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陳光大的被窩裏正悶頭睡着兩個女人,内衣内褲已經扔了一地都是,一條分不清是誰的美腿正挂在床沿外,仔細看去竟然還在一個勁的直哆嗦,她趕緊回頭叫來了自己女兒周婷,低聲說道:“趕緊打桶熱水送進去,要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這正房大太太要是伺候不好,咱娘仨可就得滾回貧民窟去啦!”
“我覺得晴姨挺好的呀,早上還摸我頭對我笑了呢……”
周婷面容複雜的咬了咬紅唇,望着那條又白又長的美腿倒是十分羨慕,但她媽卻急忙掐了她一把急聲道:“你這蠢丫頭!你叫她姨又叫她老公哥,你這不是找死呢麽,進去之後就直接叫夫人,千萬别仗着光哥寵你就不懂事,快去吧!”
“哦!”
周婷弱弱的點了點頭,打了桶熱水忐忑不安的走了進去,誰知嚴晴和劉莎都已經坐了起來,靠在床頭十分有趣的打量着她,周婷的腦袋垂的更低了,急忙關上門就低聲說道:“兩位太太好,水已經給你們打好了!”
“這丫頭可真嫩啊,肯定沒有十八,光哥居然真能忍着不下手,咱們還真是小看他了……”
劉莎笑嘻嘻的點上了一根香煙,渾身的香汗和潮紅之色,讓周婷更是打心眼裏的羨慕,但嚴晴卻沖她招了招手笑道:“過來!别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跟咱們說說平常都有什麽女人來找我老公啊?”
“還不是對面那個騷狐狸麽,光哥都不愛搭理她,她還成天沒羞沒臊的往咱們這邊跑……”
周婷拎着水桶走到床邊,一臉醋味的冷哼了一聲,可随即俏臉就漲的火紅火紅,急忙一臉慌張的看向了嚴晴,但嚴晴卻玩味的笑道:“看來你是很喜歡我家男人嘛,吃起醋來味道比我還濃,是不是早就盼着收了你啦!”
“我…我不知道……”
周婷急忙搖了搖腦袋,生怕自己又說錯了話,但看到她手足無措的慌張模樣,床上的兩女全都前仰後合的大笑了起來,劉莎更是直接捏起了她的下巴,仔細打量了一下就說道:“真是個美人胚子,等長大了更不得了,光哥的眼光真毒,你以後就跟着姐姐混了怎麽樣?”
“啊?”
周婷一臉懵懂的看着劉莎,不明白這個混到底是什麽意思,但劉莎卻沒好氣的笑道:“笨蛋!這都不明白啊,姐姐我可是金牌暖床大丫鬟,光哥和晴姐的床都得我來暖,所以們這些小丫頭都得歸我管,懂不懂啊?”
“還不趕緊叫莎姐,她收了你,你就有資格暖床了……”
嚴晴十分揶揄的呵呵一笑,不過劉莎卻頤指氣使的跳下床來,說道:“先别急着叫姐,夫人她好說話但我可是有規矩的,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等我們走了之後,你必須每天給我們彙報光爺的一舉一動,如果你能做到就叫姐,要是做不到的話就當我沒說過!”
“啊?你是要我監視光哥啊,我……我不幹,我死也不會出賣他的……”
周婷立馬就跟撥浪鼓一樣的搖起了頭,一臉執拗的說道:“我們全家的命都是光哥救的,你讓我爲他做什麽都可以,甚至爲他去死都可以,但是就算殺了我也不會出賣他的!”說完周婷便直接拉開門飛快的跑了。
“這丫頭還真是個死忠啊,居然連我抛出的橄榄枝都不要……”
嚴晴十分震驚的看着劉莎,劉莎也很是意外的看着她,但嚴晴卻擺擺手無奈道:“你不用忙着再去找眼線了,如果陳光大真喜歡上一個女人,他一定會主動過來跟我說的,你真不知道我之前看到劉淺淺有多緊張,我真怕他跟我承認還喜歡她,怕他倆舊情複燃啊!”
“那怎麽辦?要是放任他在這裏跟劉淺淺眉來眼去,遲早會出事的呀……”
劉莎焦急萬狀的拽住了嚴晴,能跟劉淺淺抗衡的恐怕也就隻有嚴晴了,但嚴晴卻拉過被子直接悶頭說道:“這種事攔也攔不住的,大不了就跟她競争呗,反正一山不容二虎,有我就一定沒她!哼~”
……
晚上五點多鍾的時候,陳光大便帶着四個大小妖精出了門,她們不遠千裏過來勞軍的行爲讓陳光大很感動,給嚴晴和劉莎交足了幾倍的公糧之後,還不忘順手調戲了一把夏菲,至于喪彪同學他真是有心無力,不把這娘們喝大了他根本沒辦法近身。
按照陳老闆的強烈要求,四個妖精全都穿上了新買的貂皮大衣,嚴晴跟劉莎一人一件雪白的,裏面直接就是件包臀的小短裙,而夏菲則穿了件粉的,整個人顯得俏皮而又可愛,隻有從曉薇穿了件漆黑漆黑的,走起路來的時候還不斷拉扯裏面的短裙,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走了光,估計她也是頭一回穿這麽騷的裙子。
陳光大還是不改土鼈加暴發戶的本色,雖然穿了一身高檔的銀色西裝,可脖子上的大金鏈就跟鄉下包工頭一樣,瞬間就拉低了四個女人的檔次,直接把她們從貴婦變成了職業情婦,弄的朱飛也成了土财主的打手,十分變扭的和夏菲走在一起,這“僚機”當的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六個人有說有笑的到了一條靠山的小路上,黃金城的人喜歡把這片稱爲“舊城”,全是因爲這片有很多的老舊建築物,在末日之前就有不少人居住,而遠遠就能看到一棟三層的仿古建築,屋檐上挂的粉色燈籠和彩帶,還有着一股說不出的騷氣。
這便是“吹老水”開的仿古青樓了,他有這花名也全是因爲太愛吹牛,不過這青樓肯定是挂羊頭賣狗肉,表面上挂的是一副茶樓的招牌,但裏面做的卻是正兒八經的皮肉生意。
隻不過吹老水調教妹子的确很有一套,這樓裏的姑娘基本都有點文化素養,進了房可以給你吹拉彈唱,出了門還可以給你吟詩一曲,彈幾手古筝吹幾手蕭什麽的,絕對是一身的藝伎範兒,要是放在以前,這肯定是文人騷客們趨之若鹜的寶地。
“啊呀~陳總!感謝光臨,感謝大駕光臨啊……”
吹老水正帶着幾房小妾在大門口迎賓,一看到陳光大立馬熱情無比的迎了上來,而陳光大也不小氣,直接遞了個一千塊的大紅包過去,吹老水立刻喜笑顔開的看着嚴晴她們誇贊道:“陳總的眼光可真好啊,幾位夫人都是絕色美人呐!”
“哈哈~什麽夫人!中午剛在人力市場買的傭人,五百塊打包四個……”
陳光大豪氣萬丈的一揮手,幾個小娘們差點把銀牙咬碎,可她們也知道陳光大的用意,無非就是爲了保護她們而已,所以她們也隻能忍下這口惡氣,而吹老水跟着就把樓裏的老鸨子給叫過來了,親自領着陳光大他們進去。
“嚯~這打扮我看了都沖動,生意肯定好爆了吧,真搞不懂他爲什麽還要給你做骨灰盒……”
一進門劉莎就被震驚了,隻看幾十位漂亮姑娘齊刷刷站成了兩排,全是一水的薄紗古裝配着大紅肚兜,不但妝容精緻身材也是絕佳,但她們颔首站在那裏卻顯得十分有涵養,幾乎一點小姐的騷氣都感覺不到,各個都像是大家閨秀一樣。
“如果我告訴你,這裏八成的利潤都被警局抽走了,你信麽……”
陳光大早就見怪不怪的笑了笑,吹老水要不是被逼急了,也不會跑去做骨灰盒那些晦氣的東西,而這老鸨子自然也是吹老水被窩裏的人,回過頭來就哀怨道:“誰不說呢,要不是陳總給咱們家施舍點生意做,我們這樓早就垮台了,那些死條.子簡直把人往絕路上逼!”
“今晚不說這些喪氣事,趕緊帶咱們去看看新娘子吧……”
陳光大揮揮手就大搖大擺的往後院裏走,後院裏已經擺了十來桌席面了,吹老水爲了給兒子沖喜顯然也是豁出去了,竟然弄了不少葷菜來沖門面,幾個穿着便裝的警察已經坐了一桌了,并且每人身邊都陪着一個漂亮小姐,還沒開席他們就咋咋呼呼的喝起來了,估計吹老水今晚又得倒貼出去不少。
“來!幾位這邊先坐着,我馬上就叫新娘子出來接客,呸呸~是見客……”
老鸨子急忙扇扇自己的嘴巴,笑盈盈的跑去了院後的一間小屋,誰知一幫警察卻忽然站了起來,竟然齊刷刷的給剛走進來的男人敬禮,這一看就是他們的大領導來了,但讓陳光大沒有想到的是,這走進來的男人居然是城防軍的王炎。
“都坐吧!已經下班了不用這麽客氣……”
王炎官樣十足的壓了壓雙手,一身筆挺的黑色警.服更是無比紮眼,陳光大的眉頭立刻就蹙了起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混到警局當領導去了,看他肩上锃亮的銀花以及麥穗,陳光大估計這貨恐怕是當了局長,不然也配不上柯小賤的大小姐身份。
“喲~原來陳老闆也在這啊,沒想到你也是這裏的常客嘛……”
王炎的雙眉忽然一挑,口氣卻顯得十分的陰陽怪氣,不過這家夥卻不是一個人來的,身旁還帶了個逼格很高的混血美女,陳光大立馬就點了根煙笑道:“王局長好雅興啊,不去跟柯大小姐約炮,居然帶個混血兒出來潇灑啊!”
“哈~這可是我手下副局長家的女兒,現在給我當私人助理,她跟百惠的關系也非常的不錯哦……”
王炎挽着混血小妞很是得意的走了過來,混血小妞也是傲的跟隻孔雀一樣,根本就沒把陳光大他們放在眼裏,不過等她注意到夏菲的時候卻是一愣,竟然馬上就誇張的大笑道:“哈哈~夏菲!我還以爲你早就死了呢,沒想到你不但沒死還給人當起了情婦,你們晚上是不是睡在棺材裏啊?哈哈哈……”
“你認識這雜種妞?”
陳光大狐疑無比的看向了夏菲,誰知夏菲的臉色早就鐵青一片,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我上次差點被人帶走強暴,就是這狗雜種給我喝的失身酒,沒想到今天又碰上她了,真是冤家路窄!”
“新娘子出來啦……”
随着老鸨子一聲吆喝,一位穿着大紅嫁衣的新娘子緩緩從屋裏走了出來,身邊挽着的小屁孩隻有她肩膀一般高,但陳光大卻和嚴晴齊刷刷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駭然巨變。