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種可能,那些以往有過心思的,都是有些激動,若是柳姨娘真的交出掌家之權,落到了自己頭上,定能好好運作一番。
“祖母……”沈傾城卻還想辯駁,柳姨娘見狀猛地掐了下她的腰間,沈傾城疼得沒說出話。
柳姨娘趕緊接過話頭,“老夫人教訓的是,是妾身失了規矩,請老夫人責罰。”她的這番作态倒是引得一直沉默的沈業開了口。
“母親何必動怒,傾城她是一時口快,嬌兒也是昏了頭才會如此,淺璃還不快勸勸你祖母。”柳姨娘原名柳嬌,沈業最後一句是對着沈淺璃說的,語氣中的威脅在座衆人都能聽的出來。
沈業這是擺明了讓沈淺璃息事甯人,他寵愛柳姨娘和沈傾城衆人都是知道,也都不吭聲,心中各自有了計量。
司若溪見看戲看的差不多,這才是開口,“祖母,溪兒見姨娘與二姐姐也不是有心,許是平時習慣如此,請祖母看在爹爹的面上,饒恕姨娘與二姐姐一回。”
司若溪這話說的巧妙,明裏是順着沈業的意思幫柳姨娘說話,可這話中的意味聽在不同人耳裏卻有不同的效果。
沈業雖在朝堂也見慣勾心鬥角,但終是不知道後院鬥争中的彎彎繞繞,聽到司若溪的話隻當她是在爲自己的母親求情。
而沈老夫人卻是不這麽想,她活了這麽多年,後宅鬥争也是參與過,成爲現在的定國公府老夫人,手段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什麽事自然會想深一點。
這三丫頭的話倒是提醒了她,柳姨娘這些年的做派她自然是知道一二的,卻從不去理會,隻當她是婦人心性上不得大台面。
現在看來不得不管了,看這二丫頭被柳嬌教成什麽樣子,将來參加什麽大宴會,也是如此沒規矩,丢的可是定國公府的臉。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三丫頭說她們平時都習慣如此,這可得了,定國公府庶女竟然稱呼自己的姨娘爲母親,這要是被外人知曉,不說怎麽在背後編排他們定國公府,到時連沈業都要被禦史在聖上面前參上一本。
這可是沈老夫人的禁忌,不管是誰,隻要影響到他兒子的仕途,她都不能放過。
“我老太婆還沒死,還是能做得這個家的主,柳姨娘不懂規矩、教女不嚴,禁足兩個月。”沈老夫人一臉怒容,沈業此刻也不敢再爲柳姨娘求情。
“這段時間由方姨娘主理家事,三丫頭也跟着多學學,大丫頭有空就多來宜居院陪陪我這老婆子。”沈老夫人這一番話說下來,有人歡喜有人憂。
被點名的方姨娘自然是歡喜的,在她看來沈淺璃與沈若溪隻是兩個黃毛丫頭,到時候還不是被她拿捏在手。
方姨娘生有一雙兒女,在府中還是有些地位,可就是始終被柳姨娘壓上一頭,現今終于可以翻身,定要借此機會爲一雙兒女謀些福利。
“是,祖母。”司若溪與沈淺璃一同應聲,心中疑惑這沈老夫人怎麽會讓自己跟着學習處理府中事宜,小說中可沒有這一出。
柳姨娘拉着沈傾城直接跪在地上,也不敢反駁沈老夫人,低聲應是。
等老夫人說完話,司若溪趕緊上前作勢要扶起柳姨娘,畢竟原主是柳姨娘的親生女兒,樣子還是要做做的。
“現在你是得意了,我們不用你假好心。”可不曾想她的手剛伸出去,就被沈傾城猛的拍開。
我勒個去,這沈傾城什麽腦回路,原主怎麽說也是她的親妹妹,而且柳姨娘受罰又不是她導緻的,雖然她在暗中補了一刀,但憑沈傾城這智商是不可能看出來的,現在這麽對她估計是把對女主的氣撒到她身上。
“二姐姐别生氣,都是溪兒不好。”司若溪眼眶微紅,捂住那被拍的微紅的手臂,既然如此,司若溪也樂得再演上一場戲。
由于司若溪的刻意爲之,衆人自然能看的到她那雪白手臂上泛紅的指印,沈老夫人才緩和下的臉色驟然變寒。
“哼,你這是不滿意我老太婆說的話了。”一聲冷哼,在場衆人都變了臉色,一旁的沈業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麽。
“既是如此,那你就陪着柳姨娘一起禁足。”沈老夫人又是說道,“馬麽麽改明兒找兩個婆子,好好教教二小姐規矩,别出了定國公府丢了定國公府的面子。”
沈傾城面色一白,身體軟在地上,知道自己失言惹怒了老夫人,那教規矩的婆子可不是好相與的。
以前也聽有世家小姐犯了錯,府中請來教規矩的婆子,一段時間下來,那小姐都瘦了一大圈,如今換做了她,可不知道在那些小姐圈子裏會被傳成什麽樣。
等沈老夫人與沈業離開正廳,一群人看着跪着地上的柳姨娘母女紛紛議論開來,其中不乏幸災樂禍。
司若溪趁衆人沒注意到她,悄悄離了席,接下來也沒她什麽事。
走在回院落的路上,花瑩忍不住開了口“小姐,柳姨娘她…”
司若溪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寬慰道“無礙,今天的事總歸不是我造成,想來姨娘是不會怪在我身上的。”
花瑩聽她這麽說,雖然心中還是有些擔心,卻也不好再說什麽。
司若溪過了幾天清淨日子,好好感受一把這古代沒被污染的空氣,心情也好了很多。
幾日後,司若溪正躺在院子裏享受午後的太陽,卻見花瑩匆匆跑過來,司若溪也不急着問是什麽事,隻等她緩過氣來。
“小姐不好了,李麽麽來請小姐去見柳姨娘。”花瑩急得滿頭是汗,心中爲自家小姐擔憂也顧不及去擦。
“慌什麽,柳姨娘也不會把我怎麽樣,以後别跑這麽急。”司若溪心中早有預料,看來柳姨娘這是緩過氣來了。
司若溪倒是想看看她們打的什麽主意,心中也不擔心,她一個開挂的還能鬥不過兩個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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