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邊的兩個老人回過頭來詫異地望着門口的舒情,似乎對于他比較陌生“你是誰呀?”
聽到這話舒情的眼淚順勢落下,就像是被破防了一般,想到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打拼着而自己的父母,因爲賭氣去了國外,這十幾年當中兩個人都沒有一丁點兒的交流。
舒情似乎覺得自己十分不孝順,沒有盡到一個女兒該盡到的責任和義務。
“我是你們的女兒啊。”
兩個老人聽到這話腦海中,仔細回想着他們女兒的身影,随後,母親去抽屜裏拿出來一張小時候的全家福,比對着舒情此時的樣貌,有些戰戰兢兢的喊着“你真的是我們的女兒嗎?他不是早已經不要我們了嗎?”
父親伸手準備拉着舒情,手伸到半空中又縮回去了,總覺得一切顯得太過于蒼白。
“我真的是你們的女兒我回來了,你們還記得我嗎?”這一聲呼喚,像是等待了許久一樣舒情撲倒他們的懷中三個人哭成一團。
舒情從未想過再次與他們見面,竟然是這副模樣,也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父母已經變成了如此老去的樣子。
記憶中,父母總是英姿煥發,好像從來都不會老一樣。
三個人哭了好大一會兒,舒情這才抽抽搭搭的從母親懷抱中抽出來。
“不知你們給我發郵箱,讓我過來的嗎?”舒情這才想到當初自己是收到一封匿名郵件裏面是以自己父母的口吻來寫的,所以他才會那麽着急地跑過來。
兩個老人相互看着,對方都紛紛搖頭“我們并沒有寫過這封郵件。”
舒情也不在意郵件的真假,隻希望能夠看到父母就心滿意足。
“爸爸你這是生病了嗎?”舒情看着父親的手上還被插着輸液的管子,皺紋也布滿了臉龐。
母親對着它擺了擺手“你父親得了尿毒症,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現在我們不過是在這裏等待着最後的宿命罷了。”
母親說這些的時候像是已經看遍了生死一般。
這一個個消息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在舒情的腦海中炸開,他從未想過再次見面會是如此的場景。
“确診了嗎?這裏的醫生靠不靠譜,我們回國治療吧。”舒情想把他們接回過去,讓他們在最後的時間中享受到天倫之樂。
父親聽到後卻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已經屬于彌留之際了,不要再費這些功夫了,讓我在這裏安度晚年也挺幸福的。”
舒情越想越不是滋味,淚水控制不住的一直往下流,他痛恨如今的自己爲人當初的自私念頭一走了之,現在回過頭來已經晚了。
舒情我把手機中孩子們的照片翻出來給他們看“這是我的幾個孩子都非常健康。”
倆個老人看着孩子們睡着的模樣也十分欣慰,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了笑意,是溫暖的,是幸福的。
舒情悄悄地離開了房間中,走到這裏值班醫生的辦公室裏。
他想要親自詢問一下自己父母的病情,想要知道一個最準确的結果。
醫生把父親的病裏資料全部都調出來放在了舒情的面前“這是老人家全部的資料老人家來到這裏的時候,尿毒症已經是晚期了依靠着物質的治療。現在沖過了頭三個月,隻不過近期發現老人家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所以我們才嘗試着聯系他的家人。”
舒情在這一刻才明白,原來是陌生人給自己發的郵件。
“沒有更好的辦法治療了麽?難不成就看着他一直老去?”要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父親在自己面前死去,這種感覺舒情都不敢想象。
醫生十分惋惜地搖了搖頭“我看了一下你的資料,你也是醫生應該知道像這種病症能撐過三個月已經是萬幸,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讓老人家好好的度過最後的日子。”
舒情長舒了一口氣最壞的結果他已經預料清楚了“如果我現在想要把他們接回去,有沒有這種可能。”
他是害怕長途跋涉會影響了父親的病情。
“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過,需要看看老人的意見,我們這邊給出來的方案是可行的。”
舒情謝過了醫生,重新回到房間中,站在門口頭裹門縫,看到父母臉上的笑容重新回到房間中,站在門口透過門縫,看到父母臉上的笑容,他内心的想法更堅定了一些。
國内
霍雲城工作繁忙,自然不能時常陪伴在幾個孩子的身邊,更何況這幾個孩子還正是吃奶的時候自然離不開保姆。
“阿姨,不如我自己來照顧一個孩子吧,這樣我也能幫你們分擔一些,也能讓我表哥放心。”霍倩十分體諒的說道。
他才來這裏不過兩天時間,就已經和四個阿姨把關系處得十分融洽。
景似雪,雖說并不參與照顧孩子的事情,但也不允許霍倩如此不分輕重的在這裏呆着。
“你一個還沒有嫁人的小姑娘怎麽會去照顧孩子呢?還是讓他們這些經驗豐富的人照顧吧。”景似雪上來就反駁了他的意見。
把孩子從霍倩的手中抱走重新交給了阿姨。
“聽說我還沒有家人,但是我對于照顧孩子的經驗也是很豐富的,更何況自己親人照顧着讓表哥更放心不是嗎?”霍倩是鐵了心非要這麽做,一點兒都不退讓。
景似雪急了“你一口一個表哥的喊着,過兩天舒情回來之後,你覺得你還能呆得下去嗎?”
與其兩個人拐彎抹角地說着,還不如直接把臉皮撕破,反正都不待見對方。
景似雪最痛恨這樣拐彎抹角的人。
“你在說什麽呢?我嫂子怎麽會不喜歡我呢?”說着霍倩又開始委屈起來了,就像是被景似雪欺負了一樣。
“行了行了,霍雲城現在不在,你擺出來這副樣子是給誰看呢,我可不吃你這一套。”景似雪,實在受不了,他這副樣子,擺了擺手便離開了房間坐在沙發上靜靜的聽着樓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