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城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她摟在了自己的懷中,輕輕的安慰着“想哭就哭出來吧。”
舒情緊跟着搖了搖頭“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可能我就不适合有家吧。”
他隻是有些感慨爲什麽自己和家人團聚才不到,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就要接二連三的發生悲劇,他能夠理解父母之間的感情很深,所以留下母親一個人在人間,肯定會受不了的。
隻是沒有想到母親離開的那麽快。
而霍雲城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母親對他說的那些話竟然是臨終的告别。
“都會沒事的母親肯定會醒過來的。”霍雲城心中有一個念頭一直在支撐着自己。
知道這接二連三的變故對于舒情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而這份打擊帶給他的将是無窮無盡的傷害。
聽到這話,舒情下意識地擡頭望着他“真的嗎?”那一雙眼睛中充滿了期待和渴望。
霍雲城重重地點了點頭。
在他們說話期間,急診室裏面的燈就已經滅了,母親被護士從裏面推出來,而醫生也緊跟着出來了。
他們二人趕緊走上前去連忙詢問道“怎麽樣了?”
隻見醫生摘下口罩,緩緩地說道“情況有些不太樂觀,雖說病人已經洗胃,把胃裏的殘留要加已經清理出去了,但病人求生的意識不是很強,而且病人的年齡已經很大了,我怕他的後續會出現意外,這幾天先留言觀察吧?”
這話無疑是給舒情另外一種打擊。
看着母親蒼白的臉躺在病床上的模樣,舒情就感到一陣心酸,主動上前去推着母親将她推到了病房中。
“我先去太平間,看望一下父親那邊的手續,我們真的要火化嗎?”
其實他們可以選擇把父親直接埋葬,但是父親走得很着急,且身體中的很多器官都已經衰竭了,如果将她火化,隻是留下一些灰燼而已。
舒情有些猶豫“現在太平間吧!”
霍雲城并沒有反駁他的意思,隻是站在旁邊靜靜的看着她。
這一刻,她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陪伴。
“你先出去吧,我想和母親單獨等一會兒。”舒情的聲音都有些沙啞,聽起來很是悲痛。
霍雲城默默的離開。
病房中隻留下舒情一個人,他抓起母親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眼眶當中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舒情一邊哭一邊喊着“媽媽你不要丢下,我一個人好不好?爸爸已經走了,你難道就不可以再陪我一段時間嗎?”
“我才好不容易把你們兩個人找到我們之間才相聚了,不到一個月,難道就這樣陰陽相隔嗎?”
舒情越想心裏越悲憤,越想越委。
他這一輩子不恨任何人也不願意跟别人争什麽,隻是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能夠平安喜樂,把自己身邊的人照顧好,就是最大的幸福。
在他有能力的時候可以照顧父母的時候,而父母卻選擇離他而去。
舒情今天一直在強撐着自己的内心,他有多少事都有些撐不下去了。
霍雲城隔着窗戶望着裏面,看着她現在的模樣,心疼得很,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失去雙親應該是世界上最大的痛苦吧。
正當此時霍雲城的手機響起。
“總裁公安局那邊已經有了新的消息,霍倩想見你一面!”
原本霍雲城就煩悶,直接拒絕了。
“這種小事不要再來煩我。”
“總裁霍倩一直不肯認罪,而且事情也沒有辦法進展,貨車司機和霍倩在警察局已經打了一架,他現在非要見你才肯說出所有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秘書也是一本正經地回應着,他也十分無奈。
聽到這話霍雲城看了一眼病房當中的舒情,随後給他手機上發了一個短信,自己就去公安局了。
來到這裏,還沒有走進去,就聽到裏面的大聲吵鬧,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肯定是霍倩說的。
霍雲城皺着眉頭走進去就看到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察,圍在霍倩的周邊,手上還拿着手铐,霍倩如今的模樣頭發也亂了,衣服也是做扔一件又扔一件,整個人像是一個潑婦一樣,看着霍雲城十分惱怒。
局長見狀連忙走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你終于來了這個女人已經等了好幾天了,現在非要吵着見你,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已經咬傷我們兩個人了,但是他的身份特殊,我們又沒有辦法對付他,就連平常的打罵都不敢。”
局長也知道雖說現在霍倩進入到警察局中,但是畢竟他還是霍雲城的表妹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對他怎麽樣!
霍雲城順勢擺了擺手,讓周圍的警察都離開了。
霍倩一看到之後朝着霍雲城就撲過來,隻見他伸出來,一根手指頭把霍倩擋住了。
“表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解釋呀,之前做的那些事根本就不是我的原本意思,我也沒有想過要這樣做的。”
這話聽着像是解釋又像是爲自己開脫。
霍雲城坐在椅子上,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望着她“人證物證拒載,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現在就連你也不相信我了嗎?非要相信那個女人明明是他想要害我的,一切都是他做的。”直到現在爲止,霍倩還把所有的錯都推現在舒情的身上。
“夠了。”霍雲城一聲喝斥,吓的霍倩坐在了地上。
“你自己做過的事,你自己心裏清楚,現在擺在你面前的隻有兩條路地衣,我直接讓局長給你定罪,反正那些證據足以已經能夠定你的醉了,第二,你自己承認所做過的所有事情。”
這兩個選擇霍倩都不答應,甚至覺得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完全是爲了洗清舒情公司的嫌疑。
“我是你的表妹啊,你隻有這一個表妹,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呢?”霍倩始終都想不明白自己哪裏沒有舒情好?
“表妹可以有很多個,如果我願意可以把全天下和你年紀相仿的女人都當成我的表妹,但是舒情隻有一個也僅此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