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急火攻心,于娜上氣不接下氣,隻希望林母在自己眼前消失。
聽到于娜呼喚吳天合的名字,林母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就是照片上的那個男人。
難怪看起來似曾相識……
“你們這對狗男女!”
沒想到吳天合會過來幫忙,林母更加火冒三丈。
她用力甩開吳天合的手,指着他的鼻尖怒罵:“又是一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們對着我兒子亂搞就算了,居然還想騙我兒子捐骨髓!”
話落,林母仿佛與他有血海深仇,嘴裏尖叫着撲了上去。
“賤男配狗女,你們處心積慮害我兒子,今天我撓死你!”
林母跳着腳罵人,對準吳天合的面部和脖子,又是抓撓又是吐口水。
本來吳天合隻想按照于娜的吩咐,把嚣張跋扈的林母從病房趕走而已。
可現在……
他對于娜可以百般呵護,但對其他人就沒那麽多好脾氣了。
“蹬鼻子上臉是吧?”
吳天合眼神陰翳,一縷寒光直射到林母的臉上。
随即他二話不說,将林母如同拎小雞,蹭蹭幾步将她拖到了走廊裏。
終于有人把林母趕出病房了,護士這才松了口氣。
然而吳天合卻沒有收手,用力一推直接把林母推到地上。
“哎呀!打人啦!打人啦!”
林母躺在地上開始碰瓷,一邊打滾一邊哭嚎。
吳天合并沒有理會,轉身朝着病房走去。
林母的叫嚷聲很快吸引了一群圍觀者,大家都在對她議論紛紛,護士也上前勸說。
“太太,您還是不要鬧了,有什麽事站起來說。”
聽到護士的話,林母故意抽了抽鼻子,把手臂上的淤青展示給她看。
“你這小姑娘眼睛瞎嗎?明明是那個混小子對我動手,你看我胳膊都被他摔青了!”
林母義憤填膺,說完把身邊的皮包拾起來,坐在地上開始報警。
前後不到一刻鍾,民警接到林母的報案,迅速趕到醫院處理問題。
看到身穿制服的民警,林母頓時來了精神,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訴自己被毆打的經過。
雖然民警也看出林母在撒潑,但有案件就要解決,他們隻好走進病房,找吳天合核實情況。
接下來,通過雙方的辨詞,民警總算了解了前因後果。
“大姐,我看這件事主要責任在你身上嘛!”
民警搖頭笑笑,耐着性子調解:“首先你摔壞人家病人的手機,還對吳先生動手,人家把你趕出去也算合情合理!”
林母沒料到民警一直在幫于娜和吳天合說話,她氣得抓心撓肝,歪着脖子狡辯:“我摔手機是因爲于娜刺激我,我打人是因爲吳天合對我無禮,總之我要他們向我賠禮道歉,否則今天這事沒完!”
聽着林母的口氣不依不饒,民警徹底無奈了。
吳天合不希望林母繼續影響到于娜,最後提議去派出所解決矛盾。
就這樣,林母被民警帶離了醫院,因其又在局子裏大鬧一場,當天以尋釁滋事罪被拘留起來。
另一邊,林楠剛開完發布會,正想去醫院卻在半路上接到民警的電話。
聽聞母親被抓起來了,他頭痛不已,隻好在前方路口轉彎趕去贖人。
兩小時後,在林母親手寫了保證書,并由林楠交了罰金才得以脫身。
回家的途中,林楠面色陰郁,始終是一語不發。
聽母親還在不服氣的發牢騷,他幹脆把車子停在路邊。
“媽,你說夠了沒有?說夠了我再繼續開車。”
看到林楠的臉龐有如烏雲罩頂,林母也知道自己今天把事情鬧大了,這才不甘心的閉上嘴巴。
随即他把母親送回家裏,連大門都沒進就趕往醫院。
林楠風塵仆仆地從電梯裏出來,剛好遇見主治醫生,得知下個星期将會給孩子做手術。
一時間他高興極了,以爲于娜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加快步伐走向病房。
然而當他推開門,意外看到吳天合坐在病床旁邊,在幫于娜剝橘子皮。
“林楠……”
本來于娜正在向吳天合表示歉意,看到林楠走進來,臉色莫名地變得不自然。
她輕聲呼喚林楠,微微一笑打招呼:“你過來了,今天我爸媽去廟裏給寶寶祈福了,相信她很快會好起來的。”
有吳天合在場,林楠話不多,隻是點了點頭。
之後他撤下櫃子上的花束,将半路上新買的一束花擺在上面。
這陣子,林楠一直在背地裏試圖緩和他和于娜的關系。
藏在心裏的話既然不能明說,他隻想用行動來表達自己對于娜的愛。
病房裏的氣氛冷卻下來,吳天合瞥着林楠不言不語的模樣,轉臉看到于娜正在呆呆的望着他。
這時吳天合發現,于娜眼中似乎對林楠有着不尋常的情愫。
可她從沒有這樣注視過自己……
吳天合有所意識,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莫非在他們分手的這段時間,于娜已經愛上了林楠?
“天合,你早點回去吧。”
突然于娜打斷了吳天合的思緒,聲音溫柔道:“你也知道我爸媽對你有成見,一會兒等他們回來,恐怕又會吵起來。”
聞聲,吳天合的眼中閃過一抹怒意,但如同蜻蜓點水很快消失。
“我知道了,那我改天再來看你。”
吳天合的語氣依依不舍,說罷與于娜告辭。
今天因爲于娜在場,林楠和吳天合并沒有發生沖突,隻是對彼此視而不見。
聽着吳天合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林楠平靜地開口:“剛才我遇到主任了,他說真真下個星期做手術。”
“嗯,我也聽說了。”
于娜抿唇一笑,猶豫地提起另一件事:“對了阿楠,今天你媽媽來找過我。”
早在把母親贖出來時,林楠就已知道林母去醫院大鬧了一場。
“對不起啊娜娜,我和我媽說過了,讓她不要幹涉我救女兒,你不用擔心,沒人會影響寶寶做手術。”
聽聞林楠的保證,于娜安心地點了下頭。
她正想勸林楠不要和母親把關系鬧得太僵,隻聽走廊裏傳來于父于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