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倩一看到警察,就邁步迎了過去,指着舒情說道,“是她,就是她!是舒情把夏星星推下了情人湖。”
順着霍倩所指,警察望過去,隻見舒情正跪在地上,神情專注的給夏星星做着心肺複蘇。
“過去看看。”年紀稍大一點的男警察開口說道。
“好的,王警官。”另外一個女警察點點頭,跟在了王警官的身後。
“發生什麽事了?”王警官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夏星星,沉聲問道。
“她掉下情人湖溺水了。”
沈俊言剛開口,霍倩迫不及待的打斷了他的話,“夏星星她不是自己掉下去的!是舒情把她推下湖的,我和我同學都看見了!”
說完,霍倩暗中向黎天擎使了一個眼色。
黎天擎立刻心領神會,上前一步附和道,“沒錯,我也看見了,我們都可以作證。”
兩個警察互相對視一眼,王警官神色淡然開口道,“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沈俊言微微蹙了蹙眉。
“沈俊言,你過來的時候,夏星星已經落水了,你根本什麽都沒有看見,憑什麽說不是舒情把夏星星推下河的?”霍倩質問道。
沈俊言淡淡的冷哼一聲,節骨分明的大手,指向了舒情,“就憑舒情現在拼了命的在救夏星星!如果是舒情故意把夏星星推下湖的,她現在爲什麽要救她?”
“這你們還看不出來嗎?舒情她是在演戲。夏星星早就已經淹死了,舒情這會惺惺作态的搶救,隻不過想洗脫她的嫌疑而已。”霍倩冷笑着說道,“對着一個死人做心肺複蘇,真是笑話!”
“别吵,她沒死,還有救。”舒情秀眉緊蹙,在她又一次用勁按壓之下,夏星星吐出了一口水。
霍倩怔楞了一下,夏星星不會真的死不了吧?
轉念一想,既然夏星星一心要置舒情于死地,就算她真的醒了,也絕對饒不了舒情。
不管夏星星死不死,舒情是死定了!
就在這個時候,救護車趕到了,醫生帶着急救設備,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警官,現在情況怎麽樣?”醫生急切的詢問道。
“這個女孩落水了。”王警官指了指夏星星。
見醫生趕到了,舒情站起了身來,做了長時間的心肺複蘇,幾乎已經筋疲力盡了。
胸口劇烈的起伏着,舒情使勁的深呼吸了幾下,才緩過氣來。
她向醫生介紹夏星星的情況,“溺水的時間有些長,我已經給他做了半小時的心肺複蘇,現在有了微弱的脈搏,但是情況還是不容樂觀。”
“好的,我知道了。”醫生指揮着和他一起來的醫護人員,把夏星星擡到了擔架上面,進行了簡單的急救之後,就把她擡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直接往醫院飛馳而去。
舒情終于舒了一口氣,她已經盡力了。
至于夏星星能不能救活,那就完全看她的造化了。
“舒小姐,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女警官目光柔和的看向舒情。
憑直覺,這麽一個救死扶傷的女孩,不太可能是兇手。
舒情點點頭,剛想開口說話,卻被霍倩怒沖沖的打斷了,“我剛才不是都說過了嗎?舒情把星星推下了湖裏,等到夏星星已經淹死了,才假惺惺的下去把她救上來,做什麽心肺複蘇。”
“霍倩,你給我閉嘴!”舒情一記冰冷的眼光瞪了霍倩一眼。
霍倩神色一凜,在舒情那強大的氣場下面,莫名的噤了聲。
“兩位警官,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我們公司來情人湖拍外景廣告,我來這附近取景的時候,夏星星突然沖了出來,她想把我推下湖,但是不小心自己滑了一下摔下去了。”
舒情神色淡淡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你胡說八道。”霍倩生怕警察相信了舒情的話,連忙開口指證舒情,“警官,你們别信她的。有哪個殺人兇手會承認自己殺人?我和我同學兩個人都看見了,的确是舒情把夏星星推下湖的,我們都是證人。”
見霍倩一口咬定是舒情把夏星星推下湖,王警官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既然這樣,那請你們一起去警局做個筆錄吧。”
……
霍雲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多鍾了。
睜開眼,映入他眼簾的,是一盞白色的水晶燈。
這不是他的房間!
霍雲城一下子警覺了起來,冷厲的目光四處看了看,他在哪?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房間的大門打開。
一個身材玲珑,身穿紅色性感真絲睡裙的女孩風情萬種的走了進來,正是徐婉兒。
“雲城,你醒了?我給你做的早餐。”徐婉兒癡迷的眸光,緊緊盯着霍雲城。
“徐婉兒?怎麽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霍雲城的俊臉沉了沉,淡漠的開口問道。
徐婉兒笑靥如花,“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裏,那我在哪裏?”
“你的房間?”霍雲城詫異的挑了挑眉。
開玩笑,他怎麽會在徐婉兒的房間呢?
“昨晚你喝醉了,是我送你回來的。”徐婉兒扭動着腰肢,走到了床前,在霍雲城身旁坐下。
霍雲城揉了揉太陽穴,昨晚的記憶漸漸回攏。
昨天是他父親的忌日,霍雲城去了墓園拜祭父親。
在父親的墓碑前,他的确喝了很多酒,渾渾噩噩的喝醉了。
但是後來……後來發生什麽事了?
對了,昨晚,他好像看見了糖糖……
“糖糖……”霍雲城下意識的呓語了一句。
徐婉兒咬了咬嘴唇,臉上帶着嬌羞的神色,含情脈脈的看向了霍雲城,“雲城,其實……其實我就是糖糖。”
“你是糖糖?!”霍雲城俊臉線條緊繃,冰冷的目光帶着幾分審視的意味,落在了徐婉兒的身上。
徐婉兒是糖糖??
這怎麽可能!
徐婉兒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對視上霍雲城質疑的眸光,“對呀。當年我們一起被綁架了,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