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情忍不住嘤咛了一聲。
面前女人的反應,更加刺激了霍雲城,他雙手緊緊捧着她的臉頰,如狂風驟雨一般的吻落下。
病房的溫度,持續升高着……
一直到舒情實在受不了腳上的疼痛,趕緊大口呼吸的推開霍雲城,才結束了這個深吻。
她紅着臉,坐回了自己的輪椅上。
心,砰砰直跳着。
舒情看着自己坐着輪椅,霍雲城也坐着輪椅,兩人這樣面對面,頗有難夫難妻的意味。
看着面前那張依舊帥氣逼人的俊臉,舒情下定了決心。
此生,不管霍雲城變成什麽樣子,她都要和他在一起。
管她什麽糖糖。
既然她舒情認定了眼前這個男人,那就必須牢牢掌握在手裏,就算唐若穎真的是糖糖那又如何?
霍雲城現在愛的人是她,她還鬥不過個白月光綠茶婊?
“這下我誠意足夠了吧?霍雲城你要是給我磨磨唧唧的,我可就反悔了。”
舒情故作輕松的揚着下巴,可她緊緊抓着身下輪椅扶手,被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緊張了。
“好。”霍雲城薄唇微微掀起,墨色的眸子是滿滿柔情。
見霍雲城的臉色終于沒那麽陰沉了,舒情長舒了一口氣,“嗯,等我們傷都養好,我們就先訂婚。”
“嗯。”霍雲城淡淡的應了一聲,眸光微不可見的閃過一抹得逞的笑容。
舒情心中一直緊繃的弦微微松了松,頓時覺得渾身疼痛,又很累。
她才從昏迷之中醒來沒多久,剛才又和霍雲城熱吻了那麽久,實在是支撐不住了。
舒情看了看霍雲城,“我先回去休息了。”
“好。”霍雲城沒有多說什麽,也不挽留。
他深邃的眸光,看着舒情推着輪椅離開了病房。
在病房的門關上的那一刹那,原本該是雙腿殘疾的霍雲城,忽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他邁着修長的腿,走到開關前,打開了室内的等。
整個屋内驟然亮起,霍雲城躺回了病床上。
沒過幾分鍾,病房門再次被打開,林岩峰帶着齊玉初走了進來。
齊玉初在看到霍雲城時,冷臉不悅,“如果讓舒情知道你是在騙她,她絕對不會原諒你。”
如果他早知道這小子這麽混賬,竟然用這種事情去唬舒情跟他訂婚,他當時被林岩峰請來的時候就不該救他。
當時霍雲城和舒情被林岩峰帶着搜救隊找回來,霍雲城奄奄一息,舒情也昏迷不醒,林岩峰着急請來齊玉初,讓他一定要救治。
他本不想出手,可林岩峰說霍雲城和舒情之間的感情深厚,再加上霍雲城掉下山崖也是因爲救舒情,于情于理他不救人說不過去。
齊玉初也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徒弟一覺醒來失去心愛之人,這才答應救治。
他當時爲霍雲城足足救治了三天,不眠不休,将他全身的骨折的骨頭全部接了回去,就是他原本很大可能會殘疾的腿也救治完全。
且擔心他熬不過去這些疼痛,齊玉初用了他的祖傳秘方,讓霍雲城加速好起來。
本來的傷筋動骨一百天,齊玉初隻讓他用了幾天的功夫,就好了大半。
結果,就是讓霍雲城這小子好了騙舒情的?
“齊大師,我也是形勢所迫,舒情對我有誤會,很難解開,如果不用這種方法,我們可能要花費很久才能在一起。”
霍雲城躺在病床上,深邃的眸光看向齊玉初,解釋道,“舒情她心裏很愛我,齊大師你能看出來,對吧?”
隻要有這個足夠了。
至于糖糖……
對于唐若穎的事情,他早就已經徹底明白,他現在的心裏住着的是舒情。
對于糖糖,他現在對她的感情,隻不過是感恩,僅此而已。
他會給她一輩子的富足,不會再因爲她,而去傷害舒情。
見齊玉初沉默不語,霍雲城又開口道,“齊大師,你相信我,我愛舒情。我會讓舒情成爲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你也希望舒情能夠幸福,對嗎?”
齊玉初輕歎一聲,“算了,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管不着,既然你和舒情都已經沒事了,我也該離開了。”
這裏,齊玉初一點也不想多呆。
這讓他總會想起阿雪。
如果阿雪還活着,看見舒情長大成人,有個深愛她的男人願意爲她做一切,阿雪也應該很欣慰吧?
隻是……
齊玉初離開的時候,還是去了舒情的病房,想去看看她。
可他走到舒情的病房門口,卻看到她已經躺下休息熟睡,齊玉初的眸子黯了黯。
“齊叔叔,要不要我去叫舒情,她剛躺下。”于娜看到齊玉初默默的站在舒情的門口,忙走了過來,開口詢問道。
“不用了,讓她好好休息吧。這個你交給舒情,讓她一日三次的塗抹腳掌,三天就可以痊愈。”齊玉初背着手,搖了搖頭,而後拿出一個白瓷瓶遞給于娜。
于娜趕緊接了過去,一口答應,“好的,等舒情醒了我就交給她。”
齊玉初點頭,“我走了,如果舒情醒了問起我,你就說讓她好好養傷。”
“嗯,我知道了。”于娜有些不舍的說道。
霍雲城的病房。
“總裁,您真的要一直這樣隐瞞着舒小姐嗎?”林岩峰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林岩峰總有種他們家總裁在玩火的感覺。
爲了讓舒小姐答應他的求婚,拼了命的跳崖也就算了。
好不容易大難不死,撿回一條命,還玩起了裝殘疾的遊戲,博取舒小姐的同情,哄得她答應了回到最初大人的身邊。
爲了愛情,總裁大人也真是夠拼的了。
隻是,如果舒小姐知道自己被騙了,按照她的性格,生氣是免不了的了。
“我心中有數,你去準備一下,我要重新舉辦訂婚宴。”
“是,總裁。”林岩峰恭敬道。
既然自家總裁已經決定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希望到時候舒小姐能體諒總裁大人的良苦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