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突然響起了一大片慘叫,被酸液噴中的人全都痛的滿地打滾,而陳光大不但沒想到屍變的會是那位柳公子,更沒想到他會變成恐怖的血腥瑪男,這完全不符合他對血腥瑪男的認知,沒有河沒有水他應該會變成這種東西才對。
“啊……”
錢波波也給吓的一聲鬼叫,一把拉起陳光大就想跑,誰知陳光大又再次把她給撲倒在地,直接一個翻滾到了沙發後,然後死命捂着她的嘴巴低聲道:“千萬不要說話也不要動,那東西誰搭腔它就攻擊誰!”
“唔唔……”
錢波波驚恐萬狀的連連點頭,卻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陳光大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正按在人家胸口,他趕忙爬起來跟錢波波一起蹲在了沙發後,但又聽“噗哧”一聲悶響,一大灘酸液竟然直接把沙發噴出了一個大洞,錢波波給吓的撅起屁股就想跑。
“别動!千萬别動……”
陳光大猛地将錢波波抱在了懷裏,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小嘴,錢波波立馬就跟打擺子一樣顫抖了起來,拼了命的往陳光大懷裏縮,而慘叫連連的現場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不用說也知道人死光了。
“呱唧呱唧……”
一陣濕乎乎的腳步聲忽然從旁邊傳來,就跟有人踩在爛柿子堆裏一樣,錢波波突然就是一陣劇烈的顫抖,就看柳公子忽然歪着腦袋出現在他們面前,胸腔裏還夾着一雙不停抽搐的美腿,血淋淋的腳尖幾乎就要戳到錢波波的鼻子上了。
陳光大忽然發現錢波波的小腹正在劇烈收縮着,他就知道這娘們肯定是被吓尿了,第一次面對血腥瑪男的人就沒幾個不尿的,而他很快就感到一股暖流打濕了他的褲子,錢波波甚至整個人都開始猛力抽吸起來,一副随時都要暈厥過去的架勢。
“别怕!别怕……”
陳光大用最微弱的聲音不斷安撫錢波波,他可不想錢波波突然“嘎”的一聲抽了,連累他都被血腥瑪男一口咬死,好在小臉慘白的錢波波撐到了最後,直到柳公子嗚咽着轉身離開之時,她都沒敢再發出半點聲響來,但就在兩人雙雙松了一大口氣的時候,錢波波卻突然“噗”的一聲炸了個響屁!
‘靠!要死……’
陳光大難以置信的看着錢波波,沒想到這美人居然在這種時候炸屁,但就在錢波波猛然漲紅俏臉的同時,剛轉身的血腥瑪男也猛地嘶吼了一聲,身體惡狠狠的往後一轉,整個胸腔就跟螃蟹殼一樣駭然張開。
“快跑……”
陳光大直接把錢波波推了出去,就地往前猛地一翻,就在血腥瑪男一口酸液噴出的同時,他突然抄起一張椅子狠狠砸了過去,綠色的酸液立刻被椅子砸的四散噴濺,更是砸的對方往後一個釀跄,但陳光大卻趁勢出擊,直接沖過去将它一腳掃翻在地。
“噗~”
柳公子摔趴的同時又噴出了一口酸液,卻通通被地面給包攬了,陳光大立馬一個急躍跳到了它背後,就在對方猛地翻身的同時,陳光大的尖刀也殺到了,直接“噗哧”一聲捅進了它的眼眶之中,緊接着就跟攪面團一樣拼命亂攪,“稀裏嘩啦”的一聲亂響之後,屁股還沒坐熱的柳公子便抽搐着停止了掙紮。
“我艹!好險……”
陳光大氣喘籲籲的拔出了尖刀,幸好這隻血腥瑪男是剛剛屍變,要是給它變爲成熟體之後,他憑着一把尖刀非死在這裏不可,但錢波波又突然大喊了一聲小心,陳光大趕忙擡頭一看,跟柳公子一起來的幾個人居然通通變成了活屍。
“唉~就不能讓我低調一點嗎……”
陳光大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他原本隻想一路低調下去,卻被這些鬼東西把真本事都給逼了出來,而面對四隻普通活屍的集體攻擊,他直接沖上去三兩下就解決了戰鬥,驚得錢波波在沙發後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好厲害啊!”
“沒你厲害,又是撒尿又是放屁的,差點給你坑死……”
陳光大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錢波波慘白的俏臉瞬間又變的通紅通紅,不過外面的人似乎并沒有發現這裏的狀況,打了半天也沒看到一個人過來,陳光大便直接翻開柳公子的褲兜說道:“見者有份,咱倆一人一半啊!”
“你到底是什麽人,你絕不是個普通人……”
就在陳光大剛打掃完戰利品的時候,恢複鎮定的錢波波終于走了上來,用一種審視的目光不斷打量着他,而陳光大早就料到她會這麽問,于是他直起身來就苦笑道:“賞金獵人知不知道?”
“你是賞金獵人?你是來殺誰的……”
錢波波下意識的退後了半步,臉上盡是驚疑不定之色,但陳光大卻搖搖頭說道:“誰也不殺,那是我曾經的職業,我們最後一次任務失敗了,我的一幫兄弟死的就剩我一個,我僥幸逃過一劫之後就決心洗手不幹了,所以才躲到這座小城來苟且偷生的!”
“難怪你這麽厲害,能當賞金獵人的都不簡單……”
錢波波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臉上的些許戒備之色也一并消失,而陳光大順手扔給她一大疊代金卷之後,便轉頭看向了柳公子的屍體,一隻五道杠的屍蟲正從它眼珠子裏爬出,吓的錢波波又是一聲驚呼,納悶的問道:“怎麽還有虎皮屍蟲?”
“嫂子!你們的麻煩不小啊……”
陳光大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屍蟲,屍蟲竟然立刻拼命的亂扭了起來,就好像碰到了極爲恐怖的事情一樣,但他還是跟着說道:“這種東西一般隻會出現在有水的地方,死者身前必定是怨氣極大,但柳公子憑白無故的屍變,隻能說明有人強行把這隻屍蟲塞進了他的嘴裏,然後故意讓他到這來害你們!”
“這究竟是誰幹的呢……”
錢波波困惑不解的看着陳光大,可陳光大卻聳聳肩膀說道:“我哪知道,我隻知道這人一定不簡單,完整的五道杠屍蟲可不是這麽好捉的,不過你們要是仔細想想,近期到底得罪了什麽人,我想應該能尋找到答案!”
“會不會又是小雪……”
錢波波輕輕嘀咕了一聲,不過想想又走上來把代金卷遞給了他,然後微笑着說道:“謝謝你救了我,這些錢是你應得的,而且我現在就可以向你承諾,隻要你好好的跟着我們幹,我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待遇!”
“OK!那我就收下了……”
陳光大笑眯眯的接過了代金卷,幾萬塊錢裝在身上心裏就是踏實,不過他剛想走卻又被錢波波給拉住了,竟然俏臉通紅的對他羞赧道:“不許跟人說我失禁的事,還有那個……那個屁,我也不知道怎麽就放出來了,可能是太緊張了吧!”
“放心!我什麽都沒看到也沒聞到,反正屁也不臭……”
陳光大戲谑無比的沖她眨了眨眼,轉身就拉開大門走了出去,而外面的大廳果然還是人聲鼎沸,一幫賭徒還在拼命的叫喊着,完全不知道裏面發生的事,直到錢波波上前抽了幾個打手的大嘴巴子,他們才終于知道差點出了大事。
“走!上去找小雪……”
錢波波抱起雙臂大步往樓上走去,眼中更是多了幾分殺氣,叫上吳豔之後三人便直接來到了陳光大的辦公室,推開門一看小雪已經坐在裏面了,還有一大堆姓李也扔在她身邊,幾個手拿尖刀的小夥正團團的圍着她。
“大嫂!不是我幹的,我是被冤枉的……”
小雪激動無比的跳了起來,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淌,但錢波波卻拿起從她包裏翻出的毒品,一把砸在她臉上就大聲說道:“不是你幹的東西怎麽會在你包裏,你要是敢把它給吃了,我就相信不是你幹的!”
“吳媽媽!你爲什麽要陷害我,爲什麽啊……”
小雪突然指着吳豔激動無比的大叫了起來,但吳豔卻沒好氣的叫道:“你别在這血口噴人啊,我就算想害你也沒有那麽多錢吧,有這麽多錢我還幹什麽媽媽桑啊,早回家買幾棟鋪子當包租婆去了,你冤枉人也不好好選個對象!”
“嗚~這些東西明明是你讓我塞進幸運星,拿去嫁禍給良哥的,你看我沒有放就想陷害我……”
小雪幾乎泣不成聲的哭喊了起來,吳豔立馬憤怒的沖上去想要揍她,卻被錢波波給一把搡開了,直接指着小雪說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這些東西陷害阿良有什麽用,他可是昨天剛剛才來的,動動腦子就知道不會是他下的毒!”
“我這裏有他們的錄音,你聽過之後就明白了……”
小雪又哭哭啼啼的蹲下身去,直接從包裏翻出了一支錄音筆,點開之後就遞給錢波波說道:“我早就發現黃茂龍不對勁了,我怕他連累我,就偷偷在他床下放了錄音筆,我聽到錄音之後才知道,他們想讓良哥和周媽媽一起背黑鍋!”
錢波波二話不說就按下了錄音筆,很快就聽吳豔得意的說道:“哥!咱倆才是一條心的,劉天良那二貨還以爲我是他的人呢,你想整他還不容易嘛,老妹這有條妙計,保準一下子就能弄死他,咱倆那事也正好能嫁禍給他們!”
“你有屁就快放,别他媽賣關子……”
黃茂龍的聲音也跟着響了起來,而吳豔又跟着斷斷續續的喘息道:“哦!你輕點……劉天良不是周桂花介紹來的嘛,那咱們就分别在他們倆人那放點帶屍毒的冰,然後就說他們裏應外合,是别的賭場派來故意整垮昆爺的,最後再把周桂花弄個畏罪自殺,劉天良就算想抵賴也不行了,咱倆收錢下毒的事别人也就不會知道啦!”
“那小子很精啊,想陷害他恐怕不容易吧……”
黃茂龍有些猶豫起來,吱呀作響的搖床聲也随之停了,但吳豔卻說道:“那就讓你的小寶貝親自出馬喽,她不是天天在那折什麽幸運星嘛,就讓她把毒品混在玻璃罐子裏送給劉天良,那小騷貨最會裝清純了,她出馬保準劉天良中招,到時候昆爺派人到他家裏一搜,他就算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不不不!這不是我說的話,我昨晚根本沒跟龍哥說這個,我們是想把虧空賭場的帳讓他背啊……”
吳豔口不擇言的拼命擺着手,可還沒說完她的臉色就一片死白,錢波波立刻一個大嘴巴将她抽翻在地,指着她怒聲道:“好哇!你們居然還敢黑咱們場子裏的錢,給我把她吊起來好好拷問,再把黃茂龍也給我抓上來!”
“他跟人家交易的證據就在辦公室的隔牆裏,你們千萬别讓他跑了……”
小雪也急忙跟着大喊了起來,陳光大二話不說直接抄了一把鐵矛,帶着幾個壯小夥就往外沖去,誰知他們剛沖出門就聽到有人在大喊道:“龍哥快跑啊,吳豔把你們的事給抖出來啦,他們要來殺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