈哈哈!我終于鹹魚翻身了!”
吳天合興奮地仰天大笑,整個人高興的就像個孩子。
接下來他打電話給于娜,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最喜歡的女孩。
而于娜剛喂女兒喝完夜奶,此刻正在哄她睡覺,因此手機靜音沒有聽見。
沒能打通電話不要緊,吳天合繼續在腦中爲這筆巨款做規劃。
他給母親發了一條短信,隻說自己最近升職加薪,過幾天給她轉賬一筆彙款。
至于剩下的錢,吳天合準備用來做生意,再留出一部分錢做理财儲蓄。
除了這些規劃之外,他把最重要的事情放在了後面。
如今于娜的父母已經不再人世,吳天合想帶她遠走高飛,去另外一個城市重新開始。
“娜娜,現在我有了創業資金,以後我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以我的能力肯定可以有一番作爲!”
吳天合對着空氣自言自語,縱使現在夜色深沉,在他眼裏卻是陽光明媚。
同一時刻,岑心愛費盡心機,終于打聽到吳天合目前租住的房子。
聽說吳天合的工作很忙,她特别選擇半夜來訪。
輕輕敲了兩下門,岑心愛沒有聽到吳天合的聲音,卻發現有個女人詢問她是誰。
一時間岑心愛還以爲自己敲錯門了,她正猶豫着要不要離開,王曉玲打開房門。
“你是……”
望着妝容精緻,渾身上下都是名牌的岑心愛,自認爲是女主人的王曉玲錯愕地問:“我們是租客,你是來找房東嗎?”
她一看岑心愛的外形就是典型的白富美,覺得吳天合不可能結交上這樣的女子。
岑心愛也在愣神,試探地問了句:“吳天合是不是住在這裏?”
還真是找他的!
王曉玲更驚訝了,臉上不由地多了幾分敵意,上下打量着岑心愛詢問:“你和天合是什麽關系?半夜三更來找他幹嘛?”
确定這裏就是吳天合租住的房子,岑心愛也端詳起王曉玲,煞有介事道:“我來找他有私事談,你是吳天合的什麽人?女朋友?”
發現岑心愛說話并不客氣,而且骨子裏透着傲慢,王曉玲看她很不爽。
“吳天合還沒下班呢,你要找他自己打電話問吧,反正現在他天天不着家,我也沒權力管那麽多!”
原本王曉玲想謊稱自己是吳天合的女友,但想到他的心思全放在于娜身上,所以不想自欺欺人。
岑心愛從中看出端倪,覺察到王曉玲對吳天合心存怨氣。
怨念的根源必然是源自喜歡。
猜到兩人的關系不簡單,岑心愛認爲這個女人有利用的價值。
“請問你怎麽稱呼?”
突然岑心愛對王曉玲的态度客氣了不少。
“我叫王曉玲,你呢?你好像到現在還沒有自我介紹。”
王曉玲的語氣很謹慎,總覺得岑心愛的來意非同尋常。
爲了試探她的誠意,岑心愛的回答很隐晦。
“我姓岑,不如我們交換一下電話号碼。”
她邊說邊拿出手機,對王曉玲友好地示意:“如果你有什麽煩惱,比如吳天合和于娜的問題,随時打電話給我,我們可以商讨一些對策。”
王曉玲怔了怔,對岑心愛的身份愈發感到神秘。
“你到底是誰?”
她警覺地盯着岑心愛,生怕受騙上當。
岑心愛依然諱莫如深,嫣然一笑道:“以後我們要是能夠保持合作關系,我的身份你自然會知曉。”
說罷,她把電話号碼寫在便簽紙上,狡黠一笑塞給王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