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坦啊……”
陳光大精神抖擻的撐了個懶腰,直接從雕龍刻鳳的古床上蹦了起來,而睡眼惺忪的大眼妹也跟着爬了起來,但小娘們卻沒有伺候陳光大穿衣服的覺悟,懶洋洋的紮了個馬尾辮就戲谑道:“我發現還是你胳膊斷了好,斷了你就老實了,那個假皇後沒少勾引你吧?”
“公共廁所一個,騷不可聞……”
陳光大很是不屑的搖了搖頭,轉身就在夏菲的小嘴上親了一口,而兩人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之後,便親親熱熱的一起出了門,誰知門外早已是一片燈火通明的狀态,不僅金銮殿裏外燈光璀璨,就連路上的路燈都被點燃了,顯然是啓動了備用發電機。
“哎呀~老大!您可總算來了,就等着您來開席啦……”
段德印一溜煙的從金銮殿裏迎了出來,點頭哈腰的把陳光大他們給迎了進去,而裏面的晚宴盡管遠遠稱不上豐盛,但逼格卻是相當的高,從碟子到筷子都是标準的皇家禦用餐具,随便拿出來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老古董,而在金銮殿裏擺晚宴,想想就是一件令人激動的事。
“恭迎皇上皇後駕到……”
一群身着薄紗的妃子們忽然迎了上來,居然齊刷刷的跪在了陳光大面前,陳光大立馬驚訝無比的看着他們,但段德印卻谄媚無比的笑道:“咱們今晚搞的是主題晚宴,名字就叫做皇家夜宴,這皇上自然就由您老來當啦,您也嘗嘗這皇上的待遇嘛!”
“哈哈~皇上輪流做,今晚到你家,你就不要推拒啦……”
不遠處的周省吾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應該已經來了有一會了,正跟蘇瞳有說有笑的坐在一起喝着小酒,但李聽雨卻陰陽怪氣的說道:“他可不就是個土皇帝嘛,家裏早就是三妻四妾了,真正的皇帝也沒他風流啊!”
“王大太監何在?還不過來收了你的賭注……”
陳光大突然朗聲大喊了一句,王大富立馬就從外面沖了進來,望着臉色突然怒紅的李聽雨直接淫笑道:“美人!願賭可要服輸啊,你應該不會當個言而無信之人吧,今晚咱倆就把事情給辦了咋樣,我一定會對你很溫柔的!”
“哼~我就言而無信了又怎麽樣,你們合夥坑我還有臉要賭注,做你的大頭夢去吧,老子死也不會讓男人碰我的……”
李聽雨氣鼓鼓的拍着桌子耍起了無賴,衆人立馬一陣哈哈大笑,其實大家早就猜到李聽雨會這麽不要臉了,誰也沒有真以爲她會陪王大富睡一覺,不過周省吾卻突然愠怒的問道:“聽說你拿我的名号發毒誓了是吧,你做事能不能不要這麽缺德?”
“我要是不缺德,你就沒命坐在這裏了,還不趕緊跪謝皇恩浩蕩……”
陳光大滿不在乎的翻了他一眼,直接摟着夏菲坐到了首席上,不過他們現在就算把話挑明了也一樣,他們現在人手到位武器齊備,陳光大就算明說不會有直升機來救援,這裏的幸存者們也不敢拿他們怎麽樣,還不如假裝什麽都沒聽到爲好。
“各位爺!請容許我來起個頭吧,我在這裏預祝各位長命百歲,以後升官發财就跟坐火箭一樣快……”
段德印直接端起酒杯走到了中間來,他們今天都是按照古代的宴會方式,每兩個人坐一張長條小桌,除了坐在正中的陳光大和夏菲之外,其他人都是在兩旁一字排開。
但真正能坐在這裏的人其實并不多,或者說跟以前也沒有太大的變化,能坐在這金銮殿上的依舊還是那幫子人,絕大多數的平頭百姓隻能在外面草草吃一頓,隻不過主角從段德印變成了陳光大而已,恐怕唯一能讓大夥高興的事,就是突然多了不少的食物,還有那根本莫須有的救援行動。
“不!第一杯我要代表大家先敬狗哥他們,沒有狗哥他們仗義出手,我們就沒有坐在這裏喝酒吹牛的機會……”
陳光大忽然擺擺手站了起來,其他人也急忙站起來對狗哥他們道謝,而狗哥也是個十分豪爽的人,仰頭就幹了一大杯高度數的白酒,然後哈哈大笑道:“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都是自家兄弟了,我爲兄弟兩肋插刀那都是應該的嘛!”
“好!那我們也不說客氣話,反正我們一定會記着,我們欠你一條命……”
陳光大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氣氛立馬就推杯換盞中熱鬧了起來,一幫妃子們直接化身成爲了歌姬,在小型樂隊的伴奏下載歌載舞的跳了起來,而王歐作爲這裏唯一的明星,不但規規矩矩的敬了陳光大一大杯酒,還親自上來獻歌一曲。
“哎?陳小玉那騷貨怎麽沒有來……”
酒過三巡之後,總覺得少了點什麽的陳光大這才想起來,最風騷的皇後娘娘居然沒有出現,但夏菲卻噴着酒氣揶揄的說道:“怎麽?剛剛還說人家是公共廁所,才屁大一會功夫就開始想人家啦,不行你就翻翻王歐的牌子呗,人家可一直在跟你暗送秋波呢!”
“廢話!這種場合她不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陳光大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可還沒等他的話落音,兩個侍衛卻急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臉色煞白的對陳光大喊道:“長官!皇後娘娘……不是!是陳小玉她死了,和王芳一起上吊自殺啦!”
“什麽?自殺了?在哪自殺的……”
陳光大猛地從長案後站了起來,誰知兩個侍衛卻哆哆嗦嗦的說了句“十八棵槐”,陳光大立馬就讓段德印領路,其他人也沒有心思再吃喝了,趕緊拎起武器全都一股腦的跟了上去。
畢竟他們之前差點被一棵“槐樹精”弄死,要是再一口氣蹦出十八棵來,這後果想想就令人恐懼,而一大幫人很快就出了太和殿廣場,來到了内務府大院的附近,遠遠就看到十幾棵老槐樹正随風飄搖,繁茂的樹葉就跟鬼爪一般在空中揮舞,這大晚上的光看看就令人膽寒。
“老段跟我過去看看,剩下的人都在這等着……”
陳光大直接拿出了手電和屍爪矛,可剛想往前走就被段德印拉住了,段德印居然顫聲對他說道:“十八棵槐前面就是斷虹橋,也就是俗稱的斷魂橋,古代嫔妃如果犯了錯都會從那裏拉出去弄死,而且這些老槐樹都是元朝遺物,可比咱們弄死的那棵還邪門啊!”
“老子今天還就是不信邪了……”
陳光大怡然不懼的拎着屍爪矛走了出去,段德印隻好硬着頭皮跟了上去,而剩下的人則在兩旁擺開了陣勢,狗哥等人還直接讓大夥用東西蒙住口鼻,可陳光大居然很快就在前面喊道:“都過來吧,不是植物活屍幹的!”
“我靠!不會是大頭鬼吧……”
王大富剛走過去就大叫了起來,就看兩個女人正直挺挺的吊在老槐樹上,全身上下非但都是一絲不挂的,幹癟的屍體一看就是被吸光了血液,老五則立刻爬上樹用刀割斷了兩根繩子,兩具女屍直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媽的!真是大頭鬼,那家夥跟上來了……”
陳泉十分凝重的蹙起了眉頭,兩具女屍的頸動脈上都有被刺穿的血洞,跟醫院裏被吊死的高中生一模一樣,段德印立馬驚疑不定的詢問大頭鬼是什麽,而陳泉搖搖頭就說道:“那東西比樹精還難對付,它能大面積給人制造幻覺,你根本就不知道它會躲在哪!”
“這…這麽邪門啊……”
段德印等人立刻面面相觑起來,很多人還跟刺猬一樣豎起了雞皮疙瘩,不過李聽雨卻忽然納悶的走到了一邊,用手電照着草叢裏一堆整整齊齊的衣物,驚訝萬分的說道:“怎麽衣服擺的這麽整齊,她們不會是來這裏跟人約會的吧?”
然而陳光大卻毫不奇怪的搖了搖頭道:“都說了大頭鬼會給人制造幻覺,它能讓任何人騙她們來這裏!”
“既然它這麽厲害,爲什麽不把咱們一起幹掉呢,一個個的吃不像是活屍的風格啊……”
李聽雨還是十分狐疑的望着他,但陳光大卻指了指自己腦袋說道:“大頭鬼還有項特殊的能力就是讀心,我曾經幹掉過兩隻大頭鬼,可能他對我有所忌憚才沒有冒然出手,這些東西可是非常聰明的!”
“你跟我過來一下……”
李聽雨忽然扭頭往旁邊走去,陳光大納悶的蹙了蹙眉頭還是跟了上去,也不知道小娘們賊兮兮的想幹什麽。
“槐樹上有半個泥腳印,草地上也沾着一排泥巴,這就說明有人在我們之前來過這裏還爬到了樹上……”
李聽雨緊緊盯着陳光大低聲說道:“但他不想讓我們知道他來過,就選擇了從草地上離開,所以我懷疑這人才是真正的兇手,根本就不是什麽大頭鬼,是他殺死了兩個女人又把她們挂上去的,故意把事情嫁禍給大頭鬼!”
“開什麽玩笑,不是大頭鬼誰能把她們的血吸幹……”
陳光大簡直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可李聽雨卻搖搖頭道:“因爲那人穿的是軍靴,腳印的花紋跟我們的靴子一模一樣,這裏也隻有我們才穿着軍靴,如果是我們的人怎麽可能知情不報,除非這個人……已經不是人了!”
“不是人?這……”
陳光大悚然一驚,猛地回頭朝身後看去,但他卻忽然想到了一種極爲可怕的可能性,瞬間就讓他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