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想做的這麽絕,隻是霍老先生做了那樣子的事情,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這讓她看着十分憤怒。
雖說當初霍老先生對自己是挺好的,幫她将霍夫人送出國外後,兩人的關系一直都是中規中矩。
而如今,因爲一個孩子,便做出這樣的事情,這讓舒情很不能接受。
霍雲城也正是知曉這一點,才沒有反過來斥責她。
很快,門打開了,首先看到的便是癱坐在地上的霍老先生。
看着霍老先生額頭上沁滿了冷汗,連眼睛都不擡一下,眸光冰冷的站在那兒,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的霍老先生。
而霍老先生心中不服氣,自己竟然要向一個小輩低頭,要事傳出去,不僅敗壞他的名聲,霍家這麽多年營造的良好氛圍也要被打破。
“爺爺,你沒事吧。”
霍雲城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隻好先上前去将霍老先生扶起來。
霍老先生昨晚一夜都在門裏叫喊,奈何門的隔音做的太好,根本沒有傭人聽見。
正因如此,他一夜都坐在門的那一角,沒有入睡。
此時的霍老先生已然有些疲憊,他不願意擡起眼睛,隻是搖了搖頭。
霍雲城看着有些着急,隻好叫人去請醫生來看看。
“不用醫生。”霍老先生制止住:“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接着,他冷眼看向舒情:“看到這樣的我,你滿意了?”
“你不也正是這樣對待我的嗎?”
舒情不以爲然,淡淡的說了這句話。
霍老先生沉默,歎了一口氣,他跟舒情都是生性桀骜的人,自然都不喜歡被人掌控着的滋味。
想到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霍老先生便感到陣陣惋惜。
隻是如此一來,兩個人便徹底結下了梁子。
“你已經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霍雲城隻好在旁邊充當和事佬,将霍老先生扶回床邊。
見舒情還站在門口,霍雲城無奈,隻好走上前去,哄着舒情。
“你還生着病呢,走這一趟臉色就這麽差了,快回去休息吧。”
他小心翼翼的攙扶着舒情,擔心她的身體會更加虛弱。
但舒情因爲霍老先生的事情,始終不願意正眼瞧一眼霍雲城,淡淡的點了點頭,接着便準備起身,回到卧室當中。
“等等。”
就在這時,霍老先生的聲音傳入了兩個人的耳中。
霍雲城回頭看去,擔心兩個人會就此發作。
他轉頭,對上了霍老先生那雙無奈的眼神。
“把我送去國外吧。”
此話一出,舒情和霍雲城同時縮了縮眼瞳。
霍老先生竟然主動提出這樣的話,絲毫不像他之前的風格。
“真的?”
霍雲城看向一旁的舒情,她并沒有發話。
原本舒情是不願意這樣的做法,但霍老先生既然主動提出來,她也不好意思再說些什麽了。
霍老先生深知,自己已經年紀大了,有些事情不是能跟得上年輕人的想法的。
就像這一次的事情,自己一意孤行,才導緻了現在的結果。
年紀大了,腦子也不如從前那樣了,而如今自己跟舒情的關系已經惡化,往後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是非。
舒情又哪裏不知這個道理,霍夫人可以被送去國外,但是霍老先生跟霍夫人可不同。
要知道,霍老先生久經商業界這麽多年,有一定的人脈和地位,突然離開,會對霍家造成一定的影響。
縱使霍老先生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她還是要好好考慮利益方面的問題。
“嗯。”
霍老先生點頭,而舒情一言未發。
既然是霍老先生自己提出來的要求,霍雲城也沒有反駁的道理。
這樣一來,舒情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了。
她已經讓霍老先生感受過自己當初的處境了,如今他說要去國外,那就随便他好了。
舒情淡淡的撇了撇嘴,接着離開了房間。
霍雲城陪同着舒情,還不忘在網上訂購機票。
隻是,霍老先生這一走,國内公司的産業便要重新劃分了。
這些年雖然是自己在掌管公司,但霍老先生還是有一定的股份在内,很多大事還是要聽他指揮的。
如今他已經年邁,即将趕往國外過退休的生活,還是要好好想想這些産業應該怎麽辦。
霍雲城看着手機上公司的事情,看了看身旁的舒情。
“怎麽了?”
舒情看出了霍雲城有難言之隐,她湊上前去,看了看霍雲城手機裏的文件。
上邊赫然寫着霍老先生旗下的産業,看到這,舒情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着。
“這是?”
她翻看着手機上的文件,這顯然是一份産業轉讓書。
“爺爺既然要去國外,在國内的這些産業就要重新規劃了。”
舒情點點頭,不以爲然:“那你在猶豫什麽,你是他孫子,寫入你名下就好了。”
“我要這些産業做什麽。”霍雲城笑了笑:“這些産業都是霍老先生這些年的心血,雖說不算富可敵國,但年利潤還是有一千多億的的。”
此話一出,舒情便瞪大了雙眼。
一千億,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過了,爺爺做的那些事不可原諒,既然他要去國外了,作爲補償,這些産業,就全都轉到你的名下。”
“我的?”
舒情咽了咽口水,這利潤,比得上星辰公司十年的收入了。
“是的,我回頭讓人将文件打印出來,你在上面簽字就好了。”
舒情愣在原地:“那霍老先生同意嗎?”
“他的退休金已經夠了,産業自然是到我名下的,而我将産業轉移給你,他不會說什麽的。”
此話一出,霍雲城便又皺下了眉頭。
“怎麽了?”
經過這些天的修養,舒情的臉色已然恢複了些許紅潤。
“隻是,還是要先帶你去看看産業裏的股東,不過有我在,他們不會爲難你的。”
霍雲城笑着撫摸着舒情的腦袋,接着便去将文件打印了出來。
很快,霍老先生便簽下了這份産業轉讓書,而文件轉移掉舒情的房間中,舒情驚訝又猶豫,到最後,也将自己的名字給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