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還是坐在陳充實對面的位置上,他一坐下來就對其他幾個人說:“我剛剛聽到一個新故事,在肚子裏還沒有捂熱乎就趕緊講給你們聽。有個星球的首領派偵察員到地球上打探消息,那個偵察員到地球上轉了一圈之後,回去報告說,地球上的生物叫做‘汽車’,跑的速度非常快,把一種叫作‘人’的‘食物’,吃進去,又吐出來。”
陳充實喝了一口大茶杯子裏的水,對吳憂說:“你講的不算是新故事,老掉牙了。我聽到的說法是,一個外星球的首領派偵察員到地球上打探消息,偵察員回去報告說,地球上的生物很多,有老虎,有獅子,它們都喜歡吃肉;有羊,有牛,它們都喜歡吃草;還有一種生物叫做‘人’,他們最喜歡一種被稱爲‘錢’的花紙條,有些人爲了得到想要的花紙條,可以于生命而不顧。”
“咱們說話小點聲音,把門關好,别影響申主任和姚姐休息。”崔大林對其他幾個人說,“你們講的都是虛事,說點實事好不好,咱們四個人很快都面臨結婚成家的問題了,各自介紹一下自己的想法,以便于相互借鑒,取長補短。”
陳充實首先發言:“我的婚禮不準備回家鄉辦,主要是我覺得家裏的那一套程序太繁瑣、太庸俗。在北京辦的時候也準備簡單化,朋友哥們吃頓飯就行了,不在結婚儀式上說那些空洞違心的話,我這樣做,也有了不讓我爸爸來北京參加我的婚禮的理由,我計劃着,結過婚之後讓我媽來北京跟我們住一段時間就行了。”
吳憂接着講:“我贊成陳編輯婚事簡辦的想法,主要是從節儉上考慮,我在經濟上是麻袋繡花,底子太差,辦隆重了缺少錢,辦簡單了沒臉面,最好是旅行結婚,辦什麽樣、花多少錢别人誰也看不見。”
“你的想法很實際,收完禮金就走人,在外邊轉一圈回來什麽事情都沒有了,而且是一家‘三口人’隻需要賣兩張車票就行了。我越來越覺得,小吳同學年齡不大,心眼不少,比我們身上的毛孔都多。”陳充實取笑吳憂。
吳憂紅了臉說:“你也不能那樣講,請同事和朋友們吃頓飯是免不了的。”
陳充實又對吳憂說:“你剛才的想法讓我有些失望,我原來想,你要是在老家舉辦婚禮,我們幾個人都過去,既給你捧場,也順便旅遊,還可以品嘗到你老家的特色小吃,我知道,你們家的‘笨蛋’特别多,别誤會,我說的是笨雞蛋,我最喜歡吃農村貨真價實的笨雞蛋。”
吳憂對陳充實說:“你也是農村長大以後出來的,别以爲農村生活條件有多麽差,我們家現在也經常吃海鮮,就是黑黑長長的那一種------”
“海參?”
“不,是海帶!”吳憂捉弄了陳充實一下,心裏很得意,又笑着對他說,“對了,我又想起來一件事,前天夜裏我做了個夢,夢到咱們倆還真是一起到我的老家去了,我請你在我們鎮子上的飯館裏吃了一頓飯,主菜就是香椿芽炒笨雞蛋,現在還賒着賬,你現在就拿點錢出來給我,我下次回老家的時候結賬還不晚。”
崔大林在一旁對吳憂說:“我們幾個人當中,小吳最會算賬,你大學裏沒有讀财會專業真是可惜了。如果你想結婚省事、省錢,我還有個好辦法,就是把婚禮推遲到明年春節以後,與孩子的滿月酒席一起辦。”
吳憂看見陳充實和崔大林把話題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有意轉移視線,問一直在低頭看報紙的費愛軍:“費編輯,報紙上有什麽好消息,看起來沒完沒了,連怎麽籌辦婚禮這樣的大事都不參與讨論。”
費愛軍擡頭看了看吳憂說:“我想看看報紙上最近有沒有關于我爲了買房子還貸而愁死的的訃告。你們剛才講的話題我不太感興趣,你們結婚都是處男處女,我與你們不太一樣。”
吳憂撇嘴笑笑說:“你爲還房貸愁死了也上不了報紙,現在不夠規格。另外,與女人結婚的時候,處女和非處女其實都差不多,女人的結構都一樣,區别隻是有沒有那層一捅就破的膜而已,有的男人對此并不看重。我聽說一件事,有兩個戀人進了旅館的客房,女孩子脫掉外衣,深情地對男孩子說,親愛的,我今天把身上最寶貴的東西獻給你!男孩子一聽高興壞了,毫不猶豫地摘走了女孩子脖子上的金項鏈。”
陳充實說:“小吳同學也學會了編故事騙我們。”
吳憂接着講:“不過,有的男人找了再婚的女人一點虧都沒有吃,我有一個高中時候的同學就是找了一個結過婚的女人,他找了這個女人與找了個處女差不多,因爲那個女人前夫的家夥一輩子疲軟,得急病死了以後到太平間才硬起來。這就叫,男人腎不行,結婚等于零。”
陳充實對吳憂說:“你講的那個女人的前夫有點冤枉,陽痿這種病其實好治,我聽說有一種神奇的還陽草,這種草對激發人的性趣有特效,男人吃多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多了男人受不了。”
“既然這樣,你就别當編輯了,回老家去租塊地,多種一些還陽草,賺大錢,發大财!”吳憂說。
陳充實說:“還陽草不能種多了,不然大地母親受不了。”
申橋推門進屋對幾個年輕人說:“你們這幫小子中午怎麽又不休息,不拉屎消耗衛生紙,瞎扯些什麽。”
大林把屁股下邊的椅子讓給申橋,自己在靠牆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對申橋說:“我們幾個人同病相憐,很快都要被判處‘有妻徒刑’了,正在一起研究對策。”
申橋說:“這個問題确實很迫切,你們幾個人都是大齡青年,應該盡快結婚成家了。我同意一些人的說法,就是成名要早,結婚要晚,據說有人統計過,大學裏百分之九十的學生都在談戀愛,但最後百分之八十的都要分手,主要的原因是學生時期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應該說,參加工作以後再戀愛結婚比較可靠,你們都是晚婚晚育的典範。”
“今年費編輯三十一歲,崔大林二十九歲,我二十八歲,我們對申主任授予的‘典範’稱号都問心無愧。”陳充實對申橋說完,又轉向吳憂說,“吳憂同學年齡最小,卻要先我們幾個人結婚,而且還要讓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見證爸爸媽媽的婚禮,對申主任的‘表彰’是不是覺得有點盛名難副,發表一下獲獎感言吧!”
幾個人聽了費愛軍的話都笑了起來。
吳憂又紅了臉,對陳充實說:“你以後說話時謹慎一些,再信口開河,當心你那個多愁善感的女朋友把你當香蕉,扒你的皮,把你當苦瓜,挖你的心。”
“我的女朋友不會跟我過不去,她的情感似海水,我已經掌握了潮起潮落的規律。”陳充實自信地說。
崔大林看到吳憂在大夥面前有些難堪,有意給他解圍,與費愛軍開玩笑說:“我給提個建議,姚姐快當編輯太太了,整天還是一身舊衣服,農村大嫂下地幹活似的,你也勸她适當地打扮打扮。”(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