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頭讓朕瞧瞧。”
上官韶兒聽到皇上的聲音,自然不敢反抗,這才緩緩擡起頭,才看到一身龍袍的景康帝,和景康帝身旁的司若溪。
“倒真是一位美人,臣妾恭喜皇上又能得到佳人伴左右。”
“嗯。”景康帝也有些驚訝的看着上官韶兒,心中卻閃過了一道身影,随即皺眉。
他怎麽想到剛進宮時的夏侯溪,再看着身邊夏侯溪那臉上挂着的笑,突然覺得有些刺眼。
“你可會吹奏那《雁落沙》,這是本宮的姐姐最擅長的一首,這進宮這麽多年,也未能再見到姐姐。”似是歎息。
“回禀皇貴妃,奴婢卻是未能聽過此曲。”
“那倒是可惜了,也是,姐姐曾說過,這是失傳已久的名曲。”司若溪惋惜,這個曲子的名字本來就是她編出來,上官韶兒不知道那才正常。
“皇上,想聽什麽曲子。”
“随意吧。”景康帝的面色淡然,這夏侯溪爲何三番兩次的提到夏侯荷,難道就不怕自己
“那你便随意奏上一曲。”司若溪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什麽名曲,反正原主記憶中是沒有的。
待到上官韶兒奏完一曲,司若溪是驚歎啊,這女主果然多才多藝。
“皇上,臣妾瞧着這位佳人,如此多才,向皇上求個賞賜。”司若溪突然起身行禮。
“愛妃有什麽就直說吧。”景康帝扶住了司若溪。
“請皇上下旨,給佳人一個位份如何?”司若溪順勢也站起來,她也不想動不動就行禮。
“依愛妃所看,該給什麽位份?”
“臣妾瞧着,婕妤不錯。”
“好,就依愛妃所言。”
“多謝皇上,婕妤妹妹還不快謝皇上的恩典。”司若溪站在那裏,面色有些慘白的上官韶兒說到。
沒錯,這是司若溪故意的,她知道女主本來是不想被皇上注意,進了宮也隻是準備在自己的小宮殿,獨自過安靜的生活。
但是司若溪這麽一攪和,不消多時,宮中就會傳遍,一個秀女未正式觐見,就被皇上青睐,還封了婕妤。
不能小看這後宮女人的嫉妒心,也不能小看她們的手段,恐怕這樣一來,連跟女主同期進宮的秀女,都會嫉妒她。
這就是後宮的現狀,誰得寵誰就被推到風口浪尖,尚婕妤是由皇後做後盾,除了原主,沒有人敢明着動她。
這麽一出過去了,司若溪也算是打到了自己的目的,回到自己的宮中,也是到了該午飯時分。
如意今天是一直跟在司若溪身後,也發現了自家的娘娘有些不對勁,内心有些忐忑。
“娘娘今日爲何讓皇上給”如意爲司若溪按摩太陽穴,打量着司若溪的表情,嘗試的問道。
司若溪本來還舒适的閉着眼睛,聽到這句話,忽的睜開眼睛,淩厲的目光射向如意。
如意被吓的,趕緊跪了下來,“娘娘恕罪是奴婢逾矩了。”
“你太多嘴了,明日哥哥進宮,我會讓哥哥爲我新挑選婢女。”司若溪不在意她的恐慌,随之閉上眼睛淡淡道。
如意的頭磕的更勤了,“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再也不多話了,求娘娘留下奴婢吧,求娘娘”
“閉嘴!”司若溪的腦袋都被她吵的有點疼了。
如意不敢說話了,可還是不住的磕頭,她不敢想象離開了司若溪,自己是否還能在這宮中活下去,畢竟她曾經爲司若溪幹了不少壞事。
那些人不敢對司若溪做什麽,但是對一個沒有主子庇護的惡奴,不吧她扒皮抽筋都是輕的了,更何況還有那位想到此,如意全身顫抖一下,頭磕的更狠了,司若溪都能聽頭磕在地上的悶哼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這時候宮殿的外間傳來宮女太監的行禮聲。
司若溪慢緩緩的起身,才剛歇下沒多久,這皇上怎麽又來了,不是應該膩在尚婕妤那嗎?
說來,今天司若溪倒是沒見着尚婕妤,應該是告病了。
“愛妃這是怎麽了?”司若溪還沒從軟榻上起來,景康帝就進來了。
目光看到跪在地上磕頭的如意,目光一沉,随即恢複正常。
“沒什麽,就是一個丫鬟不懂規矩,臣妾略加懲罰了一下。”看到景康帝,司若溪借着回答的由頭,也就沒行禮。
景康帝也當做沒看見,由着她繼續躺在軟榻上,看着司若溪用手按了按太陽穴。
上前接過了如意剛剛的活,繼續爲司若溪按摩起來。
“奴才不懂規矩,扔進刑司就行。”按住了司若溪要起來的身子,景康帝淡淡開口。
立刻就有太監有眼力的上前,就要押着如意拖走。
“皇上饒命,娘娘饒命啊”如意哭喊着求饒,刑司是什麽地方她是知道的,活的進去死了才能出的來,而且還得受刑法。
司若溪皺眉,沒想到景康帝這麽狠辣,這如意怎麽說也是爲他辦事的,現在沒有了用處,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扔出宮吧,怎麽說這丫頭也跟了我這麽多年了。”如意的哭聲也是凄涼,司若溪還是開口制止,算是給她一個活路。
“那便依愛妃所言。”景康帝眸子暗了暗,太監也趕緊把如意拖了下去。
既然敢出賣主子,就要做好各種準備,司若溪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如意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自己了。
說不定景康帝爲了滅口,這如意也就活不下去,還有這宮中有多少人在盯着自己,如意能不能逃過她們也是看運氣了。
“皇上來此可是有什麽事情?”司若溪終于是定不住了,這景康帝雖然按的她挺舒服的,但是就這麽讓一個皇上爲自己按這麽久也不合适啊。
“愛妃舒服了?”景康帝卻不回答,眼睛中少有的閃過一絲戲谑。
對司若溪這個反應他很滿意,還以爲她能一直不動如山呢。
今日回去,左思右想,腦中都是夏侯溪的一切,這會就忍不住,第一次心甘情願的來了夏侯溪的宮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